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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有錯,並且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反應時間了,火箭彈已經被敵人所發射,在我說話的這會功夫火箭彈也正在天上飛著,馬上就要到我們的麵前了!”


    就在那“替身人形”接下來再開口的話語,以及其在隊內雷達地圖之上所標注出來了的那個遠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顆飛速朝向著自己車隊方向飛速襲來了的紅色信號點,讓此刻西瑟心下頓覺寒涼徹骨的功夫。


    在西瑟視線一角的雷達地圖之上,自己一行車隊的正前方,數個綠色友軍信號光點正在飛速的靠攏過來,讓西瑟看見了又不免得心中騰起來了一絲欣喜,一絲使命完成了的欣喜。


    [別愣著了!所有人尋找掩護!]


    但這一份欣喜又是很快便被自家隊長警示訊息當中,自己一方被火箭彈給鎖定了的現實所打破。


    同時也催動著西瑟先是快步跟著那武裝大巴的一起,操縱著“義體人形”躲入了街道一旁的巷中,再是打開了友軍的頻段,趕緊地向遠處遙遙趕來了的戰友們大聲地呐喊著:


    “等等!別過來——!我們已經被飛彈給鎖……”


    隻是西瑟這突然的高呼,卻是在回過頭,看見了接應戰友們趕來方向處的景象時又是突然地中斷。


    至於那理由則是其視線正當中,數枚拖曳著明亮尾焰的飛彈,正朝向著“燎原火”車隊的大致方向的頭頂方向極速飛來。


    不過還好,那幾枚飛彈似乎並沒有鎖定住此時的一行車隊,而是從車隊的頭頂直接劃過了天際,直接向著西瑟一行人的身後天邊飛去,讓這會的西瑟看著怔怔呆愣的同時,再是不由得問出了一句:


    “……那些個飛彈又是什麽情況?”


    “是攔截飛彈!”


    另一邊來自於大巴車頂之上,“替身人形”口中回答話音也緊跟而來。


    ‘轟——————!’


    而與此同時,剛剛的那一枚攔截飛彈快速飛越過了“燎原火”車隊的頭頂,也終於是在不遠處的天邊,正迎著對麵而來了的數枚同樣拖曳著長長尾焰,直直奔著“燎原火”車隊而去著的火箭彈兩相照麵,那幾枚攔截飛彈便各自找上了自己的目標,一對一地將所有襲來了的火箭彈摧毀在了半空之中。


    而那些個火箭彈內部所蘊藏著的無窮威力,也隻能夠無力地將自己強大的威力殉爆在了城區的夜空之中,僅有那爆炸的烈風、絢爛的光焰,以及偶爾落下地麵了的殘碎破片還能夠證明著那幾枚火箭彈的威力與曾經的存在。


    但那些也都不重要了,就在那幾枚火箭彈盡皆攔截成功過後,西瑟的眼前,來自於安保隊長的進一步指示也再度出現。


    [所有人!不要停下來!繼續按照原定路線前進,與接應部隊會合!撤回到根據地內部!]


    就在這邊“燎原火”車隊紛紛重新從街道旁掩體之中走出來了的同時,就在道路的另一頭,雷達上一直閃爍著的那些綠色的友軍光點也終於是來到了此時車隊的麵前。


    “哇哦——”隻不過這出現在了西瑟眼前的小隊模樣,讓西瑟看了又是那麽樣的感覺到了吃驚。


    這是一支完全由漆黑色的量產“義體人形”所構成了的戰鬥小組。


    還能看見這一位位身上僅僅隻比西瑟所操控著的“將軍”備用機稍顯簡易了的漆黑的外裝甲,以及其手上、背後、肩頭所額外裝載著的各式樣的先進武器裝備。


    而這之中既有和先前西瑟所握持著的那把“狙擊炮”一模一樣的放大版槍械。又有宛若背包一般掛在了人形的身後,此刻已經完全打空了的飛彈巢倉。更有肩頭正扛著一隻下掛武器站的無人機係統的。


    總之這會西瑟眼前出現了的這一支義體人形小組,帶給了西瑟的震撼可也一點不比那機器人大賽之上,不斷獲得了新玩具時的興奮遜色多少。


    隻可惜即便西瑟這會是再怎麽樣的眼饞,也絕不能現在直接地就上去問東問西。


    畢竟這會西瑟可還身處在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又一輪飛彈給轟炸了的地區之中。


    而那些後來趕到了的“義體人形”小隊,似乎也是在到達了“燎原火”車隊之後,便徹底的納入了安保隊長的實際控製之下,也和西瑟以及其餘的三輛尚且完好的戰車一同,無聲息間默默的將那一輛載著所有人員的裝甲大巴給護在了最中間,一同向著那仿佛已經是近在眼前了的“燎原火”根據地方向疾馳而去。


    隻不過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在這一小隊“義體人形”趕來之前,來襲的可也不僅僅隻是那幾發火箭彈。


    與那些個火箭彈一同朝著車隊奔襲而來的,還有著數量更加眾多的蜂群無人機,正在這會功夫結成了密集陣形顯露在了“燎原火”車隊的後方。


    “砰砰砰砰砰砰砰——!”


