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也正懵逼呢!


    好好的,我成狐狸精啦?


    我,我怎麽勾引人啦?


    我勾引誰啦我?


    聞側妃也怪不好意思的,她連忙給兩人行禮,然後解釋道:“表哥,我是聽說有人要過來勾引你這才……”


    對啊


    聞側妃猛然醒悟過來:“表哥,你見到其他人過來了嗎?”


    昭王一派淡然出塵:“沒有”


    沒有?


    這怎麽可能?


    難道她後悔了沒來?


    聞側妃是這樣想的,但是身後跟著的人卻覺得不是這樣。


    岑溪暗暗想著:怎麽回事兒?


    難道藥效不夠?


    婁庶妃挑眉:是下的藥少了?


    還是被人發現了?


    王侍妾猛地看向婁庶妃,難道是事情出了紕漏?


    不可能啊!


    現場其他人,也心思百轉千回。


    一瞬間,場麵鴉雀無聲。


    倒是烈王經常混跡後院女人堆裏,很快猜到了大概。


    他饒有興致的提議:“那位姑娘……會不會還沒來?”


    “不可能!”


    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要是沒來,她們這功夫就白瞎了。


    見到昭王倆兄弟古怪的目光,她們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昭王想了想:“時間不早了,四弟也該回去了”


    好不容易看一回向來沉穩內斂的昭王熱鬧,烈王怎麽也不願意走。


    “別嘛,讓弟弟看看嘛,我還是不是三皇兄的好弟弟啦?”


    昭王冷酷無情:“從來都不是”


    烈王:“……那我更要去看看了,反正我不是好弟弟”


    “你不用去陪懷著雙胎的小弟妹?”


    “不用陪”


    烈王早就沒耐心了,好在孩子快落地了,等到孩子落地。


    他早就打算好了,要是男孩,烈王就把孩子抱給王妃養著。


    在昭王冷冽的眼風下,烈王終於悻悻退散。


    “好嘛,不去就不去”


    昭王本想派人去尋人,他在這裏等著,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改主意了,打算親自出馬。


    一行人走到某個地方,聽到一陣騷亂。


    “別動”


    “別亂摸了”


    “你把手放下!”


    岑溪心裏大罵那兩個廢物,她明明沒下多少藥,怎麽連這麽短時間都撐不過?


    就這麽放、蕩嗎?


    婁庶妃也深呼吸一下,手中帕子捏緊。


    若無其事的開口:“王爺,這是什麽聲音?”


    在場眾人“唰”的一下看向她。


    都生了一個孩子了,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婁庶妃板著臉:“……”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突然,昭王不知聽了哪句,竟然一個箭步上前,繞過路旁的大樹,總算看到了現場。


    他的一張俊臉立即黑了綠,綠了黑。


    眼睛銳利的不由自主盯著拽著一截皓腕的手掌,聲音陰森森地,恨不得吃人:“放開她!”


    季雲卿心尖一顫,昭王怎麽來了?


    “王爺!”


    她條件反射的聽話,把緊緊拽著季家母女倆的一截衣裳放開。


    這下子,季家母女倆活動的更靈活了,季二小姐頓時猛猛拽住季雲卿的衣裳。


    渾渾噩噩的腦子記起來母親的話。


    “……扒衣裳……解褲腰帶……扒褲子……跑不了”


    究竟是誰教你這麽說的?


    季雲卿眼前一黑,連忙捂住胸口,護衛自己的清白。


    丫鬟們也趕緊大著膽子去解救主子,可惜季家母女動作全憑本能,還時不時扯她們衣裳,動作又快又利索,宛若兩條滑溜溜的魚。


    比她們動作更快的是昭王,他一把拽過季二小姐,隨手往旁邊花叢中一推。


    黑著臉看向季雲卿:“誰叫你放手了?你就不會推開她們嗎?”


    此時此刻昭王看她凶狠又銳利的眼神,季雲卿心裏詭異的想著,這場麵像是捉奸!


    她猛地搖搖頭。


    不不不,這又不是她一個人被扯了衣裳,不至於不至於。


    心裏這麽想,但是等到季雲卿一開口,明顯感覺到氣弱。


    她幹巴巴道:“王爺,您怎麽來了?”


    昭王冷笑著,反手把剛剛爬起來了季二小姐又推到旁邊花叢中。


    “本王不來,你們還想做些什麽?”


