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氣氛曖昧,兩人麵對麵站在一起,呼吸交纏,難舍難分。


    時溪杏眼迷蒙,看著沈在洲回應一句:“我也挺想你的……”


    倒不是參雜了那些男女的私情,時溪隻是單純的好奇,想知道當時的那個大哥哥,後來怎麽樣了。


    那時候少年孤冷的眼神,讓時溪在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不由自主想起。


    一直到現在,都還感覺清晰。


    “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時溪看著沈在洲開口:“你當年怎麽會去於家村的山洞呢?”


    這個問題當年就想問的,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出來。


    沈在洲微微抬起頭,陷入了回憶。


    他此刻因為酒精,已經有些醉意了,感覺思維都比平時變慢了一些。


    “我記得那一年是學校組織夏令營,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假期,經常參加的那種。”


    “你也知道,我媽平時忙於工作,都不太管我,所以假期把我扔到夏令營,是最安全省事的。”


    “……”


    沈在洲這時候一改往日的淡漠,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話變多了。


    時溪點點頭,她記得那時候確實是夏天,她也是因為假期才和孟寧去鄉下玩的。


    “到了夏令營,我被人霸淩了。”沈在洲突然又說道。


    這一點倒是讓時溪很意外,“你這樣的人也會被人霸淩?”


    沈在洲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在小孩子的世界裏,並沒有什麽高低貴賤的區別。他們針對我,隻是因為我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時溪沉默了:“……”


    這種感覺她多麽熟悉,小時候因為沒有父親,她也有過和沈在洲類似的遭遇。


    不過這種情況在她進了鄭家之後發生了改變,鄭老爺子充當了父親的角色,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保護著她。


    “我記得那一次的夏令營,他們又在笑我,說我沒有父親,還說我媽的壞話。”


    “我很生氣,和其中一個帶頭的人發生了爭執,我動手打了他。”


    “我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我媽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所以一方麵是為了逃避責任,另一方麵也是想要找個地方自己待著,我去了山裏躲起來。”


    “……”


    沒有想到就是在那時候,沈在洲碰到了時溪。


    那時候他真的很生氣,原本想要一個人待著,卻被一個突然闖入的女孩破壞了。


    沈在洲想要發火,但是看到時溪無助又清澈的眼神,瞬間沒有怒意。


    女孩也很懂事,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在外麵安安靜靜待著。


    那一晚,對於沈在洲來講,很神奇。


    雖然他和女孩沒有任何交流,但是他們就這樣安靜坐著,等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無形中也治愈了他的傷痛。


    因為有女孩的陪伴,讓他感覺自己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後來,老師找來了,沈在洲還沒來得及和女孩道別,他就必須要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把熟睡的女孩抱到了雜草上,想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那之後沈在洲也試過尋找山洞的女孩,她以為女孩也是夏令營的學生,先在學校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後來他又在村子裏詢問,但是都沒有任何線索。


    再後來,沈在洲就漸漸放棄了,感覺要找到那個女孩,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卻沒有想到,兩人的緣分就是這麽有趣,今天竟然重逢了。


    “大哥哥,這些年你受苦了。”時溪安慰道。


    她知道,沈在洲這些年取得成績,一定是比別人付出了更多。


    他雖然有沈雅這個母親的支持,但是沒有父親這件事情對於沈在洲來講,也是一生中無法愈合的傷痛。


    “傻丫頭,明明這些年你過的更苦,現在還反過來安慰我。”沈在洲看著時溪的眼神裏都是心疼。


    他和時溪合作的時候,自然是調查過她的,所以沈在洲很清楚時溪在鄭家的遭遇。


    時溪喜極而泣,搖搖頭:“不說這些了,我們久別重逢,今晚好好聊天可以嗎?”


    沈在洲點點頭,他當然想要和時溪徹夜長談,但是他現在酒勁漸漸上來了,有些體力不支。


    “你剛剛說要去找解酒藥,是嗎?”沈在洲問了一句。


    時溪點點頭。


    剛剛她就是準備要去的,可是沈在洲堅持自己沒有醉,所以兩人先敘舊了。


    “那你快去找解酒藥吧,找到了趕緊給我吃一點。”沈在洲這一次催促一句。


    他現在很想和時溪聊天說話,但是腦子已經慢慢不好使了。


    要是有解酒藥幫助,能讓他不睡覺,他想一整晚都不睡,他現在很珍惜和時溪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時溪聽聞就準備出去找解酒藥,卻不料下一秒,沈在洲就直接耷拉著腦袋,靠在了她的肩上。


    他嘴裏還在喃喃念叨著:“不能睡,不能醉……”


    時溪被他這個樣子逗笑了,撫著他去了床邊,把他放到了床上,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就算是現在沈在洲睡著了也沒事,她可以等他起來,畢竟兩人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時溪照顧好了沈在洲,就拿著房卡出門了。


    她要去前台問問,有沒有解酒的藥物,要是沒有的話,還要開車出去,去外麵買。


    時溪剛走出走廊,就被一直站在外麵的人攔住了。


    她抬頭一看,竟然是鄭景瀟。


    “時溪,你在沈在洲的房間裏待了這麽久,你們做了什麽?”鄭景瀟上來就是一通質問。


    時溪冷笑一聲:“我和沈在洲做了什麽,跟你有關係嗎?”


    看鄭景瀟這個樣子,應該是他們一回房間,他就在這裏等著了。


    時溪感覺很奇怪,鄭景瀟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她了。


    以前都是她圍在鄭景瀟的後麵轉悠,鄭景瀟從來不會管時溪的事情。


    偶爾的一次關心,都會讓時溪感動不已,可是現在,麵對鄭景瀟帶著關心的質問,時溪隻感覺厭煩。


    “時溪,我知道之前打胎的事情,是對你殘忍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現在已經拉下臉來找你求和,你別給臉不要臉。”


    鄭景瀟始終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想要挽回時溪,卻不願意承認。


    時溪一臉不耐煩,她現在隻想著好好照顧醉酒的沈在洲,可沒有心思在這裏和鄭景瀟廢話。


    “鄭景瀟,謝謝你的臉,不過我不需要。”


    “我覺得這個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別再沒臉沒皮來騷擾我了。”


    時溪說完就想離開,才邁出一步,就被鄭景瀟一把抓住手腕。


    “時溪,想玩欲擒故縱差不多就行了,大不了我接受你,以後讓你做我的秘密情人,我答應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


    時溪無語,誰給這貨臉了,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完全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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