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對賈家已經仁至義盡。卻忘了,真正付出最多的,是林思安。


    “我......”傻柱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怎麽?沒話說了?”林思安冷笑一聲,“傻柱,我告訴你,我林思安,不欠你什麽!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林思安不再理會傻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傻柱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秦淮茹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一大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漸深,四合院裏一片寂靜。


    林思安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賈張氏的死,對他的衝擊,遠比他想象中要大。


    雖然他一直不喜歡賈張氏,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但畢竟是生活在一個院子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如今,人突然就這麽沒了,他心裏難免有些唏噓。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林思安的思緒。


    “誰啊?”


    “是我,淮茹。”


    秦淮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思安微微皺眉,起身打開了房門。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秦淮茹低著頭,沒有說話。


    “進來吧。”


    林思安側身讓開,讓秦淮茹進了房間。


    秦淮茹低著頭,走進了房間。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麵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裙,緊緊地包裹著她修長的雙腿。


    也許是因為剛哭過的原因,她的眼圈還有些紅紅的,更顯得楚楚可憐。


    “思安......”秦淮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林思安。


    “我......”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想求你一件事......”


    林思安看著眼前的秦淮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林思安難以置信地看著傻柱,這人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這種時候居然還來怪他?


    “傻柱,你放屁!”一大媽忍不住怒斥,“賈張氏那是咎由自取,跟思安有什麽關係?”


    “就是,傻柱,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秦淮茹也拉了拉傻柱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


    “我講道理?我媽死了,你們讓我講道理?”傻柱紅著眼睛,指著林思安破口大罵,“要不是他,我媽怎麽會被抓進去?要不是他,我媽怎麽會死?”


    林思安簡直要被這神邏輯氣笑了,這賈張氏作惡多端,最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居然還能怪到他頭上?


    “傻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林思安冷冷地看著他,“賈張氏犯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告訴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賈張氏已經死了的事實!”


    “你......”傻柱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衝到林思安麵前,揮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一大媽和秦淮茹同時驚呼出聲,想要阻止傻柱,卻被他一把推開。


    “傻柱,你瘋了!”秦淮茹急得都快哭了。


    眼看著傻柱的拳頭就要落在林思安臉上,林思安卻是不閃不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傻柱的拳頭。


    “誰啊?敢壞你爺爺我的好事!”傻柱怒吼一聲,轉頭就要開罵,卻在看清來人後,頓時愣住了。


    “許大茂?!”


    站在他麵前的,正是許大茂!


    隻見許大茂穿著一身嶄新的中山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哪裏還有半分以前那副窩囊樣?


    “喲,這不是傻柱嗎?怎麽,幾天不見,就變成瘋狗了?”許大茂笑眯眯地看著傻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傻柱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許大茂,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傻柱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媽死了,你很高興是不是?”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會高興呢?”許大茂故作驚訝地捂著胸口,“我隻是路過,聽到你在這大呼小叫的,就進來看看熱鬧,沒想到居然是賈張氏那個老虔婆死了,真是......可惜啊......”


    說著,許大茂還故意歎了口氣,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傻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猛地甩開許大茂的手,怒吼道,“許大茂,你他娘的別得意!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跪在我麵前唱征服!”


    “就憑你?”許大茂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傻柱啊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熊樣,還想讓我跪下?你做夢去吧!”


    “許大茂,你欺人太甚!”傻柱再也忍不住了,揮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林思安突然出聲喝止了傻柱。


    傻柱愣了一下,轉頭怒視著林思安:“林思安,你什麽意思?”


    林思安沒有理會他,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許大茂,好久不見啊。”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是啊,好久不見。”許大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麽,林科長這是想替傻柱出頭?”


    “出頭?”林思安輕笑一聲,“他還不配。”


    說著,林思安走到許大茂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好像發財了?”


    許大茂心中一緊,臉上卻強裝鎮定:“哪有的事,林科長說笑了。”


    “是嗎?”林思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這個人啊,最喜歡看別人發財了,不如這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發財的,說不定我還能跟你學習學習?”


    許大茂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幹笑道:“林科長說笑了,我哪有什麽發財的路子啊,我就是......”


    “你就是什麽?”林思安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許大茂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林思安見狀,嘴角的笑容越發玩味,他湊到許大茂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許大茂,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隨便亂說的......”


    許大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驚恐地看著林思安,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林思安直起身,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你說呢?”


    說完,林思安不再理會臉色蒼白的許大茂,轉身走到傻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傻柱,你給我聽好了,賈張氏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傻柱被林思安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思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傻柱,轉身離開了四合院。


    他前腳剛走,許大茂就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和後怕。


    “許大茂,你怎麽了?”秦淮茹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許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語無倫次地說道:“淮茹,我......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秦淮茹被許大茂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麽也抽不出來。


    “許大茂,你放開我!”秦淮茹驚恐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許大茂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死死地抓著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林思安頓時火冒三丈,這傻柱還真是個豬腦子,一點就著。


    “傻柱,你說話放幹淨點!賈張氏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你不能信口開河,血口噴人!”林思安強壓著怒火,冷冷地說道。


    “放屁!我媽進監獄之前還好好的,怎麽一進去就突然死了?不是你搞的鬼,還能是誰?!”傻柱紅著眼,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不可理喻!”林思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傻柱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傻柱,你別說了!”秦淮茹拉了拉傻柱的衣角,低聲勸道,“思安哥不會害媽的......”


    “你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傻柱一把甩開秦淮茹的手,指著林思安的鼻子罵道,“姓林的,你少在這裝好人!我告訴你,我媽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傻柱,你夠了!”林思安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揮了過去。


    傻柱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整個人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敢打我?!”傻柱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思安。


    “打的就是你!你這頭蠢豬!”林思安怒吼道,“賈張氏是什麽人,你心裏沒點數嗎?她犯了法,自然要受到法律的製裁!跟我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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