    季雲卿額頭冒汗,看這話說的,像是她和二妹妹有一腿兒似的。


    她低著頭,宛若一個被人捉奸的隔壁老王,小聲提醒:“王爺,她,她,她是一位姑娘家!”我也是姑娘家。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昭王心裏驟然回想起來了。


    就在前幾天,眼前這個女人還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賊眉鼠眼、眉來眼去。


    一看就不像是好勾搭!


    越想越氣,昭王憤恨的瞪了季雲卿一眼,後麵暗暗觀察情況的幾個女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昭王又平等的瞪了她們。


    瞪每人一眼!


    眾女一頭霧水。


    婁庶妃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妾身……”


    蒼天有眼。


    她們隻是好端端站著,什麽也沒做啊!


    隻聽昭王冷冷道:“無事”


    季氏向來膽小怕事,她不敢背著他偷人的。


    前幾天那事情應該隻是季氏為了打好關係,今天肯定是季家母女作怪。


    本王不怪季氏的。


    他心裏想著,臉色越發鐵青。


    身為一家之主,看來他回頭要勢必要好好查一下後院女子的情況才行。


    眾女:“……”


    您這樣也不像是無事啊!


    短短的一會兒功夫,昭王又動作利索毫不憐惜推那兩人,特別是鍥而不舍頭發衣裳亂糟糟,想要爬出來的季二小姐往花叢中推了又推。


    此時,烈王從犄角旮旯中走了出來,男生女向的狐媚臉上滿是不讚同。


    “嘖嘖嘖,這是多美的姑娘啊,難得態度還這麽熱情,三皇兄真是好福氣,怎麽能把福氣往外推呢?”


    他是偷偷跟過來的,身後跟著的下人滿臉無奈,不是他們不夠努力啊。


    昭王沒意外這家夥沒走,他立刻道:“這福氣給你,快把這兩個人弄走吧!”


    沒覺得這是什麽鬼福氣,況且從剛剛那刺激性一幕來看,他隻覺得這是兩隻勾人的狐狸精。


    烈王看了一眼那兩個女人,瞧著都有些神誌不清了。


    也不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麽。


    他嘴角一撇:“這是給三皇兄的,君子不奪人所好!”


    好在府裏的下人還有點兒用處,不能總叫王爺親自動手,下人們動作利索的擒住了越發神誌不清的兩人。


    府醫總算姍姍來遲。


    他皺巴著一張老臉,湊近了眯眼一瞅,竟然不是後院的主子。


    雖然心裏好奇這是怎麽回事兒,但是他向來都是凡事不聽不看,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會兒也一樣。


    “回王爺,這位姑娘身上似乎中了好幾種藥,小人不才,隻知道幾種藥作用大差不差,但無藥可解,隻能等藥效自然發揮出去便好了。”


    好幾種藥?


    季雲卿內心震撼極了。


    好家夥,這都是誰給下的?


    拿這藥給她們當飯吃嗎?


    想到什麽,她立即抬頭,滿眼都是顯而易見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王爺,母親和妹妹過府一趟,誰能想到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究竟是誰這麽狠心?”


    說著說著,季雲卿潸然淚下:“想我季雲卿自來便清清白白,如今是有人妄圖通過陷害母親和妹妹來抹黑妾身嗎?


    王爺↗~~~”


    季雲卿喊的一聲顫顫巍巍,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委屈。


    她必須搶先一步把事情定為陷害,她得是那個可憐的受害者,要知道這兩人可是從她的院子裏走出來的,別弄著弄著,她成凶手了。


    昭王見她哭的稀裏嘩啦,連用三條帕子都沒止住眼淚,頭疼道:“你莫急,此事必定會有個交代。”


    “嗯……”


    季雲卿委委屈屈點頭。


    她的聲音裏頓時沒了哭腔,轉而像是浸了蜜一般甜:“妾身相信王爺”


    此時,已經止住哭泣的年輕女子眼尾紅紅,雙眸亮晶晶的看向高大俊美的男人,眼中飽含無邊無際的信任。


    這一幕無比和諧,但卻刺痛了有些人的眼睛。


    婁庶妃看的一陣火熱,出聲打破了氛圍:“王爺,若是妾身沒記錯,季家夫人從季庶妃的桂花院出來,期間並沒有去其他地方,怎麽可能無緣無故中藥?”


