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鴻禧來到宜修的宮中。宜修正為母家的事煩心,見到兒子前來,神色稍緩。


    鴻禧恭敬地向宜修行禮:“母後,兒臣來給您請安了。”


    宜修微微點頭,示意鴻禧坐下,問道:“皇上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鴻禧輕咳一聲,說道:“母後,兒臣知曉您對那嫡女的賜婚心存疑惑,今日特來向您解釋一番。”


    宜修眉頭微皺,說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鴻禧神色嚴肅,說道:“母後,那嫡女並非表麵上那般端莊。兒臣曾多次發現她試圖勾引兒臣,其行為舉止甚是輕浮。”


    宜修一驚,心中湧起一股怒火:“竟有此事?”


    鴻禧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兒臣還聽聞她在背後詆毀母後您。說您……”鴻禧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宜修目光淩厲,追問道:“她說了什麽?皇上但說無妨。”


    鴻禧深吸一口氣,說道:“她說母後您偏袒庶女,故意打壓她,還說您……手段狠辣,不配為太後。”


    宜修氣得渾身發抖,拍案而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鴻禧連忙起身安撫:“母後息怒,莫要為這等小人傷了身子。兒臣也是實在忍無可忍,才給了她那樣的賜婚,讓她知道自己的過錯。”


    宜修坐了下來,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我原以為她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沒想到竟是如此蛇蠍心腸。”


    鴻禧說道:“母後,兒臣也是為了維護您的尊嚴和皇家的聲譽,才不得不如此。”


    宜修歎了口氣:“皇上,你做得對。隻是沒想到母家竟出了這樣的敗類,讓哀家心寒。”


    鴻禧握住宜修的手,說道:“母後,您莫要太過傷心。兒臣會處理好此事,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興風作浪。”


    宜修點了點頭:“皇上,你要時刻警惕,莫讓這等心懷不軌之人靠近。”


    鴻禧應道:“母後放心,兒臣明白。”


    過了一會兒,宜修又問道:“那庶女賜婚給果郡王,可會妥當?”


    鴻禧說道:“母後,那庶女雖出身不及嫡女,但其性子溫順,知禮守節。果郡王也對她頗為滿意,想來應是一段良緣。”


    宜修微微頷首:“但願如此。隻是這母家之事,怕是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鴻禧安慰道:“母後,此事錯不在您。隻要我們妥善處理,定能挽回母家的聲譽。”


    宜修苦笑道:“但願吧。”


    這時,宮女進來奉茶,宜修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心情卻依舊沉重。


    鴻禧說道:“母後,您也別太憂心了。兒臣會多留意烏拉那拉氏家族的動向,若有不妥之處,及時糾正。”


    宜修看著鴻禧,眼中滿是欣慰:“皇上能如此懂事,是哀家之福。隻是這後宮之事繁雜,前朝也諸多事務,皇上可要保重身體。”


    鴻禧說道:“母後關懷,兒臣銘記在心。”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鴻禧便起身告辭。


    宜修獨自坐在宮中,回想著鴻禧的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嫡女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是皇上告知,我還被蒙在鼓裏。”宜修暗自思忖。


    過了幾日,宜修在宮中散步,正巧遇到幾位嬪妃在閑聊。


    其中一位嬪妃說道:“聽說太後母家的那位嫡女被賜婚給大臣,鬧得可不愉快呢。”


    另一位嬪妃附和道:“是啊,聽說那嫡女還心懷不滿,在府中也是不安分。”


    宜修聽到這些話,臉色一沉,心中更加惱怒。


    回到寢宮,宜修叫來心腹宮女:“去給哀家查查那嫡女在大臣府中的情況。”


    宮女領命而去。


    不久,宮女回來稟報:“太後,那嫡女在大臣府中時常與大臣爭吵,還試圖勾引其他權貴。”


    宜修怒不可遏:“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真是丟盡了家族的臉!”


    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後息怒,可要想法子懲治她?”


    宜修沉思片刻,說道:“暫且先盯著她,莫要輕舉妄動。”


    又過了些時日,宜修收到母家的來信,信中說那嫡女在大臣府中越發過分,甚至鬧得家宅不寧。


    宜修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出手教訓。


    她叫來親信太監,吩咐道:“去給那大臣傳個話,讓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夫人,若再這般胡鬧,哀家絕不輕饒。”


    太監領命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宜修以為那嫡女的事情就此平息,卻未曾想又生波瀾。


    這一日,宜修正在宮中翻閱書籍,一名宮女匆匆來報:“太後,不好了,那嫡女在大臣府上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驚動了鄰裏。”


    宜修放下手中書籍,眉頭緊蹙:“究竟怎麽回事?”


