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收斂笑容,目光冰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冷聲道:“我當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在院子裏鬧事,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怎麽著,一大爺當久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易中海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許大茂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秦淮茹麵前,關切地問道:“秦姐,你沒事吧?”


    秦淮茹此時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她愣愣地看著許大茂,半晌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許大茂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說完,他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易中海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鄙夷:“易中海,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你最好祈禱秦姐沒事,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易中海臉色慘白,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許大茂不再理會他,轉身對身後的戰士們說道:“把這老東西給我帶走!”


    “是!”


    兩名戰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易中海,將他拖了出去。


    易中海掙紮著,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許大茂,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院裏的一大爺,你不能......”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夜色中。


    眾人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傻柱站在人群中,看著許大茂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認識許大茂很多年了,從小就和他不對付。


    但不可否認的是,許大茂確實是個狠角色,而且,他今天確實幫了秦淮茹。


    想到這裏,傻柱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許大茂安撫了秦淮茹幾句,便帶著戰士們離開了四合院。


    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傻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傻柱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總覺得這笑容裏,似乎隱藏著什麽深意......


    傻柱望著許大茂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他悶著頭回了屋,一屁股坐在床上,腦海裏亂糟糟的。


    “這許大茂,出去一趟,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他喃喃自語,腦海中卻浮現出剛才許大茂臨走時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難不成,他還想找我麻煩?”傻柱打了個寒顫,趕緊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許大茂再厲害,還能翻了天不成?”


    他努力想把許大茂的事拋到腦後,可越想忘,那張帶著嘲諷的笑臉就越清晰。


    “不行,我得去找三大爺問問,這許大茂到底是什麽來頭!”傻柱猛地站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三大爺閻埠貴可是院裏的消息通,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此時,夜色已深,四合院裏一片寂靜。三大爺家卻還亮著燈,傻柱走到窗邊,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算盤珠子撥動的聲音。


    他敲了敲門,問道:“三大爺,您睡了嗎?”


    “誰啊?”三大爺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是我,傻柱。”


    “哦,是傻柱啊,進來吧。”


    傻柱推門進去,隻見三大爺正坐在桌前,借著昏黃的燈光撥弄著算盤,桌上還放著一本賬本。


    “三大爺,這麽晚了,您還在算賬呢?”傻柱問道。


    “唉,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得算算今年的收支情況。”三大爺歎了口氣,“今年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傻柱在他對麵坐下,猶豫了一下,問道:“三大爺,您知道今天那許大茂,是怎麽回事嗎?”


    三大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算盤,壓低聲音說道:“傻柱,我跟你說,你可別往外傳啊。”


    傻柱趕緊點頭:“您放心,我嘴嚴著呢!”


    “我跟你說,這許大茂啊,現在可了不得了!”三大爺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啊,他在部隊裏立了大功,現在可是個大人物了!”


    “大人物?多大的人物?”傻柱瞪大了眼睛。


    三大爺伸出一根手指,在傻柱麵前晃了晃:“具體是什麽級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啊,比咱們院裏那個劉海中可厲害多了!”


    傻柱倒吸一口涼氣,劉海中可是軋鋼廠的七級工,在院裏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這許大茂比他還厲害?


    “那,那他這次回來,是......”傻柱有些緊張地問道。


    三大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啊,我看他這次回來,來者不善啊。”


    傻柱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三大爺,您是說,他會找我麻煩?”


    “這可說不準,誰讓你以前老跟他不對付呢。”三大爺說道,“不過啊,你也別太擔心,他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隨便欺負人不是?你隻要安分守己,應該就沒事。”


    傻柱勉強笑了笑,心裏卻更加忐忑不安。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傻柱!傻柱你在家嗎?出事了!秦淮茹她......”


    許大茂離開後,四合院裏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傻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易中海被帶走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這許大茂,幾年不見,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誰說不是呢?以前在院裏,他可是最會看一大爺臉色行事的人,怎麽這回來了,反倒......”


    “哎呦,你也不想想,人家現在可是街坊君戰士!那身軍裝,那氣勢,可不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比的!”


    周圍人的議論聲傳入耳中,傻柱心裏更加煩躁。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低聲罵了一句:“什麽玩意兒!”便轉身回了屋。


    屋裏,何雨水還沒睡,正坐在桌旁看書。見傻柱回來,她放下書,問道:“哥,外麵怎麽了?怎麽這麽吵?”


    傻柱沒好氣地答道:“還能怎麽著?易中海那老東西,又仗著自己是一大爺,欺負人唄!這回可算踢到鐵板了,讓人家許大茂給收拾了!”


    “許大茂?他不是......”何雨水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驚訝地問道,“哥,你是說,許大茂回來了?!”


    “可不是嘛!”傻柱煩躁地在屋裏踱著步,“你說說,他不在的這幾年,院裏多太平?這冷不丁地回來,還帶回來個媳婦,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事來!”


    何雨水卻沒接他的話茬,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哥,你說,許大茂這次回來,會不會是......”


    她欲言又止,但傻柱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說,他是衝著秦淮茹來的?”


    何雨水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哥,你想啊,許大茂以前就對秦淮茹有意思,這幾年在外麵,誰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現在他當了兵,有了出息,秦淮茹又......”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但傻柱明白,她想說的是,秦淮茹現在可是個寡婦了,而且還是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寡婦。


    傻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比誰都清楚,許大茂是什麽樣的人。如果他真的對秦淮茹動了心思,那秦淮茹和她的三個孩子,可就危險了。


    “不行,我得去找秦淮茹,跟她說說這事兒!”


    傻柱說著,就往外走。


    “哥,你幹什麽去?”何雨水一把拉住他,“這大半夜的,你去人家寡婦家裏,讓人看見了,像什麽話!”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淮茹往火坑裏跳啊!”傻柱急道。


    “你......”何雨水被他氣得直跺腳,“哥,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你以為你是誰?人家秦淮茹憑什麽聽你的?你去了,除了讓她難堪,還能有什麽用?”


    傻柱愣住了。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和秦淮茹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可一想到秦淮茹可能會被許大茂那個混蛋欺負,他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那......那我該怎麽辦?”他無力地問道。


    何雨水歎了口氣,說道:“哥,這事兒,咱們得從長計議。你先別急,等明天我去探探秦淮茹的口風,看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再說其他的。”


    傻柱也知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他點點頭,回到桌旁坐下,端起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夜深人靜,四合院裏卻暗流湧動。每個人心裏都藏著各自的心事,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麽樣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傻柱剛出門上班,就看到許大茂帶著婁曉娥站在院子裏,和鄰居們有說有笑地打招呼。婁曉娥穿著一身時髦的裂凝裝,燙著波浪卷發,化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格外光彩照人。


    許大茂看到傻柱,臉上的笑容更甚,他走上前,親熱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說道:“喲,這不是傻柱嗎?幾年不見,你小子還是這副德行啊!”


    傻柱厭惡地拍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許大茂,你別假惺惺的!你回院裏到底想幹什麽?”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傻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回自己家,難道還要跟你匯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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