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和沈在洲的眼神隻是快速匯合一下,她立刻收回了視線。


    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時溪也不想去想,又微微低下了頭。


    孟寧站起來,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接著帶著優越感說道:“我穿越過東非大裂穀,是k國的一段,走了一百公裏。”


    有人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孟經理厲害啊,你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是沒有機會做的事情!”


    孟寧臉上帶著笑,等著看看有沒有人舉手。


    沒想到這一次還不是一個人,有兩個人同時舉起了手。


    一個是江一成,一個是沈在洲。


    “你說的那一段我也走過,我是從頭到尾,一百六十公裏全部走完。”江一成語氣平靜,沒有驕傲。


    沈在洲看他一眼:“我也是。”


    孟寧的臉色瞬間變化,她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炫耀很久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兩人比她更加厲害。


    當時她也可以走完全部的一百六十公裏,可她感覺太陽太曬了,對皮膚不好,所以放棄了。


    現在想想,她就算當時走完了,現在也沒有機會炫耀。


    這時候有人發出了質疑聲:“沈總,你到底幾歲了,怎麽你什麽都經曆過?”


    看著沈在洲年紀也不大,可是別人說的事情,他都有經曆過。


    沈在洲好像聽不出別人的意思,老老實實回答一句:“26。”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沈在洲成為了大家公認的話題終結者。


    他好像和別人不在一個頻道。


    “不對,我覺得沈總現在這樣,好像是在對別人交底一樣,有點像相親的流程。”這話現在也隻有林嘉禾敢說。


    她這樣說了,大家細想一下,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已知的消息裏,有他的年紀、學曆、還有情史,這些信息完全就是相親的時候,需要了解的。


    “難不成……沈總你說這些秘密,是想說給在場的某個人聽?”林嘉禾八卦之心蠢蠢欲動,看著沈在洲問道。


    沈在洲一臉平靜反問:“玩遊戲可以說謊嗎?”


    林嘉禾:“……”


    好像也不能吧。


    沈在洲看著林嘉禾不說話了,又看了時溪的方向一眼。


    隻見時溪微微低著頭,眼神盯著某處在發呆。


    沈在洲微微坐直了身子:“下麵到我了。”


    大家再次期待起來,想聽聽沈在洲會說什麽。


    隻聽他緩緩開口道:“我有五所常青藤名校的畢業證。”


    “不可以!”幾乎是同時,好幾個人一起呼喊起來。


    林嘉禾反應最大:“沈總,你這是作弊!”


    剛剛江一成提這個事情的時候,沈在洲就說了,他有五本畢業證,那就說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對手。


    現在他重提這件事情,不就擺明了穩贏嗎?


    林嘉禾不厭其煩介紹規則:“沈總,別人說過的事情,就不能再說了。”


    沈在洲想了想:“那好吧……”


    大家再次確定,沈在洲是真的沒有玩過遊戲,這樣的遊戲規則,就算是沒有特別強調,應該都知道吧。


    男人微微低著頭,再想著重新說點什麽。


    片刻他抬起頭,語氣依然平淡:“我有錢。”


    眾人:“……”


    多麽簡單明了又坦誠的炫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一個都沒有舉手。


    其中不乏像鄭景瀟這樣,覺得自己有錢的。


    但是轉念一想,他的財富和沈在洲的,完全沒有在一個等級。


    就算是舉了手,也是輸。


    林嘉禾聽到沈在洲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除了感覺他不會玩遊戲之外,更確定沈在洲是來相親的。


    現在,除了年紀、學曆、情史之外,財富也說了,非常清楚。


    這一輪以沈在洲的完勝結束,中間隔了幾個人之後,到了時溪。


    時溪這時的情況算不上被動,但是她舉手的機會確實不多。


    她聽著大家講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經曆,心裏不禁感概,她這些年,好像都白活了。


    就算是鄭老爺子對她很照顧,一心栽培,但是時溪更多的精力,還是在沈在洲的身上。


    平時她不愛旅行,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愛好,唯一樂此不疲的事情,就是照顧鄭景瀟。


    她為了鄭景瀟可以去學廚藝,但是舍不得花時間去學自己喜歡的攝影。


    晚上這個遊戲讓時溪的想法改變了很多,她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除了工作上了事情,要定期給自己放假,到處去走走看看。


    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不能白白來這個世界走這一回。


    她的母親當年就是一個例子,平時省吃儉用,在鄭家幫傭。


    發現生病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再想要去哪裏,都沒有時間。


    時溪站了起來,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個別人可能不會經曆的事情。


    她開口說道:“我在山洞裏住過一晚。”


    這確實是一個新賽道,大家先是一愣,然後緩緩搖頭,表示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有人不解,提出了問題:“時總,你為什麽會去山洞住一晚呢?”


    時溪掃了孟寧一眼,後者因為心虛,不敢和她對視,假裝看著旁邊的人。


    “我那時候十二歲吧,暑假的時候去鄉下,去山裏玩,天黑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在山洞裏待到了天亮。”


    那一次是時溪小學的時候,去了鄉下找孟寧玩。


    那時候她們一起去了山上,孟寧讓時溪躲起來,兩人捉迷藏。


    可孟寧根本沒有找時溪,自己走了,還告訴家裏的司機,說沒有看到時溪,應該是先回家了。


    於是車子開走了,時溪發現孟寧一直沒來,去找她的時候,再也沒有看到他們。


    她就一直等著,直到天黑,找了山洞住下。


    隔天,孟寧才再次出現,她還是堅持說以為時溪先回去了。回去之後才發現時溪沒有回家,想著晚上不好尋找,第二天天亮了才來。


    時溪那時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懷疑孟寧的想法。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太笨了,太容易相信別人。


    那時候的孟寧其實就對自己有了敵意,但是時溪太遲鈍,都沒有感覺到。


    “時總,那你當時是一個人在山洞嗎?有帶火點個火把嗎?”


    “是啊,聽說半夜會有野獸去山洞睡覺,你遇到野獸了嗎?”


    “……”


    大家對於時溪的經曆,都感覺好奇,自然問題也多了起來。


    時溪淡淡一笑,正想要回答大家的問題。


    突然,沈在洲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和她一起。”


    “另一個人身上帶了火,所以他們晚上點起了火把,並沒有野獸出現……”


    沈在洲是回答旁人的話,視線卻是一直看著時溪,眼底早已風卷雲湧。


    時溪轉過頭,對上了沈在洲的目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底。


    他怎麽會知道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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