    宮女低頭回道:“聽聞是那嫡女嫌棄大臣官職低微,又嫌府中生活清苦,竟與大臣當街爭吵起來。”


    宜修氣得一拍桌子:“真是不知所謂!這成何體統!”


    此時,又有一名太監前來稟報:“太後,那大臣求見,說是要向您訴苦。”


    宜修冷哼一聲:“讓他進來。”


    大臣進入宮中,立刻跪地哭訴:“太後,您可要為臣做主啊。自從娶了您母族的那位小姐,臣這日子就沒一天安寧過。”


    宜修臉色陰沉:“究竟如何,你細細說來。”


    大臣抹了把眼淚:“太後,她不僅在家中對我百般挑剔,還時常辱罵我無能。今日更是在大街上撒潑,讓我顏麵盡失。”


    宜修心中惱怒,卻還是強忍著說道:“此事哀家自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大臣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宜修在宮中來回踱步,心中想著對策。


    “這嫡女如此放肆,若再不加以懲治,隻怕會讓皇家蒙羞。”宜修暗自思忖。


    這時,鴻禧得知了此事,前來探望宜修。


    鴻禧說道:“母後,此事讓您煩心了。兒臣覺得應當給那嫡女一些教訓,以正家風。”


    宜修點點頭:“皇上所言極是,隻是不知該如何處置為好。”


    鴻禧思索片刻:“母後,不如將她召回宮中,當麵訓斥,讓她知道自己的過錯。”


    宜修猶豫道:“這樣是否會太過張揚?”


    鴻禧說道:“母後,此事關乎皇家聲譽,不能姑息。”


    宜修最終同意了鴻禧的建議,派人將嫡女召回宮中。


    嫡女來到宮中,見到宜修和鴻禧,卻毫無敬畏之心,依舊一臉倔強。


    宜修怒喝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做出如此丟臉之事,還有何話說?”


    嫡女回道:“太後,我不過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何過錯?”


    鴻禧斥道:“你不知檢點,敗壞家風,還不知悔改!”


    嫡女冷笑一聲:“哼,你們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打壓我。”


    宜修氣得臉色發白:“你這逆女,哀家對你已是仁至義盡。”


    嫡女大聲說道:“太後,您當初就不該把我賜給那沒用的大臣。”


    鴻禧怒不可遏:“來人,將她拖下去,關入冷宮,好好反省!”


    侍衛們立刻上前,將嫡女拖了下去。


    宜修看著嫡女被拖走的身影,心中滿是失望和無奈。


    “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不肖子孫。”宜修長歎一口氣。


    鴻禧安慰道:“母後,莫要太過傷心,此事已了,日後定當不會再有類似之事發生。”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那嫡女被關入冷宮後,依舊不思悔改,整日在冷宮中哭鬧。


    消息傳到宮外,宜修母家的人又開始坐立不安。


    宜修的哥哥再次進宮求見:“太後,還請您饒了小妹吧。”


    宜修怒視著他:“你嫡女犯下如此大錯,還不知悔改,如何能饒?”


    哥哥苦苦哀求:“太後,她畢竟是您的侄女,血脈相連啊。”


    宜修說道:“正因如此,哀家才對她一再容忍,可她卻不知感恩。”


    哥哥無奈,隻能默默退下。


    此後,宜修的心情愈發沉重,常常夜不能寐。


    “這家族之事,真是讓哀家心力交瘁。”宜修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憔悴的麵容,暗自神傷。


    而鴻禧也時刻關注著宜修的狀態,時常前來陪伴。


    “母後,您要保重身體,莫要為這些煩心事傷了自己。”鴻禧關切地說道。


    宜修握住鴻禧的手:“皇上,母後知道了。隻是這家族的榮耀與安寧,始終是母後的一塊心病。”


    鴻禧安慰道:“母後放心,兒臣定會與您一同維護家族的尊嚴。”


    在這之後,宜修開始重新審視母家的教育和管理,希望能避免再出現類似的醜聞。她時常與母家的長輩們交流,強調家風的重要性。


    “家族的興衰,在於每一個人的品行和作為。我們必須要嚴格要求自己,不可放縱。”宜修語重心長地對母家眾人說道。


    母家眾人皆唯唯諾諾,表示一定會謹遵教誨。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頓,母家的風氣總算有了些許改善。宜修心中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她深知,這隻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但願家族能從此走上正軌,不再哀家憂心。”宜修望著遠方,默默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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