“阿辭,我真的很喜歡她,你幫幫我。”


    “這才幾天!她給你下蠱了啊!讓你這麽死心塌地。”


    “淺淺是個好人,我們先對她出手,她也以德報怨,還對我好。”


    薄奚辭再次瞪他。


    “你!紀芸和牧葉都死了,她能是好人?”


    “那也是紀芸自己嘴賤,活該!”


    “行,我和你說不通。”


    兩人雖壓著嗓子,但薑淺也聽見大概。


    明明可以回去再說,卻當著她的麵爭吵,這不是給她看的還能是什麽。


    薄奚暮可以說沒這個腦子,薄奚辭可聰明的很。


    不就是想讓她來做壞人,可她說的夠明白了,隻能...


    晏漓蹲身托起她的腳,套上拖鞋,直起身後,又幽怨地盯著她,給她披毛衣外套。


    得,這一個也這樣了。


    她安撫性摸摸他的臉頰,解釋。


    “乖,就是溺水時的人工呼吸,別亂想。”


    他悶悶應下,回去廚房。


    薑淺不喜歡他管太多,他一直知道,可心裏的占有欲早已盤根錯節,隻能試著給她空間,自己咽下酸意。


    等兩人吵的差不多了,她才過去。


    “留下來吃個飯?阿漓的手藝很好。”


    笑容蘊藏的甜蜜,幸福,幾乎要閃瞎兩人的眼。


    薄奚暮愈發氣悶。


    “好。”


    見他答應下來,薄奚辭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他氣死。


    轉身走至餐桌邊,憤懣坐下,看起來不想再理會自己的蠢弟弟。


    薄奚暮看了看薄奚辭,又垂下眸子,燦陽似的金發似乎也因為他的低落,失去了光澤。


    臉好的衝擊力就是大,薑淺輕歎口氣,對他道。


    “跟我來。”


    兩人來到落地玻璃長廊相對而立,外麵天色已暗,隻有微弱的廊燈投下一片黃色光暈。


    晏漓和薄奚辭看不見這邊,有些話她也能說的無所顧忌。


    “薄奚暮,喜歡不一定就能得到。有很多事是不會逞心如意的你知道嗎?”


    他咬了下唇,玻璃薄片似的天藍色眼眸浮上薄薄霧氣。


    “我不是讓你放棄他們,我,我不介意,一起…”


    她更無奈了,竟然還有主動往海裏跳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激動起來,往前邁出一步,幾乎要貼上她的身體。


    “他們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我差在哪裏?”


    “如果你隻是因為初吻…”


    他搶先打斷她的話。


    “我不是因為這個纏著你。”


    好話賴話都說了,也不聽,真強。


    薑淺覺得自己沒什麽可說的了,秀恩愛,他也當睜眼瞎,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越過他就想走。


    他卻忽然拽住她的手,將她抱進懷裏。


    “淺淺,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隻要偶爾看看我就好。”


    這副卑微到塵埃的樣子,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心中直歎氣。


    雖然顏好,可傻乎乎的,完全對他沒興趣。


    先敷衍著吧,反正他隻是說偶爾看看,她就將偶爾值降到最低。


    如此想著,她輕輕撫了撫他的背脊,放軟語調。


    “真拿你沒辦法,我答應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答應偶爾看看你。


    薑淺在心裏補充。


    薄奚暮的腦瓜子可想不到亂七八糟的,隻知道薑淺答應了,他也可以像那些人一樣,得到她的關注,去和她親昵。


    當下激動地雙手捧起她的下頜,親親臉頰。


    “真的?你沒騙我?我好高興!淺淺!”


    以防他做出過分舉動,讓她為難,她附上他的手,拉下。


    笑容淺淺,眸中卻帶著警告之意,對他道。


    “在他人麵前我希望你能把握分寸,不要有過分的言行舉止,這幾天你也看到了我們的相處模式,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好嗎?”


    尾音輕柔,和緩。


    薄奚暮聽懂了其中的警告之意,連連點頭。


    “那…私下,是不是,可以…”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羞人的場景,白皙的臉頰泛起春日的緋紅,說話支支吾吾。


    薑淺眼神微妙,依舊笑意盈盈望著他。


    “走吧。”


    薄奚辭見薄奚暮走過來,一臉春心蕩漾的小表情,唇角幾不可查抽了抽,凝重地眸光投向薑淺。


    自己的傻弟弟什麽德性他知道。


    這表情,難道是她答應他鬼扯的負責了?


    可她明明不喜歡阿暮。


    自己和阿暮是會長手下的得力幹將,難道她是…為了報複會長!


    雖然阿暮說過,她很優秀,分手隻是因為會長的獨占欲。


    可他不相信!一個是新手,一個是站在遊戲頂端的人,若能得到他的青睞,放棄任何人都值得,更何況,分的那麽迅速。


    除非,兩人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


    情侶間無非就是第三者插足。


    薄奚辭腦中似有靈光閃過,突然想到會長讓他帶的新人。


    孟桑是在兩人約定後,會長單獨下副本遇到的。


    漂亮,能力強,聰明,還服從。


    相較於薑淺而言,確實更適合會長。


    所以是因為她!


    難怪會長那麽重視,著重讓他培養。


    而會長一直臭著臉,也隻是因為薑淺的不識好歹!不讓他找其他女人!


    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兩人因為孟桑分手,薑淺存了報複的心,先是接觸其他男人,想讓會長追悔莫及。然後阿暮剛好出現,還有什麽比勾走自己的得力幹將更能侮辱一個男人的。


    薄奚辭覺得自己發現了事件真相,當下對薑淺生惡痛絕。


    再看自己弟弟那表情,他恨不得按頭痛揍一頓。


    一頓飯下來,開心的隻有薄奚暮,臨走時,他還給了她一個‘交給我’的眼神。


    薑淺無語望天,回房將他的事和晏漓解釋了一遍。


    後者眸色幽邃,鬱氣滿滿,手卻不安分。


    “你真的想和他們合住豪宅?”


    她躺在下方,雙腿自然地圈住他的腰纏緊。


    “嗯,排屋和別墅的隱私性不太好,豪宅分獨立小院,平常可以避免見麵,六人合住的話,積分上比較劃算。”


    原來是為了避免與其他人見麵。


    他的心情放晴,甜蜜蜜啄她唇瓣,漸漸又不滿於此,改啄為吻,撬開齒關,去勾她的舌尖。


    上顎被輕觸,唇瓣時不時被吮咬。


    她迷迷糊糊想。


    阿漓的吻技愈發好了。


    其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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