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完全變了,該被炸死的黃梅星沒死,帶著264旅抵達了愛國女校之後,還在這兒設立了旅部;本應十月份才進入淞滬戰場,為國府部隊斷後,血戰孤城的67軍頂到了前線上,於八月份出現在了鬼子駐滬司令部外!


    許朝陽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坐在愛國女校的木頭板凳上,光著膀子被醫生包紮傷口時,腦子好像都已經不夠用了。


    此時,窗外的炮聲已經停止,一架冒著火光的飛機由空中墜落,飛機上還畫著鬼子的膏藥旗,這架飛機打斜滑過sh的天空,冒著滾滾黑煙向著郊區一頭紮了下去,最終,在窗口處能遙望的遠端,冒起了一團火焰,可爆炸聲,卻始終未曾傳過來,由此可見距離。


    “許團長,您的傷勢沒什麽大礙,都是皮外傷。”


    “傷口已經縫合完畢,接下來靜養些時日就可以恢複。”


    許朝陽在軍醫趕到之後,還是有幸獲得了一針麻藥的,可也僅有一針而已,隨即醫生在用酒精為他的傷口消毒後,使用麻藥為其縫合傷口,問題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傷口縫合到最後,依然過了麻藥勁兒,肩頭槍傷在最後幾針縫合時,還是被紮得‘激靈、激靈’的冷汗直冒。


    “朝陽,許朝陽!”


    吳克仁穿著軍裝走入了這間教室,這位來自吉林寧安三道灣的將軍,在進入教室後,滿嘴大碴子味的喊著:“傷勢咋樣了?”臉上充滿了關切。


    房間內,88師264旅的戰士們則在這一秒,剛剛給地圖貼到了牆上。


    許朝陽在地圖上看見了鬼子的16艦隊已經停在了吳淞口,海岸線上,還有三艘航母停靠在那,用‘鳳翔、龍鑲、加賀’等名稱代替,書寫在了地圖上。


    也就是說,到了8月14日,由於台風問題,這三艘航母將避往130海裏之外馬鞍群島避風,當日,日寇能夠起飛的飛機,隻剩下了九五式雙座水上偵察機!


    而可攜帶魚雷或四枚250公斤炸彈的九六式陸攻那時根本無法從母艦神威號上起飛……


    “將軍。”


    許朝陽站了起來,他光著膀子肩頭扣著被繃帶纏繞的紗布,身上的諸多疤痕,弄得皮膚像是在隧道內剮蹭牆體後的汽車外漆。


    吳克人欣喜的看著他:“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還笑著說道:“宋喆原不讓你抗的日,今天,老子讓你抗,你的217團呢?”


    “在什麽位置?”


    “老子讓你打主攻!”


    他到現在還期盼著許朝陽是帶著那支戰無不勝的217團趕過來的,東北軍裏雖然不讓談論許朝陽部的事情,可人家的裝備在天津一亮相,誰不羨慕?


    許朝陽此刻低下了頭:“將軍,217……”他歎了口氣:“解散了。”


    一時間,吳克人與黃梅星二人相互對了一下眼神兒,他們的目光停留在對方視線上,久久未曾移動過。


    那許朝陽還能怎麽說啊?總不能說自己手下都在大西北吧?


    “你也別著急,先在我這兒幹個隨軍參謀,剩餘的事,咱們打完了仗再說。”


    吳克人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以後,伸手在許朝陽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緊接著一個轉身,與黃梅星走向了地圖附近。


    那他吳克人還能說什麽?


    眼下正值大戰,他能把誰的部隊給你?


    給哪個團長擼了,人家手底下人不得造反啊?那還打個屁的仗!


    “吳將軍,我們264旅接下來的作戰任務,就是進攻日寇駐滬司令部矩形工事的正麵,如今我手底下的兩個團,一個,才拿下八字橋,傷亡慘重需要休整,另一個,正在持誌大學打完一場攻堅戰,朝陽還參與了,替我們打下了兩條街。”


    “如今正缺人手,我們需要你們67軍出……至少一個師,在日寇司令部矩形工事正麵頂上去……”


    “不過要小心,根據我們的觀察,在這棟五層樓的矩形工事上,鬼子不光擺滿了九二式步兵炮,還架著不少重機槍,這棟大樓更是周遭最高的建築物,可以由此看見江灣,周遭各主街道更是一覽無餘。”


    “這場仗,並不好打。”


    88師的黃梅星沒有私心,隻是在分析戰前局勢,問題是這對於吳克人來說,就像是在用刀子紮他的心!


