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院不能讓男人留宿,甄權為了觀察太子為縫針後的杜荷之後效果怎麽樣,沒讓程俊把杜荷送回萊國公府,而是叫了幾個東宮的太監把杜荷送到了太醫署,美名其曰:萬一太子把杜荷醫壞了,他還能隨時補救,把杜荷救回來。


    程俊想起李承乾讓自己當坤衛的首領,但是又想到還沒有任命書,準備去和太子說一聲,可才到明德殿門口,剛想讓殿門口的宮女通報,就聽到裏麵太子妃的哭聲,歎了口氣,沒有打擾,徑直出宮去了。


    蘇枚撲在李承乾的懷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李承乾安慰都安慰不住,“哭什麽,我不是沒事麽。”


    “太子,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惹得陛下生氣了,你不知道,今天妾的心就像那個馬球,飛來飛去,一刻都沒有落下來過。”


    “是嗎?來讓孤看看,你的心有沒有事。”李承乾完全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後,對蘇枚少了許多陌生感,他抱起了蘇枚,假裝要為蘇枚診斷一下心率。


    蘇枚臉上一紅,掙脫了開來,揉搓著自己的衣角,“還以為殿下會因為稱心的事,繼續生我的氣呢。”


    李承乾沒有什麽表情,李承乾幹的事,與我李程前有什麽關係,就算現在我就是李承乾,我也不認,“過去的事就不要多說了。”


    “那妾身回宜春宮準備準備,殿下晚些再過來,過來幫妾身看看心。”蘇枚紅撲撲的臉感覺都快滲出水來。


    這下到李承乾呆住了,剛剛隻是嘴炮,誰知道蘇枚認真了,這下有點玩火了,自己是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是不代表他全盤接受原身的遺產,至少現在還不能。


    蘇枚沒等李承乾回應,已經離開了明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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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無忌帶著管家已經走到門房了,看著還在套馬的馬夫,他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衝兒呢,怎麽不見他。”


    “老爺,大公子今日有人吃請,還未回來。”


    ”家裏孩子病重,他還有心情去吃喝,今日又是哪家請的他。“長孫無忌麵無表情,很是生氣,要是說當值,他還沒那麽生氣,居然是出去吃喝玩樂,要是庶子生病,他如此沒關係,可生病的是他的嫡子,還是公主生的嫡子,他如何不生氣,表麵功夫都做不好。


    現在還沒有駙馬不能入朝為官的規定,長孫衝現在還掛著宗正少卿的官職,雖然不是朝中要職,隻是管理皇室宗親的職務,但是河間王李孝恭死後,宗正卿由江夏王李道宗兼任,李道宗很少管理實際事務,事務多是落到了長孫衝的身上,這也就導致了很多皇室成員都會積極的討好他。


    ”回老爺,是高陽公主的駙馬。“管家小心的回應。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派人去把他叫回來,守著延兒,要是我回宮他還沒有回來,哼。“長孫無忌看到馬車已經套好,直接上了馬車。


    長孫衝要是和隴西李氏那些宗親親近他還沒那麽生氣,偏偏是和房玄齡的這個兒子,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房玄齡一家的立場很是玄妙,房玄齡堅定的站在李承乾這邊,雖然沒有明麵上的表態,但是每次太子被彈劾,被處罰,他都會上來攪局,始終貫徹一個理念,太子乃是大唐國本,縱行事不妥,也不可過分苛責,稍稍訓斥即可。


    而他的兒子房遺愛,又是一個堅定的魏王黨,魏王頭號狗腿子,很多時候他都想不通,為什麽李泰這樣文學出眾的人,會和房遺愛這種不學無術的人玩到一起,要說是想借此綁定房家,也不成立,畢竟房遺愛是嫡二子,代表不了房家。


    ”是,老爺,我這就去梁國公府叫大公子回來。“管家說完,直接在馬廄裏牽了一匹馬,直接打馬離開,他怕讓別人去,叫不動大公子。


    高陽公主是下嫁,不是房遺愛尚公主,所以也是住在梁國公府裏。


    ”好妹夫啊,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命苦啊,同樣是娶公主,為什麽我的命就那麽苦,黃連都沒有我的心裏苦啊。“房遺愛喝醉了,拉著長孫衝的胳膊淚眼摩梭的抱怨,車輪子話說來又說去,重點突出一個無奈和心酸。


