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場怎樣的驚天陰謀......


    “思安同誌,你受苦了!”宋清揚握著林思安的手,激動得熱淚盈眶,“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今天可就遭了毒手了!”


    “宋大哥言重了,都是誤會,誤會。”林思安淡淡一笑,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報這一箭之仇。


    “誤會個屁!這幫情報科的王八蛋,仗著自己有點權力,就到處耀武揚威,老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吳二狗憤憤不平地罵道。


    “行了,二狗,少說兩句。”周強拉了拉吳二狗的衣角,示意他別亂說話。


    “我們先回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江中文說著,便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二處,龔處長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思安啊,你沒事吧?這次真是委屈你了!”龔處長一見到林思安,便關切地問道。


    “處長,我沒事,都是皮肉傷,不礙事。”林思安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龔處長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情報科那邊搞錯了,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他們,並且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林思安心裏冷笑一聲,這老狐狸,說得倒是輕巧,誰不知道情報科是他的嫡係部隊,這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處長,我沒事,隻是......”林思安故意欲言又止,眉頭微蹙,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


    龔處長果然上鉤了,連忙追問:“隻是什麽?你但說無妨。”


    “隻是......我擔心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這對於我以後的工作開展非常不利啊!”林思安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會對外宣稱你已經光榮犧牲了。”龔處長胸有成竹地說道。


    “犧牲?”林思安故作驚訝地問道,“可是,我還活著呢!”


    “我知道,但是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打消情報科的疑慮,也才能更好地保護你的安全。”龔處長解釋道。


    林思安心裏暗罵:老狐狸,這是想把我雪藏了!


    “可是......我還有很多任務沒有完成啊!”林思安還想再爭取一下。


    “我知道,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必須服從組織的安排。”龔處長語氣強硬地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明天就離開北平,去上海執行新的任務。”


    “上海?”林思安心裏咯噔一下,這老狐狸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林思安被邱海棠、周強和吳二狗簇擁著,一路走一路接受著來自兄弟們關切的問候,搞得跟凱旋歸來的英雄似的。


    “思安,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是二處的臥底,深藏不露啊!”吳二狗一臉崇拜。


    “那是,也不看看咱思安是誰,那可是人中龍鳳,情報科那幫孫子算個球,居然敢抓咱們兄弟!”周強憤憤不平。


    “思安,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邱海棠擔憂地上下打量著林思安,生怕他少了一根頭發絲。


    林思安笑得一臉無辜:“我能有什麽事,我能吃能睡,好著呢。倒是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麽滔天大罪呢。”


    “誰說不是呢,那錢大海跟吃了槍藥似的,要不是江科長和宋處長及時趕到,你小子今天就交代在那兒了。”吳二狗心有餘悸地說道。


    “對了,思安,情報科那邊是怎麽說的?他們為什麽要抓你?”周強問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搞錯了吧。”林思安打了個馬虎眼,心裏卻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搞錯?我看沒那麽簡單吧,情報科那幫家夥,一個個鼻子比狗還靈,沒點真憑實據,他們會抓你?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吳二狗一臉的不相信。


    “好了,二狗,別說了,先回去再說。”邱海棠製止了吳二狗的猜測,轉頭對林思安說:“思安,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江科長問問情況。”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別太擔心,我沒事。”林思安說著,朝三人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一條幽深的胡同。


    他得趕緊回去,把身上的麻煩解決掉,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還有些模糊,他得好好捋一捋,才能找出是誰在背後搞鬼。


    回到四合院,林思安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熟悉的腐朽氣息撲麵而來。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穿過院子,來到正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屋裏傳來一陣細碎的說話聲。


    “媽,你說這回能成嗎?”


    “放心吧,我已經跟媒婆說好了,明天就安排你們見麵,這可是個金龜婿,你可得把握住機會!”


    “可是......”


    “可是什麽?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不是你爸......”


    林思安眉頭一皺,這聲音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他輕輕推開房門,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婦女正坐在床邊,對著一個年輕女子絮絮叨叨。


    那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長相,但從她瘦削的肩膀和淩亂的頭發可以看出,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媽,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嫁人,我隻想照顧你和弟弟。”女子帶著哭腔哀求道。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嫁人有什麽不好?嫁給有錢人,你就不用再過這種苦日子了,你弟弟也能上學堂了。”婦女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可是,我已經......”


    “你已經什麽?你已經跟那個死鬼定了親,那也算數嗎?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還想守著他一輩子不成?”婦女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媽......”


    “別說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明天你就給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相親,要是敢給我丟臉,看我不打死你!”


    林思安聽到這裏,終於明白過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具身體原主的未婚妻——秦淮茹!


    他正想現身,卻見秦淮茹緩緩轉過身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痛苦,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也失去了光彩,隻剩下無盡的哀傷。


    林思安心中猛地一震,一股無名火騰地竄了上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背著自己去相親!


    林思安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他猛地推開房門,咬牙切齒地吼道:“秦淮茹,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居然敢背著老子去相親!”


    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得屋內的兩個女人渾身一顫,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門口。


    秦淮茹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血色全無,她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林思安,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思安,你......你回來了?”秦淮茹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羞愧。


    “怎麽?看到我回來,很失望嗎?是不是盼著我死了,你好趕緊改嫁,去過你的好日子?”林思安一步步逼近秦淮茹,語氣冰冷刺骨,如同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剜著她的心。


    “不,不是的,思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秦淮茹慌亂地想要解釋,卻被林思安一把抓住手腕,粗暴地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解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親耳聽到你和賈張氏的話了,還想抵賴嗎?”林思安怒視著秦淮茹,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我......”秦淮茹被林思安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隻能無助地搖頭,淚水如雨下。


    一旁的賈張氏見狀,連忙上前護住秦淮茹,指著林思安的鼻子破口大罵:“林思安,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淮茹這些年是怎麽對你的?你居然還敢這麽對她說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閉嘴!你這個老虔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林思安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了賈張氏一眼。


    賈張氏被林思安的眼神嚇得倒退了兩步,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怎麽?我說錯了嗎?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個街道辦的臨時工,每個月就那麽點死工資,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娶媳婦?我女兒嫁給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不知足?”


    “就是,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嫁給你這個窮鬼?”秦淮茹也忍不住插嘴道,語氣中充滿了嫌棄和鄙夷。


    林思安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一把甩開秦淮茹,指著她的鼻子怒吼道:“好!好!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林思安配不上你們,那這婚事就作罷!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罷,林思安轉身就往外走,卻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思安,你別走,我......”秦淮茹的臉上寫滿了慌亂和無措,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拉住林思安,明明是她先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可當林思安真的要離開時,她的心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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