    你們都知道東北軍急於求一場硬仗,就給67軍拉上來打主攻吸引火力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麽?


    可他吳克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你幹嘛來了?你不是在求一場硬仗麽?硬仗裏哪有公平,戰場上哪有公平!????現在硬仗給你了,你挑三揀四的?


    所以,吳克人隻能死死盯著黃梅星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264旅需要休整時間,也需要人配合我們去疲鬼子軍心,待我們休整完畢後……”


    “接了。”


    “待我們休整完畢之後,67軍就完全可以撤下來……你說什麽?”黃梅星看向了已經充滿敵意的吳克人,納悶的問著。


    吳克人直接喊了一嗓子,一張臉緊繃的回應:“我說,我們67軍,把這個任務接了!”


    那種專屬於東北人的狠,自此往後,也隻是在酒桌上經常出現,尤其是有人剛他們的時候。


    許朝陽就在席麵上見過這一幕,好像是參加老戰友的婚禮,一個老鄉和團部的司機嗆嗆起來了,倆人一人倒了半紮啤杯白酒在那喊:“你不是牛逼麽?你牛逼你跟我幹一個啊!”


    那時候許朝陽的戰友就是這麽瞪著眼珠子回應的,隨手就端起了紮啤杯,跟喝涼水似的,喝光了白酒,最後結果是,倆人在人家婚禮上都喝進了醫院洗胃。


    是,東北人就是這麽虎,一點招都沒有,尤其是在下不來台的時候。


    眼下,67軍就處於下不來台的階段。


    “我說的可是從日寇司令部正麵打主攻……”


    黃梅星還特意確定了一下,對方好歹是個軍長,他也不能命令人家。


    “不是告訴你接了、接了的嘛?跟我墨跡啥?”


    黃梅星咽了口唾沫,伸手指向了地圖說道:“那,天黑之後,你們從這兒展開對司令部的攻勢,我264旅,將於明晨整備完畢後,接替67軍,繼續展開進攻,咱們爭取在一天一夜拿下!”


    吳克人不搭理他了,扭頭走向了許朝陽所在的位置,就靠坐在他麵前書桌上問了一句:“朝陽啊,你覺著,咱該怎麽打?”


    人家用的就是你許朝陽的對日作戰經驗,而在真正的曆史中,這是sh最難打的一場仗,連國府的tnt炸藥和飛機轟炸,都炸不開日寇司令部的銅牆鐵壁。


    這時候你問許朝陽怎麽打?


    許朝陽抬起頭來看向了吳克人:“咱們手裏有多少擲彈筒?”


    吳克人回頭看了一眼黃梅星,黃梅星趕緊說道:“我264旅所有擲彈筒,都可以調配給67軍使用。”


    這許朝陽才開口:“得死不少人。”


    他緩緩起身,走向了地圖,順著司令部前方的街道說道:“我需要有人將全部擲彈筒運送到足以打擊日寇司令部樓頂的位置,使用擲彈筒的攻勢摧毀日寇的樓頂重武器,並在後方炮兵陣地用克虜伯直轟矩形工事樓體正麵窗口時,讓67軍的戰士往裏衝。”


    “如果能搭配空軍對其進行轟炸,則效果更好。”


    吳克人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讓鬼子沒有還手的能力,以此搭配步炮協同,最大限度減少傷亡。”


    許朝陽點了點頭。


    “不過這有兩個前提,第一,樓頂防禦工事必須完全摧毀,尤其是鬼子在樓頂建造的瞭望塔;第二,必須要保證艦炮無法我軍的進攻路線進行炮擊;我的意思是,想要攻下矩形工事,得需要足夠過硬的陸海空配合作戰。”


    感謝‘書友20240919150153546’打賞,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放心,我看著月票呢,500一加更,多少都接,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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