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令就來的那麽巧？”
衛立皇衝著老總瞪起了眼睛，這番說辭就算是證據充足，那他衛立皇也不帶信的。
“你是覺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巧合的事情發生嘛？”
此刻，衛立皇終於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照你這個說法，許朝陽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奉命行事？”
老總就算是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這時候也絕對不能嘴軟：“那當然了！”
“那麽，也包括將郝夢嶺手下書記員綁在軍營裏？”
“他是妨礙了你們第十八集團軍的調令了，還是影響了217奔赴戰場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記員，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這他媽是個套！
等把你們所有證據都砸實了以後，突然翻出來最後一張底牌，讓你想反悔都沒機會了！
“有這種事？”
老總將眼睛眯了起來，在暴怒和火冒三丈之間，他硬是能在表情都要近乎扭曲的情況下，讓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那會兒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我現在就可以將被捆的書記員給你叫到這兒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老總沒有硬頂著衛立皇火冒三丈的與其爭吵時，渾身怒火爆棚的衛立皇竟然也在說話的時候逐漸平穩了一些。
他是七路半也好、同情抗日誌士也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當郝夢嶺將官司打到了第二戰區司令部時，他就必須要站在國府的角度，這就叫端誰的碗替誰說話。
“電話。”
老總平穩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屈勇一個猛子就衝進了屋，在一邊的桌子上將電話及電話線全都薅到了老總麵前，隨即站到其身後提醒式的說道：“首長。”
當電話被拿起來，老總還特意扭頭看了一眼衛立皇，隨後對著電話說道：“接115師……”
“長官，115師的電話現在無法接通。”
“呼……”老總用鼻子喘了一口粗氣：“那就接120師。”
“120師的電話也同樣無法接通。”
“386旅！”老總開始有點不高興了，臉上已經浮現了怒意。
嘟……
此刻電話接通了。
“喂？”
“誰啊？”
“我是誰你聽不出來麽？”
一瞬間，對麵的態度立即正式了起來：“報告老總，386旅旅長向您報到！”
“115師在什麽地方？”
“報告，115師已經集體拔營，由靈山腳下直撲忻口，去完成撲滅15混成旅的作戰目標。”
“120師呢？”
“同列！”
“217呢！”
“同列！”
老總再次扭頭看向了衛立皇，瞧著對方的眼睛衝電話說到：“問責217，問問為什麽已經降為新一團團長的朝陽依然可以指揮217全部部隊；”
“問責115師，責令115師成立調查組，迅速查清許朝陽在石嶺關戰場的一切，事實查清後，迅速匯報到第二戰區司令部；”
“匯報中，一定要寫清217因何退出石嶺關戰場、又如何卷走了繳獲物資、及將書記員捆在了軍營，聽明白沒有！”
“是！”
啪！
電話被老總直接摔著掛斷了，這才抬頭看向了衛立皇，說了一句：“你滿意了嗎？”
“我隻怕有人徇私……”
老總緩慢的站了起來：“隻要我在這兒一天，第十八集團軍就永遠不會有人徇私，等戰事結束，我一定會親自給你交代，真要是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我還會將許朝陽親手崩了，以正軍法！”
“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話音落下，老總背著手走出了房間，屈勇緊隨其後跟著。
……
靈山前往忻口的道路上，一輛坦克打頭，威風凜凜向前，許朝陽由掀開的炮塔頂端露出了腦袋，站在那兒跟從非洲草原上地洞裏冒出來的平頭哥一樣，感受著山西的風。