    “表哥,此事必有蹊蹺,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行事”


    兩人說話異口同聲,婁庶妃一瞧,居然是聞側妃。


    這下子她放心多了。


    聞側妃是王爺表妹,眾所周知,她向來不喜有人爭奪王爺寵愛,府裏哪個稍稍受寵的沒被她為難過?


    這季雲卿年輕貌美,膝下還有個孩子,聞側妃怎麽可能不忌憚?


    聞側妃想說話就說,並沒有讓婁庶妃一步的念頭,她嬌俏無比的瞪了婁庶妃一眼,轉而看向昭王。


    聲音如玉石清脆:“表哥,她們兩個中藥,肯定是她們蠢笨如豬,季庶妃性子又木訥又蠢笨,她懂什麽是下藥?”


    “還有,這兩個吃這麽雜,指不定有多少人給她們下藥呢”


    頂著表哥那質疑的目光,聞側妃梗著脖子言之鑿鑿:“萬一,萬一是她們嚐著味道好,自己愛吃呢!對吧表哥?”


    婁庶妃剛開始有些緊張,現在則是聽的發笑,與此同時她也放心多了。


    聞側妃這肯定是在說反話呢,怎麽可能有蠢貨會自己吃那種藥?


    不過聞側妃這麽說,倒是給她了一個思路。


    誰說隻有說壞話能扳倒人?


    她整理一下情緒,臉上帶著勸解。


    “王爺,側妃說的有道理,不定是誰路過落下的藥,被季夫人兩人給不小心吃了呢”


    終於瞅準機會插嘴的岑溪則是疑惑不解:“真是奇了怪了,怎麽會有人落下這種東西?偏偏被季夫人給吃了?”


    眼見著終於引起昭王的目光,岑溪心裏激動,連忙把自己最好看的側臉展示出來,眉眼間帶著無盡愁苦。


    “王爺,奴婢相信季姐姐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暗害王爺的人,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說完之後,見昭王看著她若有所思,她心裏更激動了。


    早知道她就不聽王妃表姐讓她安分的話了,現在她積極表現,王爺定然不會忘了她吧?


    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又會去她的院子裏麵。


    昭王嘴角繃著,很難高興的起來。


    第三個了,這是第三個了,別人的後院也是這麽互幫互助的嗎?


    季雲卿出了事,不,還沒來得及出事,就有這麽多人替她說情,她們究竟想幹什麽?


    特別是這個姓岑的女人,這個女人除了剛開始進府之後還對他殷勤些,後來每回他過去那院子,對方張口閉口都是季雲卿。


    看似兩人不對付,但是現在仔細想想。


    簡直是一顆心全都拴在了季雲卿身上。


    好啊,昭王總算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心機真重,連他也差點兒被蒙蔽過去。


    婁庶妃眼中精光一閃,好不容易才讓從岑溪失寵,不能讓她再吸引王爺注意。


    一旦王妃有了孩子,哪怕是抱養的,還有她的孩子什麽事?


    她的孩子不過就是體弱了些,好好養著說不定長大還能娶妻生子。


    怎麽不能爭一爭那個位置了?


    這麽想著,婁庶妃緩緩開口,不著痕跡的扯開了昭王的注意力。


    等到季家母女總算清醒過來。


    季夫人一臉懵的看著陌生的環境,回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她不是帶著女兒去尋王爺了嗎?


    王爺呢?


    女兒呢?


    難道是……想到一種可能,季夫人欣喜的笑起來。


    “母親,您在笑什麽呀?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季夫人嚇了一大跳,隨即看到站在桌邊練字的季雲卿。


    她看著季雲卿一臉平靜,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妹妹呢?她有沒有和……”


    “和什麽?”季雲卿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欣賞一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字。


    感覺要是再練上幾年,說不定她的字也能寫的很好看。


    對於那種傳說中的一年就能把字練得古人都誇好的那種,季雲卿是別想了。


    她上輩子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能把字練好,在古代區區一年就想改變她,簡直笑話!


    躺在床上的季夫人看這個繼女渾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怒火攻心:“你還說呢,你妹妹為什麽會中了藥?你究竟怎麽害的她?”


    此時季雲卿才抬頭看她一眼:“母親,誰說是我害的她?有證據嘛?”


    季夫人被她這一眼看的心慌慌。


    強撐著道:“我們從你院子出來就這樣,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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