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


    背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何雨柱蹙眉,在軋鋼廠已經沒有人敢這麽喊自己的大名了。


    就算是楊廠長也得拉攏自己,轉過身想看看是誰。


    當他冷著臉,看到何大清的時候,泄氣了。


    這個人他是打不能打,罵不能罵。


    打不得罵不得,也隻能無奈了。


    “你要幹什麽?”


    “要過年了,我想跟我閨女,孫子,一起過年!”


    何雨柱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你休想!”


    還想去我家過年,你咋不上天呢!


    何大清據以力爭:“要不讓雨水去我那裏過年?”


    何雨柱:“你別幻想了,不可能!”


    “哎!”


    “我一個孤寡老人·····”


    “可憐喲!”


    何大清知道何雨柱不可能答應自己的請求,就改成賣慘了。


    你孤寡老人?


    何雨柱都不知道,何大清是怎麽說出這種話來的。


    你都能跟小寡婦私奔的人,能是孤寡老人?


    裝的跟頭牛似的,能是孤寡老人?


    你怕是對孤寡老人有什麽誤解吧。


    “何大清,你要是生活寂寞,我勸你還是重新找個寡婦吧!”


    “何雨柱,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何大清不開心了。


    “我找女人有什麽錯?”


    “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兄妹拉扯成人,我就不能續弦了?”


    “懶得跟你吵!”


    何雨柱轉身走了。


    回家的路上,他就在想。


    何大清找女人無可厚非,一個男人單身久了,想娶媳婦這是正常的。


    可何雨柱在意的是,你找女人就找女人,為什麽要扔下孩子跑呢!


    難道就不能正正經經找一個,然後娶家裏來?


    我跟雨水可沒攔著,不讓你找啊!


    何大清站在那裏,不時的有人跟他打招呼。


    他都點頭示意,隻是心思全在其他處。


    何大清回來至今,還沒看到過自己的孫子。


    翌日,他就去了國營商場,給自己孫子買了一雙金黃色的虎頭鞋。


    小鞋子秀氣,漂亮,鞋頭繡著老虎,鞋身是祥雲。


    鞋子的前後左右,一共四個小鈴鐺,隻要一晃動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裏麵是布製純棉,外麵是絲綢,看著高檔極了。


    老虎粗眉、大眼、短鼻、大口、兩耳斜豎、長長的胡須分列左右、虎勢十足。虎頭鞋的鞋底兩邊,突出四條小爪,後跟上麵做一條向外彎曲的小尾巴,既有象征裝飾作用,又可做鞋拔用。


    “老師傅,您是給孫子買的吧?”


    “是啊,同誌這個鞋子很漂亮,我孫子一定會喜歡的。”


    “同誌,虎頭帽您要不要?”


    何大清:“要,怎麽不要呢!”


    售貨員又拿出來虎頭帽,給何大清。


    “這一個富有立體感的小老虎,非常神氣地倒縫在童帽的額部,生動而幽默,虎虎而有生氣。”


    “好好好!”


    何大清一連說了好幾聲好。


    “同誌還有什麽哄孩子的?”


    碧浪鼓!


    何大清想著自己小孫子,拿著潑浪鼓不斷的搖晃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一臉笑意的付了錢。


    想著兒媳婦給何家立了大功,聽說兒媳婦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人家不缺錢,什麽都見過,一時間不知道送什麽好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立馬開始翻找自己的行李包。


    “哈哈,找到了。”


    清點翠首飾三件套!


    這東西是何大清已故的原配,留下的。


    時間太久他都給忘了。


    當初他沒長心,送給了白寡婦,白寡婦把這首飾跟錢藏在一起,他走的時候給一起帶走了。


    這玩意是當初他原配,也就是何雨柱跟何雨水的親娘,在給大戶人家小姐當丫鬟時候,人家賞賜的。


    之後,就被當成寶貝一直收藏,就算餓肚子的時候都沒舍得拿出去典當了。


    何大清準備把這個送給陳雪茹,就算你是千金小姐,這玩意也是好東西,總會入你的眼吧。


    反正也是留給兒媳婦,一代代傳下去的!


    他也隻是代為保管!


    何大清慶幸,自己走的時候把這玩意帶走了。


    不然,還真的對不起已故的原配。


    剩下的時間,何大清沒事就去買點東西,都是年貨!


    何雨柱也開始給家裏布置起來,誰讓陳雪茹喜歡這種小資情調呢!


    街道也同意小酒館提前兩天放假了。


    徐慧珍跟秦淮茹雇一輛馬車,也回家去了。


    一小天的時間,到了徐慧珍家裏。


    “淮茹,在我娘家住一晚吧?”


    秦淮茹心裏想著自己的娘家。


    “慧珍,還是算了,我現在就走,頭半夜就能到家。”


    徐慧珍:“那好,你注意安全啊!”


    秦淮茹:‘放心吧。’


    “車夫是老蔡幫忙找的,錯不了!”


    馬車是蔡全無幫著找的,是他的熟人,所以,徐慧珍跟秦淮茹的安全不用擔憂!


    秦淮茹披星戴月,開始往家趕。


    徐母:“慧珍啊,你又帶這麽多東西!”


