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離難以置信,看向接受采訪的裴一忠,抱著腦袋,痛苦不堪:“完蛋了,這下腦袋真的要開花,他剛是在威脅吧,是吧?”


    “將軍應該.....格局不會這麽小.....吧......”程博言一臉無奈,“抱歉,我爹的人脈還不足以撤回對將軍的誹謗。”


    賀離抱著頭,一臉扭曲又看了向林曜:“你,他,幹爹????我不就錯過一天的時間,怎麽感覺漏掉了五十集劇情。”


    “說來話長。”林曜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賀離抬手指著謝星忱,十分不悅嫡長友的身份被剝奪:“那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林曜不知道怎麽的,在好友麵前,尤其是以前辱罵了謝星忱三年,莫名有點心虛:“他最近不是都跟我一塊兒,又迫降在玫瑰星,知道不是很正常。”


    這正常嗎?這不正常吧。


    賀離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轉,鼻子在他身上嗅來嗅去:“你不對勁,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龍,舌,蘭。”


    “他們倆早就什麽都......”一個聲音插入對話。


    林曜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差點忘了這多嘴的家夥。


    怎麽身邊全是話多的碎嘴子,好吵。


    “早就什麽?”賀離跟著聲音看過去,一團粉紅色的鳥,“這又是什麽?啊?鳥都會說話了?”


    謝呆站在林曜的掌心裏,昂首挺胸道:“我,謝呆,謝星忱和林曜愛的結晶!他們倆在玫瑰星可浪......”


    話還沒完,林曜再次伸手捂住他的嘴,心髒快停跳:“他亂說的,這家夥被撞壞了腦子,有點神經失常。”


    “不是,我怎麽感覺錯過了一百集劇情。”賀離轉頭看向程博言,“這集你看過嗎?”


    程博言聳肩,配合他說:“我不是尊貴的vip會員,看的集數比你還少。”


    謝呆洋洋得意,跳到賀離身上,抓著他的袖子,耀武揚威道:“我的名字是林曜起的,我是他們倆最愛的寶貝。”


    “不可能。”賀離感覺天都要塌了,一臉認真分析道,“曜哥這種性格冷淡的人,怎麽可能養寵物,還起名字。你叫什麽,謝呆是吧,肯定是謝星忱給你起的,別亂蹭關係。”


    “不是,林曜起的,他親口說的名字。”謝呆昂著腦袋,跟他杠上,“我還跟他綁定了終身係統,羨慕吧?”


    賀離伸手掐它的脖子,來回搖晃:“不行,怎麽解除綁定,你快跟它解綁。”


    “除非我自殺~~不然這輩子都綁定在一起咯~~~”


    “那你就趕緊原地自殺!!!”


    林曜轉身,躲開人群快步朝著宿舍的方向走,低聲道:“我受不了了,好吵,再見。”


    回去痛痛快快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補了抑製劑,但仍然覺得不太舒服。這是他第一次發情期,跟易感期的感覺差不多,躁動易怒,卻又更不一樣,心生出更多的渴望。


    有時候謝星忱隻是無意間碰到自己,都會想貼過去,跟個變態似的。


    “下午考試你要去嗎?”謝星忱接受完采訪回去,看著他坐在書桌前出神,後麵賀離和謝呆還在吵架。


    “去啊,為什麽不。”林曜莫名其妙,皺眉道,“我沒那麽嬌氣。”


    謝星忱看了一眼旁邊吵架的二位,意有所指:“我們以前經常打的那種1v1格鬥,下午也有。你知道吧,這種時候信息素是可以隨便放,以前我也控製不住過。”


    林曜:“.........”


    當時他還嘲諷謝星忱是控製不住信息素的狗。


    誰知道他得了那種難以控製的病,真該死啊。


    不過那時候自己還是alpha,再強的信息素也沒太大的生理反應,但現在不同,發情期的omega在這樣的場合,的確吃虧。


    林曜輕咳了聲:“我打了抑製劑,應該能撐住。”


    謝星忱擔憂地看了他好幾秒鍾,點到即止提醒:“如果不行,我給你信息素。”


    s級的alpha信息素可以壓製一切,在這樣的時候簡直就是解藥,可是,他們不能再做臨時標記,如果要,隻能通過老辦法。


    旁邊賀離和程博言都在,林曜臉頰燒得慌,含糊其辭道:“再說。”


    “再說什麽?”賀離湊過去,把謝呆晃來晃去,得意道,“這蠢鳥,被我揍服了,來,說話。”


    謝呆不情不願,陰陽怪氣道:“你跟林曜天下第一好。”


    謝星忱:“.........”


