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舉報?”林思安冷笑一聲,“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好過啊。”


    “你懷疑是誰幹的?”邱海棠問道。


    林思安搖搖頭:“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我會查清楚的。”


    “需要我們幫忙嗎?”周強和吳二狗異口同聲。


    “不用,你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林思安語氣堅定。


    江中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思安,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你要記住,你是我們二處的人,我們會全力支持你。”


    “謝謝江處長。”林思安感激地點點頭。


    一頓飯,在沉重中結束。


    送走江中文等人,林思安回到四合院。


    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大媽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張望著。


    “思安啊,你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一大媽看到他,頓時鬆了口氣。


    “一大媽,我這不是沒事嗎?”林思安笑著安慰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大媽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快進屋,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林思安跟著一大媽進了屋,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隻見傻柱坐在桌子旁,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秦淮茹坐在他旁邊,低著頭,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這是怎麽了?”林思安疑惑地問道。


    “思安,你快幫幫淮茹吧!”一大媽歎了口氣,“賈張氏,沒了......”


    林思安頓時愣住了,賈張氏死了?


    “怎麽死的?”


    “工安句的人說,她在獄中突發急病,沒搶救過來......”一大媽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林思安心中五味雜陳,他怎麽也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他看了看傻柱和秦淮茹,欲言又止。


    他知道,賈張氏的死,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傻柱,淮茹,節哀順變。”


    林思安的話音剛落,傻柱突然猛地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


    “林思安,你他娘的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媽就是被你害死的!”


    林思安被傻柱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他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傻柱,你這是什麽意思?賈張氏的事情我很遺憾,但你也不能隨便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潑髒水?我呸!”傻柱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林思安的鼻子罵道,“要不是你,我媽怎麽會被抓進去?要不是你,她怎麽會死在裏麵?你他娘的少在這裝好人!”


    “傻柱,你冷靜點!”一旁的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胳膊,低聲勸道,“思安哥也是好心,你別這樣。”


    傻柱一把甩開秦淮茹的手,怒氣衝衝地說:“好心?他要是真有心,就應該幫我媽說話,讓她早點出來!現在人沒了,你說什麽都晚了!”


    “傻柱,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林思安也有些惱火了,“賈張氏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不清楚嗎?她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咎由自取?我幫她說話,那不是包庇罪犯嗎?”


    “你......”傻柱氣得語塞,指著林思安的手指都在顫抖,“好,好,你行!你厲害!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傻柱,你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大媽終於忍不住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視著傻柱,“思安說的是事實,你怎麽就不明白呢?賈張氏是什麽人,整個院子裏誰不知道?她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誰?”


    “一大媽,你怎麽也幫著外人說話?”傻柱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大媽,眼中滿是受傷和憤怒,“我媽剛走,你就這樣說她,你的良心呢?”


    “我......”一大媽被傻柱的話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思安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賈張氏的死對傻柱和秦淮茹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尤其是對傻柱這個孝子來說,更是難以接受。


    但理解歸理解,他卻無法認同傻柱的行為。在他看來,傻柱這就是在無理取鬧,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卻從不去反思自己和賈張氏的問題。


    “傻柱,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算把天喊破了,也改變不了事實。”林思安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你與其在這裏跟我發脾氣,不如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麽過日子。”


    “用不著你操心!”傻柱紅著眼睛瞪著林思安,“我以後怎麽過,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便轉身衝出了屋子,留下秦淮茹和一大媽麵麵相覷。


    “思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一大媽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林思安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走到秦淮茹身邊,輕聲問道:“淮茹,你沒事吧?”


    秦淮茹搖搖頭,眼圈又紅了。她咬著嘴唇,低聲道:“思安哥,對不起,我替傻柱向你道歉,他不是故意要朝你發火的。”


    林思安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姑娘,心中泛起一絲憐惜。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我能理解。”


    秦淮茹抬起頭,感激地看了林思安一眼。就在這時,林思安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卻發現一大媽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和秦淮茹......


    林思安被傻柱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往後退了一步,他眉頭緊鎖,眼神淩厲地盯著傻柱,冷笑道:“傻柱,你把話說清楚,賈張氏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傻柱紅著眼,咬牙切齒,“要不是你,我媽怎麽會被抓進監獄?要不是你,她怎麽會死在裏麵?!”


    “賈張氏犯了法,被抓進去是她罪有應得,怎麽就怪到我頭上了?”林思安語氣冰冷,沒有絲毫退讓。


    “放屁!我媽偷你家東西了嗎?她打你罵你了嗎?你憑什麽告她?!”傻柱怒吼道,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林思安臉上。


    林思安麵無表情地抹了抹臉,眼神中的寒意更甚,“賈張氏犯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少在這兒裝糊塗!”


    “我裝糊塗?”傻柱氣笑了,“你他娘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我媽不順眼,故意找茬整她!你就是想讓她死!”


    “傻柱,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一大媽看不下去了,出聲嗬斥道,“思安是街道辦的幹部,他怎麽會做那種事?你別血口噴人!”


    “一大媽,你被他騙了,他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傻柱指著林思安,情緒激動,“他表麵上裝好人,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你......”


    “夠了!”林思安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傻柱的話,他眼神銳利如刀,語氣冰冷刺骨,“傻柱,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傻柱被林思安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思安,你別跟這種人生氣,犯不著。”一大媽拉著林思安的手,輕聲勸道。


    林思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傻柱和秦淮茹,轉身就走。


    “思安,你去哪兒?”一大媽問道。


    “我去看看二大爺和三大爺,問問他們賈張氏的後事怎麽辦。”林思安頭也不回地說道。


    “哎......”一大媽還想說什麽,但林思安已經走出了院子。


    林思安走後,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秦淮茹見狀,連忙上前安慰道:“傻柱,你別這樣,媽已經走了,你就算哭死她也回不來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傻柱喃喃自語,“要不是我,媽就不會死......”


    秦淮茹眼珠子一轉,柔聲說道:“傻柱,你別自責了,媽的死,跟我們都沒有關係,都是林思安那個混蛋害的!”


    “對!都是林思安害的!”傻柱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我要去找他報仇,我要讓他給我媽償命!”


    “傻柱,你冷靜點!”秦淮茹連忙拉住他,“你現在去找他,隻會打草驚蛇,我們要從長計議......”


    秦淮茹湊到傻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傻柱聽完,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淮茹,還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說的辦!”


    ......


    林思安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他此刻正站在二大爺劉海中家門口,準備敲門。


    然而,還沒等他敲響,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爭吵聲。


    “不行!我不同意!”這是二大媽的聲音。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這是劉海中的聲音,“賈張氏死了,我們作為鄰居,總得表示表示吧?”


    “表示?怎麽表示?你忘了上次......”


    “上次的事兒能一樣嗎?這次是白事,能跟上次一樣嗎?”


    “白事怎麽了?白事就能隨便花咱們家的錢嗎?”


    “你個敗家娘子!就知道錢錢錢!我還能虧了你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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