    再看一部分無人機這會正用著下掛的武器站對準了燎原火的車隊尾部肆意的開著火,不斷地在後方提供掩護的戰車與“義體人形”的裝甲之上摩擦出來細屑的花火無數。


    [所有人!自由開火!重點關照那些下掛攻頂炸彈的無人機!不能讓他們靠近大巴!]


    這都用不著隊長開口,早在那命令下達之前,各台戰車上的機槍便已經開始了槍口火焰的不斷吞吐,而隨著那槍機不斷地飛速往複運動,一枚枚璀璨若黃金般色澤鮮亮的滾燙銅殼亦是如雨點般落下,在車皮路麵之上碰撞出來了陣陣的脆耳鈴音。


    再隨著那一發發金屬彈頭彼此之間再度交織,織就了一張毀滅的大網,讓任何掛著炸彈想要衝到“燎原火”車隊頭頂,將那炸彈撒手扔下了的無人機,以及偶有的幾隻無後坐力炮陸行無人機給一個個點名消滅。


    ‘嘭——!’


    隻不過這戰場上也並不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雖然那些個小體型飛行無人機上大部分所掛載著的小口徑武器站大概率是造不成什麽傷害了,但混入了這些大量的無人機群裏頭,可還有著投彈無人機、自殺無人機,以及無後坐力炮無人機的存在。


    就比如這會,隨著車隊最後方那一輛武裝車的中彈,驟然升起來了的焰火還是給車隊帶來了再一次地戰鬥減員。


    見此狀況,早在那些個無人機靠近車隊的時候就已經同步感到了車隊最後方的西瑟,其正操縱著的“義體人形”——“將軍”就順位變成了最外側的防線。


    而這會沒了什麽遠程武器的“將軍”也就隻能單純的依靠自己的一雙拳頭、等離子束,以及斯安威斯坦來近距離地逼退靠近無人機的來犯。


    但即便是西瑟的反應能力著實優秀,將那些個欺身近前,即將對大巴造成了威脅的個別無人機也要麽一拳將其錘爛,要麽就直接被上萬度的高溫劍刃給直接斬斷破壞。


    卻也還是難免一陣疑惑上湧,縈繞住了此刻西瑟的心頭。


    [斯安威斯坦已啟動。]


    ‘哢——!’


    再度地進入了這一片緩速的視界當中,感受著施加在了自己全身的強大壓力,再頂住了這股子重壓,西瑟狠狠地揮出去了拳頭一記,將又一個突進到了西瑟麵前來了的投彈無人機連帶著那炸彈一同毆打得破碎變了形。


    西瑟這也終於是有了空閑瞧上了一眼那大巴車的頂部,看向了那位全身都被灼燒的一層皮膚仿佛都被碳化,顯得極其淒慘的“替身人形”。


    其實早就在剛剛車隊第一次遭遇到密集無人機集群襲擊之時,對於那些個開始了無謂自相殘殺的無人機們,西瑟就曾經懷疑過那會不會是這一位突然出現在了車隊之中,不知名的“替身人形”所為。


    但此刻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處在了同樣危險的境遇中時,那大巴車頂之上顯得焦黑的人形卻顯得是那樣安靜。


    讓本來還期望著那一幅畫麵能夠再度重現,為自己此刻分擔下防衛壓力的西瑟也隻能暫且收回了那許多的期盼,繼續著眼在車隊後方的大量無人機之上,扮演著一個可靠護衛的角色。


    隻不過,西瑟所不知道的是,就連他剛剛回過頭去看了那“替身人形”一眼這樣的小動作,其實也都盡皆被收入了那淒慘的焦炭身影的視線之中。


    而顯得無比安靜的,其實也就隻有這會大巴車上的這一具殘破身體罷了。


    …………………………………………


    在距離那夜之城足有千裏之遙的另一片空間之中,在這一片明顯並不屬於現實世界的碧空鏡湖的幻景之內。


    那五席向心而設的椅子上頭,還是一如先前那樣,坐著一胖一瘦的兩位老者,以及另一道看不清身軀麵容,純粹是以光芒霞彩凝聚而成了的虛幻人形。


    而此刻同步發生在了夜之城內部的那一場凶險追擊戲碼的畫麵,也正在持續不斷的播放在了那虛幻人影的頭頂正上方,供另一邊的兩位老者看個仔細。


    “呼——還好還好。到了這會功夫應該就算是有驚無險,所有孩子都帶回去了。”明明此刻畫麵中的“燎原火”車隊仍在與那無人機集群不斷地做著鬥爭,可那位身著神職長袍的富態老人卻像是已經能夠確認了那一行人安危了似的,這說著話,一顆懸起來了的心也再度安穩落地。