九五輕旁邊，是六輛裝甲車排列而成的箭頭狀車隊，箭頭的箭杆是拉著燃油、彈藥、九二式步兵炮、晉造仿克虜伯的卡車，再往後，才是115師、120師的隊伍，217的人排在隊伍的最尾端。
“你瞅給他嘚瑟的，你瞅瞅！”
“我真想過去給他兩馬鞭！”
羅主任還真不是在罵，而是笑嗬嗬的騎在馬上說出了這番話，光從這個態度上就能看出來115師幾位領導多稀罕這小子，這事要是擱別人身上，都斃倆來回兒了。
副師長依然保持著嘴損的風格：“那你怎麽不去呢？抽的時候多使點兒勁，把我那份也帶出來，最好啊，給這小子抽躺下，然後你老羅親自指揮這群裝甲車和坦克……”
115師師長聽完都笑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擁有如此先進的裝備，別說羅主任，連他這個師長現在對這種模式的作戰也是一頭霧水，眼下沒他許朝陽和217，還擺弄不轉這點玩意兒。
那217是什麽部隊？
人家在大沽廠的時候就開始鼓搗裝甲車，培養出來的駕駛員不光會開、還會修，一場石嶺關大戰打下來，哪兒裝甲應該修補、哪些零件應該更快，一個個的全門兒清，他們還在帳篷裏指著許朝陽的鼻子臭罵呢，人家217已經修完車了。
當時滿屋子人全閉嘴了，瞧著那一個個‘油漬麻花’的戰士用袖子給臉上蹭出來的一道道黑、和吸著鼻涕報告的模樣，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時候許朝陽抓住時機開始介紹，哪個是車載機槍，用多少口徑的子彈、性能怎麽樣，哪個是37毫米的主炮，用什麽炮彈，哪個是57毫米的主炮，能打穿甲彈……
許朝陽還說上癮了，從帳篷裏出來，將幾位首長全都領到了坦克旁邊，挨著個比劃著介紹，什麽車體、炮塔、探照燈、炮孔、機槍孔……
哢嚓！
說道興起處，這貨還鑽進了車裏，鼓搗幾下給車載機槍卸下來了，就這麽水靈靈的端到了各位首長麵前。
這時候你再罵他……你張不開嘴；
你打他……你下不去手。
他還嘚嘚瑟瑟的又鑽進了坦克裏，指著遠處的一顆樹說了句：“我演示一下啊……”操縱著坦克炮口開始瞄準——嗵！
一炮給山體邊緣一顆孤零零的小樹炸斷了……
這不用費勁巴力車拉馬拽的炮、具有機槍掃射清理步兵效果還渾身銅皮鐵骨的坦克，那真是羨煞旁人！
120師的師長湊近了說道：“要不這個雷我替你們頂了？”
115師的師長一個白眼就翻了過去，扭身就進屋了……連話茬都不帶搭的，事辦到這種地步，你要頂雷？早你怎麽不說話呢？
衛立皇衝著老總瞪起了眼睛，這番說辭就算是證據充足，那他衛立皇也不帶信的。
“你是覺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巧合的事情發生嘛？”
此刻，衛立皇終於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照你這個說法，許朝陽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奉命行事？”
老總就算是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這時候也絕對不能嘴軟：“那當然了！”
“那麽，也包括將郝夢嶺手下書記員綁在軍營裏？”
“他是妨礙了你們第十八集團軍的調令了，還是影響了217奔赴戰場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記員，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這他媽是個套！
等把你們所有證據都砸實了以後，突然翻出來最後一張底牌，讓你想反悔都沒機會了！
“有這種事？”
老總將眼睛眯了起來，在暴怒和火冒三丈之間，他硬是能在表情都要近乎扭曲的情況下，讓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那會兒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我現在就可以將被捆的書記員給你叫到這兒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老總沒有硬頂著衛立皇火冒三丈的與其爭吵時，渾身怒火爆棚的衛立皇竟然也在說話的時候逐漸平穩了一些。
他是七路半也好、同情抗日誌士也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當郝夢嶺將官司打到了第二戰區司令部時，他就必須要站在國府的角度，這就叫端誰的碗替誰說話。
“電話。”