    長孫衝見怪不怪,每次喝醉房遺愛都來這一出,不過同為駙馬,他還是很樂意跟房遺愛一起玩,無他,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房遺愛被高陽公主壓得死死的,就連同個房都要看高陽的心情,這就算了,對他還非打即罵,他還不能還嘴還手,可誰叫人家是公主呢,隻能生生受著。


    最過分的是,那麽多年,一兒半女也沒有給他生一個,還在府裏養了個俊美的和尚,說是一心向佛,但是裏麵的彎彎道道,宗親們知道的不少,這事讓他受盡了白眼,在駙馬圈子裏頭都抬不起來。


    看看長孫衝,娶了長樂公主,生了一個兒子,雖然腦子不行,但是後來太醫診斷,不能再生孩子,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為了百年以後長孫延有兄弟幫村,轉頭就給著給他納了妾,再看看自己,別說納妾了,偷偷在外麵養了一個外室,才發現有了身子,不知道怎麽的被高陽知道了,安排人把他的外室給殺了。


    更過分的是,還把已經成型的孩子裝在盤子上讓他看,他的心崩成不知道多少片了。


    ”房兄,慎言,小心隔牆有耳,要是高陽公主知道,那後果。。。“長孫衝是知道怎麽拿捏房遺愛的,他雖然看不起房遺愛,但是不會直接嘲笑他,不然下次他不找自己喝酒了,他也是自己獲得情報的好“探子”之一。


    房遺愛聽到高陽公主幾個字,打了個冷戰,酒都醒了幾分,本來都成盤腿的身子都跪坐直了,用手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喝醉了,我喝醉了,這話可不能讓高陽知道。”


    “放心,我的嘴比高陽公主的褲帶係得還要嚴。”長孫衝和他保證道,畢竟房遺愛一年都不一定能進高陽的房裏一次,在駙馬圈裏都傳為笑柄了。


    房遺愛心裏膈應,但是又不好發作,高陽的褲帶隻對他嚴,對別人那可一點緊不起來,一想到這,更心酸了。


    隻是房遺愛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妹夫,嘴也隻對他嚴,他外室的事,就是長孫衝告訴高陽公主的。


    過年前房玄齡就上奏朝廷,提議以後鹽鐵由朝廷專營,以充盈國庫,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後來李世民沒有接受房玄齡的建議,


    但還是讓長孫衝就恨上了房玄齡,鹽鐵由他家把持經營多年,其中獲利說日進鬥金都是說小了,這個提議哪怕房玄齡是出於公心,但是老話說得好,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個仇不報,他心裏可過不去。


    弄不了你房玄齡,還弄不了你兒子這種蠢貨麽,他又掌管宗正府,皇室宗親有什麽雞毛蒜皮的事他不知道,每家都會知道別家的苟且,經常就在酒桌之間,把別家的苟且當笑話說給他聽,隻圖一樂。


    房遺愛養外室的事就是這樣聽來的的,至於外室之死,就是他的報複,隻是他也沒猜到,高陽那惡婦如此歹毒。


    ”長孫駙馬,您家管家求見。“一個下人在外麵敲了兩聲門,在門外說道。


    ”知道了,讓他進來。“長孫衝有點不高興,覺得房家真是一幫不會說話的,叫自己少卿,小公爺不行?叫什麽駙馬,自己可不是房遺愛這種沒有身份的家夥。


    沒多會,長孫家管家進來了,和房遺愛行了個禮,就湊到長孫衝耳邊輕語了幾句。


    長孫衝麵色有些不好看,起身和房遺愛拱手,“房兄,家中有事,我要回去了,改日再聚。”


    “哦,你去吧,我不勝酒力,就不送你了。”房遺愛沒起身,直接躺了下去。


    長孫衝出門後,不屑的對著房遺愛所在方向淬了一口,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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