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餘溪風終於摸到了那輛房車,又補了兩罐水果罐頭,換回來一堆的配件。


    它有上下兩層,二屋的頂能夠升降,


    車側方位有一個能夠伸縮的平台。


    車頂鋪了太陽能板,發電功率很不錯。


    兩層累積下來,使用麵積差不多有十二平。


    規劃了駕駛區,生活區和廚浴區。


    因為空間有限,每一分空間都利用到了極致。


    桌子是可以折疊的。


    副駕駛的椅子可以調整朝向,沙發平鋪,就是一張榻榻米,底層是收納的暗格。


    房車內嵌了一個四百升的水箱。


    四個角落加裝了360度的全景攝像頭,智能控製。


    雖然聯不了網,但可以通過藍牙實時傳輸到手機上。


    還有冰箱,淋浴,空氣炸鍋,電磁爐各種配套家電。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房車的內飾是她喜歡的原木色。


    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都做了儲物空間。


    餘溪風估算了一下容量,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怎麽布置。


    汽油,飲用水,應急藥物,糧食。


    在滿載的情況下,哪怕不接受任何補給,這輛房車可以支持餘溪風獨自生活至少三周。


    美中不足就是,衛生間實在太小。


    餘溪風是第一次見這麽狹小的衛生間。


    雖然支持淋浴,但人站進去,抬手就能碰到牆。


    因為餘溪風出手大方,已經倒閉的廠家還給她送了不少的降解劑。


    這是用來處理人在車上的排泄物。


    現在的工業已經無法生產這種規製的房車了,每一輛都是絕版。


    售後問餘溪風:“您準備搬過來嗎?”


    餘溪風將上下兩層都檢查過了,很滿意。


    至於搬過來?


    當然不。


    在她名下的東西,不等於是她的。


    在緊急情況下,就像之前被王安民征用的那艘皮伐艇一樣,這輛絕版的房車,也可以被征用。


    進她空間的東西,才是她自己的。


    餘溪風漸漸熟悉了房車裏的鍵位。


    已經太晚了,這一晚餘溪風沒有回去,留在房車裏熟悉布局,操作麵板和駕駛台。


    晚上就睡在房車裏。


    第二天上午,餘溪風就把車開出了避難所。


    很久沒開車,實在是生疏了,不過開出去後,路上既沒有行人,也沒有路障,除了顛簸一點,對車技的包容還是比較高的。


    隻要會踩刹車就行了。


    一直開出去很遠。


    餘溪風體驗了一把車載空調,確定開得足夠偏之後。


    餘溪風開始布置房車。


    鋪上空間裏的床上用品,往房車櫃子裏放糧食,衣服,藥品,被褥。


    順便用房車的空氣炸鍋炸了一碗薯條。


    等氣溫適宜了,把房車開到人跡罕至處。


    這輛車就是她的新家了。


    餘溪風興奮了好一會兒。


    甚至往房車的床上擺放了一個倉鼠玩具公仔。


    這也是她空間裏的唯一一個玩偶。


    嗯,是寵物店裏收上來的,原本是小橘的玩具。


    布置好了房車,眼見著溫度要跌破零下四十,操作麵板開始低溫報警了,餘溪風將房車收進了空間。


    白晝太短,暗夜漫長。


    幾次出來,餘溪風能明顯感覺到,空間的時間不太夠用了。


    後麵的日子她進空間得利索一點,多攢一攢空間的時長。


    餘溪風摸黑,哆嗦著回到地下避難所。


    一路回來,順手摸了好多冰,連房車車轍也一並抹去了。


    可惜沒能像上次那樣,刷新掉落半隻山羊。


    好消息是,在專業人員夜以繼日地搶修下,地下供暖設備恢複了。


    內圈又重回溫暖如春。


    餘溪風在屋子裏不用再穿厚重的棉襖,


    這無疑是個振奮的消息。


    回到屋子之後,餘溪風找出章秋給的藥,煮小二十多分鍾,捏著鼻子喝了。


    一覺睡醒,怕被章秋再看出端倪,餘溪風又連著喝了幾杯溫開水。


    出門時竟碰到了何源。


    何源看起來像是刻意打扮過,小臉白淨。


    眼鏡也換成了金邊的,袖口上別著鋥光瓦亮的袖扣。


    餘溪風甚至聞到了淡淡的香氛味道。


    不像她,隻囤了花露水和蚊香。


    餘溪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何源的笑容已經看不出勉強痕跡:“我聽說你住在這裏,每天都去蔡老頭那裏練拳,很辛苦吧。


    我正好也要過去,順路一起?”


    不必。


    duck不必。


    餘溪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悶著頭往蔡老頭那裏去。


    章秋出來接她,看到何源時驚了一跳。


    何源扶了扶眼睛,語氣溫文爾雅:“我和溪風一道過來的,蔡爺爺吃過飯沒。”


    “不是,哥們。”章秋上下看了又看。


    你有病啊。


    餘溪風練拳的時候,章秋都沒給何源搬凳子。


    何源隻能站在一邊看。


    他的眼光欣賞,嘴角笑容愉悅。


    章秋不止一次問他,還有事嗎?


    他想問的是,你沒事吧。


    晚飯的氣氛微妙極了,何源提了禮來,賴著不走。


    蔡老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章秋看何源對餘溪風殷勤的樣子,食難下咽。


    餘溪風吃得挺香。


    章秋做的臘肉飯味道真不錯。


    她吃完拍拍手走了。


    上回和章秋一道出去,明麵上帶回來的物資都歸到了章秋和蔡老頭。


    章秋也包圓了餘溪風的晚飯。


    餘溪風吃得挺滿意。


    偶爾還會從屋子裏捎些吃食出來,交給章秋弄。


    餘溪風自己做的麵餅,就隻是麵餅。


    交給章秋再熱一熱,不知道加了什麽,格外清香爽口。


    何源也想跟著走,被章秋往後拉了一把。


    “姓何的,我艸你大爺。”


    餘溪風走遠了,屋裏兩人打在一起。


    何源比章秋健康。


    章秋跟著蔡老頭學了兩招花拳繡腿。


    菜的半斤八兩。


    蔡老頭摸摸光滑不長須的下巴,覺得這兩人打得實在傷眼。


    其中一人還是自己孫子。


    他搖搖頭走了。


    此後餘溪風出來,每天都能碰到順了小半個避難所的路,恰好等到她的何源。


    何源每天都有不重樣的借口路過餘溪風的家門口。


    餘溪風也沒辨別真假,直接報給了巡邏隊。


    何源消停了兩天。


    鄭偉陽又來了。


    他送來了一小把水靈靈的娃娃菜:“小餘啊,怎麽還住這屋子裏,是房車有哪裏不滿意嗎,我找人幫你問問?”


    餘溪風自從賣了那隻母雞後,就把大白弄了出來充門麵。


    她養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養。


    隻要她手裏有活禽,像鄭偉陽的這種拍賣會,她就還有上桌的資格。


    在一眾雞鴨裏,大白脫穎而出,憑借威武卓絕的戰鬥力一騎絕塵。


    大白也比較機靈,沒事不會亂叫。


    至於會不會有人惦記。


    敢伸手的人,就要做好手被剁掉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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