    他也有點想把謝呆拿過來揍一頓是怎麽回事,白養了,叛徒。


    林曜完全沒注意到身後起火,滿腦子全是下午的考試,在去訓練場前,臨時抱佛腳查了許多omega的注意事項。


    保護好腺體。


    控製信息素。


    絕對不可以被其他的alpha信息素引起發情。


    好在1v1格鬥跟之前一樣,學號相近的成績自動匹配,他仍然是和謝星忱一組,排在最後,等待的時間漫長且無聊。


    “yue........這家夥信息素好臭啊......”賀離鼻子很靈,反應最快,“沒有味道歧視的意思,但這麽難聞還敢在考試上用,真打算臭名昭著啊。”


    “這什麽味兒,乙硫醇?”程博言仔細辨別,然後抬手捂住鼻子,“不愧是最臭的氣味,好惡。”


    林曜皺著眉,不是因為味道,是信息素的攻擊。


    大約考生們都想在新來的考官裴一忠麵前刷臉,今天的信息素壓製特別放肆,這已經不知道第多少個使用這手段。


    整個場館雖然空曠,人也不少,亂七八糟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讓林曜暴躁不已,心神不寧。


    謝星忱側過頭,手指碰到他的手腕:“怎麽樣?”


    林曜臉上的表情談不上太好:“不喜歡。”


    這些alpha的信息素等級不高,倒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壓製,但不喜歡,甚至說是反胃,像是強行把討厭的食物灌入嘴裏,想吐。


    “跟我來。”謝星忱很輕地拽了他一下,和坐在正中央的裴一忠對視了一秒,轉身離開。


    隔了半分鍾後,林曜也轉身從訓練場出去,被謝星忱拽入了一個空教室。


    “幹什麽?”林曜出來後,終於感覺心口的那股躁鬱舒爽了不少,微微抬頭呼吸。


    謝星忱撐著門把手,把門帶上,看著他笑:“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麽,你不知道嗎?”


    林曜噎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想幫忙緩解自己的不適。


    之前謝星忱發病的時候,自己好幾回主動地幫過他,接吻,最快最有用的方式。


    但.....那會兒心思單純,真就是幫忙,沒想別的。


    跟人工呼吸似的,嘴皮碰嘴皮。


    而現在,對方就這麽看著自己,眼神輕飄飄地落下,然後定格。


    視線就像是有了溫度,很燙,光是這麽看著,就讓人腿腳發軟。


    林曜喉嚨很輕地滾了下,把忐忑咽下去,看似稀鬆平常的模樣:“要助人為樂嗎,那就來吧。”


    謝星忱盯著他,很輕地笑了下。


    裝得淡定。


    他伸手扣住他訓練服外的腰帶,把人往前一勾,連衣帶人拽了過去:“林同學,想來幾分鍾啊?”


    語氣還特禮貌,真像是單純幫個忙,問想喝奶茶幾分糖似的。


    林曜鼻尖抵著他,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麵上還要裝作老手,淡聲道:“我之前怎麽幫你的,你就怎麽還我。”


    “哦,這樣說,那我知道了。”


    謝星忱很輕地蹭了下他的鼻尖,微微低頭,一副不占你便宜的語氣。


    “我記得,得十分鍾吧,我這人一向以德報德,還你十五分鍾怎麽樣?”


    “沒有那麽久——”


    林曜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低頭吻住。


    方才的不適全部吹散,隻剩下輕飄飄的舒服。


    喜歡他的信息素。


    也好喜歡謝星忱。


    林曜暈頭轉向的想,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這麽好。


    見他一直處於十分矜持的姿態,謝星忱手指捏了下他的後頸,逼迫人抬頭接受:“張嘴。”


    林曜聽話照做。


    出於本能,情不自禁伸.舌,勾他。


    謝星忱呼吸驟然一重,低下頭,跟他癡纏在一起,呢喃出聲:“你還真是發情期到了,勾得我……要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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