    “哈哈……”而就坐在了富態老人身旁,那位皮肉包筋宛若塚中枯骨了的瘦削老人聽了身旁老友的這話,也再忍不住嘴角上揚的微微笑意,開口打著趣:


    “……所以我就說,有布倫在前邊護著那幫孩子們,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有什麽可擔心的?你也好意思問!”被自己身旁老友苟斯特的話語一激,“教宗”這會也是氣上了頭,原本顯得格外慈祥的富態胖臉突然間現出來了幾分慍怒,再開口可就是一句找上了自己老友的茬:


    “要是這幫子小娃娃都折在了那莫名其妙的賽台上可怎麽辦?


    能學到這個境界上的人本來就罕見,更何況菲洛這還是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這要是真的出了事怎麽辦?”


    似是這樣連連的兩聲喝問都已經難以表達出來“教宗”的不滿了,那張富態的臉上怒氣又變得更甚了些:


    “早就應該按我說的,那什麽狗屁辯論賽幹脆就別去了,讓那整個隊伍都一塊安安全全地回來,不去惹那些事情,讓前方根據地就那麽自顧自的安心發展,比什麽不好?”


    隻不過,或許就連“教宗”自己都沒能想到,身旁的這一位竟是主動地又開口與自己嘴硬上了:“不好,很不好。


    若是就那樣灰溜溜地走了,那孩子有怎麽可能會和西瑟小子一塊天台談心呢?


    若是沒有那一次天台的論道,菲洛的境界不也就隻是停留在了虛無主義上頭嘛?”


    似是說到了盡興之處,苟斯特話說至此,還當著大衛的麵繼續就著這麽個話題深入展開了下去:


    “從那些最最低級,最最迷茫,單純的被意識形態所束縛,純粹的傳聲筒、複讀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墨守陳規拒絕變通的意識形態奴隸。


    (通常是那些受教育程度低的,聽啥信啥,不曾擁有自我思考判斷的能力。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會動的u盤,肚子裏頭塞滿了的全都是從其他人那裏複製的內容。)


    到第二個級別,能夠認識到意識形態與客觀實際的區別,認識到了意識形態的局限性,但也仍舊流於表麵,缺少抽象思考能力。


    (經過一定的基礎教育之後,開始有了基本的思考能力,遇到事或有若無的會表現出來好奇,會上網搜索,看見了那些明顯違背常理的東西也會嗤之以鼻。


    但還並不具備強大的複雜抽象思考能力,對於各種主義之類的複雜抽象概念並不能很好的理解。


    對於那些各種主義,也隻是隨大流地,懵懂的去支持那些宣傳中美好的表象。比如平等、自由這一類空洞的口號,除了喊口號其他啥也不懂的這群人。)


    再到第三個階段,終於認識到了所有意識形態都隻不過是人類自己為自己所創造出來的‘進步的意義。’是人類為人類自身發展方向的結果的收束。看清楚了生命存在本質的虛無。


    (終於有了複雜思考能力,開始自發的沉浸在了各種哲學思辨當中,開始認識到了意識形態這一人類經驗認知的集合,並且也開始對各種意識形態進行自發的剖析,很容易陷入無休止的質疑,學進虛無主義。


    經典遊戲台詞:“但這一切都有意義嗎?”


    還有諸如:“人終究是要死的。”“本我、超我……”“我思故我在”等等。意識到了原本自己堅信的那些文化、宗教、教育所教導自己的那些仿佛“天經地義”一般的事物其實並不是那麽“天經地義”,其背後各有緣由之後,很容易陷入無窮的質疑。


    比如這樣做真的對嗎?)


    直到最後,開始理解意識形態的形成,並根據樸素的個人喜惡、人生觀念重新拾起堅持,懷抱宏大願景。真正成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就比如我理解了各種意識形態的背後原理,為什麽要孝、為什麽要仁,為什麽君王們總喜歡提倡忠。


    然後空想著,學進虛無了,意識形態都是別有用心整出來的,壓根不是人存在在世界上最本質的意義,所以我感覺世界幻滅了巴拉巴拉。原本傳統文化男女交往保守,我覺得這都是封建壓迫,我就要解放,就要亂搞,就要搞嘻哈。


    最後進廠打了兩年螺絲,看見了各種資本家壓榨工人的醜惡嘴臉。或者是時值國仇家恨。一狠勁一立誓,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中華崛起便是獨屬於這個自然人的人生意義、自我實現。


    自此以後,各種意識形態,各種主義都變成了實現“中華崛起”的工具,被這個自然人所掌握。誰有用,就用誰。


    而不是像第一類人一樣,反過來被意識形態所掌握。某一類意識形態,某一種主義一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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