老總平穩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屈勇一個猛子就衝進了屋，在一邊的桌子上將電話及電話線全都薅到了老總麵前，隨即站到其身後提醒式的說道：“首長。”
當電話被拿起來，老總還特意扭頭看了一眼衛立皇，隨後對著電話說道：“接115師……”
“長官，115師的電話現在無法接通。”
“呼……”老總用鼻子喘了一口粗氣：“那就接120師。”
“120師的電話也同樣無法接通。”
“386旅！”老總開始有點不高興了，臉上已經浮現了怒意。
嘟……
此刻電話接通了。
“喂？”
“誰啊？”
“我是誰你聽不出來麽？”
一瞬間，對麵的態度立即正式了起來：“報告老總，386旅旅長向您報到！”
“115師在什麽地方？”
“報告，115師已經集體拔營，由靈山腳下直撲忻口，去完成撲滅15混成旅的作戰目標。”
“120師呢？”
“同列！”
“217呢！”
“同列！”
老總再次扭頭看向了衛立皇，瞧著對方的眼睛衝電話說到：“問責217，問問為什麽已經降為新一團團長的朝陽依然可以指揮217全部部隊；”
“問責115師，責令115師成立調查組，迅速查清許朝陽在石嶺關戰場的一切，事實查清後，迅速匯報到第二戰區司令部；”
“匯報中，一定要寫清217因何退出石嶺關戰場、又如何卷走了繳獲物資、及將書記員捆在了軍營，聽明白沒有！”
“是！”
啪！
電話被老總直接摔著掛斷了，這才抬頭看向了衛立皇，說了一句：“你滿意了嗎？”
“我隻怕有人徇私……”
老總緩慢的站了起來：“隻要我在這兒一天，第十八集團軍就永遠不會有人徇私，等戰事結束，我一定會親自給你交代，真要是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我還會將許朝陽親手崩了，以正軍法！”
“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話音落下，老總背著手走出了房間，屈勇緊隨其後跟著。
……
靈山前往忻口的道路上，一輛坦克打頭，威風凜凜向前，許朝陽由掀開的炮塔頂端露出了腦袋，站在那兒跟從非洲草原上地洞裏冒出來的平頭哥一樣，感受著山西的風。
九五輕旁邊，是六輛裝甲車排列而成的箭頭狀車隊，箭頭的箭杆是拉著燃油、彈藥、九二式步兵炮、晉造仿克虜伯的卡車，再往後，才是115師、120師的隊伍，217的人排在隊伍的最尾端。
“你瞅給他嘚瑟的，你瞅瞅！”
“我真想過去給他兩馬鞭！”
羅主任還真不是在罵，而是笑嗬嗬的騎在馬上說出了這番話，光從這個態度上就能看出來115師幾位領導多稀罕這小子，這事要是擱別人身上，都斃倆來回兒了。
副師長依然保持著嘴損的風格：“那你怎麽不去呢？抽的時候多使點兒勁，把我那份也帶出來，最好啊，給這小子抽躺下，然後你老羅親自指揮這群裝甲車和坦克……”
115師師長聽完都笑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擁有如此先進的裝備，別說羅主任，連他這個師長現在對這種模式的作戰也是一頭霧水，眼下沒他許朝陽和217，還擺弄不轉這點玩意兒。
那217是什麽部隊？
人家在大沽廠的時候就開始鼓搗裝甲車，培養出來的駕駛員不光會開、還會修，一場石嶺關大戰打下來，哪兒裝甲應該修補、哪些零件應該更快，一個個的全門兒清，他們還在帳篷裏指著許朝陽的鼻子臭罵呢，人家217已經修完車了。
當時滿屋子人全閉嘴了，瞧著那一個個‘油漬麻花’的戰士用袖子給臉上蹭出來的一道道黑、和吸著鼻涕報告的模樣，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時候許朝陽抓住時機開始介紹，哪個是車載機槍，用多少口徑的子彈、性能怎麽樣，哪個是37毫米的主炮，用什麽炮彈，哪個是57毫米的主炮，能打穿甲彈……
許朝陽還說上癮了，從帳篷裏出來，將幾位首長全都領到了坦克旁邊，挨著個比劃著介紹，什麽車體、炮塔、探照燈、炮孔、機槍孔……
哢嚓！
說道興起處，這貨還鑽進了車裏，鼓搗幾下給車載機槍卸下來了，就這麽水靈靈的端到了各位首長麵前。
這時候你再罵他……你張不開嘴；
你打他……你下不去手。
他還嘚嘚瑟瑟的又鑽進了坦克裏，指著遠處的一顆樹說了句：“我演示一下啊……”操縱著坦克炮口開始瞄準——嗵！
一炮給山體邊緣一顆孤零零的小樹炸斷了……
這不用費勁巴力車拉馬拽的炮、具有機槍掃射清理步兵效果還渾身銅皮鐵骨的坦克，那真是羨煞旁人！
120師的師長湊近了說道：“要不這個雷我替你們頂了？”
115師的師長一個白眼就翻了過去，扭身就進屋了……連話茬都不帶搭的，事辦到這種地步，你要頂雷？早你怎麽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