    徐慧珍:“娘,不多,您老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


    “我多買點,你要是不用時間久了,它也會壞掉。”


    “慧珍啊,慧芝嫁到城裏了,你們之間有聯係嗎?”


    徐慧珍搖頭:“沒,她嫁的好嗎?”


    “挺好的,男人家裏是開酒館的,聽說挺富有的!”


    “回娘家的時候拿了好多東西,你叔,你嬸子都高興壞了。”


    徐慧珍撇嘴:“我看是故意顯擺吧。”


    “人家嫁得好,還不興人家嘚瑟嘚瑟啊!”


    “今年慧芝要是回來,你們姐倆還能聚聚。”


    徐慧珍:“算了!”


    徐慧珍的情況,不允許她跟徐慧珍多聯係。


    她的情況特殊,不想被其她人知道,免得以後徐慧芝說漏嘴惹出麻煩來。


    就讓她以為自己在城裏上班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慧珍就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雖然不能每天都守著何雨柱。


    但何雨柱也講了,以後會一起生活的。


    既然自己是何雨柱帶進城裏的,這輩子就賣給他了。


    秦淮茹這邊迎著寒風,終於回到了老家。


    給了車夫錢,車夫拒絕了在秦家過夜,家裏還有一大家子等著他呢!


    要不是看在是熟人介紹,而且給的錢也多,他是不會折騰這一趟的。


    給馬喂了草料,車夫就返程了。


    秦二林:“給淮茹燒熱水,讓她燙燙腳,暖和暖和!”


    秦望山:“淮茹,給我帶煙酒沒?”


    秦淮茹:‘帶了,你跟咱爸一人一份。’


    “嘿嘿,那就好,我就盼著你回來,我能喝點好酒,抽點好煙。”


    秦淮茹:“東西都在包裏呢,你們自己分吧。”


    <divss="contentadv">秦母:“這雪花膏真好聞。”


    “嘎啦油早就用完了,有了嘎啦油手裂了也不會那麽疼了。”


    秦淮茹:“媽,雪花膏跟嘎啦油給我嫂子一份。”


    秦母:“還用你提醒,媽又不是貪心的人。”


    秦淮茹····我要不說,您肯定都收起來了。


    “姑姑!”


    秦望山的孩子,糯糯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伸手:“來,姑抱。”


    然後她就打開了糕點:“來,吃吧。”


    “謝謝姑。”


    秦淮茹親了親,把孩子放在炕上,讓他自己坐在那裏。


    “淮茹啊,今年柱子還不來啊?”


    “嗯,他工作忙。”


    秦母:“柱子就第一年的時候,來咱們家了,之後一直沒來過。”


    秦淮茹:“明年看看,我提前跟他講!”


    “他是保衛處的處長,越到這個時候,他越是走不開!”


    秦二林:“京茹早就嚷嚷著要進城,去看望何雨水了。”


    秦淮茹:“雨水也想來鄉下找京茹玩,可是柱子沒讓。”


    “怕耽誤她學習。”


    秦二林:“給淮茹做點疙瘩湯吧,這趕了一天路!”


    秦淮茹:“媽,給我放雞蛋啊!”


    “放,給你放倆。”


    “等我過年回去,問問柱子。”


    “他要是同意,就讓他們廠來咱們鄉下收東西的同誌,把京茹帶城裏去跟雨水玩幾天。”


    秦二林:“你三叔家的想法,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


    “讓京茹跟雨水多接觸,將來京茹大了,就能靠著跟雨水的關係,進城讓柱子給安排工作!”


    秦淮茹:“我知道。”


    “京茹不是讀書了麽,告訴我三叔,盡量讓京茹讀完初中,這樣才能進廠當工人。”


    “如果要是能讀完高中,那就不用去車間幹活了,能去輕快體麵的部門工作!”


    秦淮茹捏了捏大哥家孩子的小臉蛋。


    “還有你這個小家夥。”


    “好好讀書,將來去城裏找姑姑。”


    “姑,不能捏臉,奶奶說會流哈喇子。”


    水有些亮了,秦淮茹擦了腳,盤腿坐在炕上,正好疙瘩湯也好了。


    “淮茹,你這肚子怎麽還沒有反應呢?”


    秦淮茹咽下口裏的疙瘩湯:“哎,誰知道呢。”


    吃完飯,秦望山就帶著媳婦,還在回自己的住處了。


    秦淮茹去了西屋,秦母也跟著過來了。


    “淮茹啊,柱子是不是怕咱們家的人,求他辦事所以才不來咱們家啊?”


    還真讓秦母給說中何雨柱的心思,但秦淮茹怎麽可能承認呢!


    “您別多想了。”


    “柱子現在擔著兩個部門,每天忙得很!”


    秦母:“不來也好,”


    “你大伯還想讓他們家你堂弟,去城裏上班,說過好幾次了,我跟你爹都不知道如何回應。”


    秦淮茹:“千萬別答應。”


    “就算柱子能辦,咱們都不能讓柱子給辦。”


    “媽,不是我不認親,您說要是給辦了,去了城裏好還行,要是不好好工作,惹了麻煩,不是給柱子丟人麽!”


    “以後咱們家的事兒,還求不求柱子了?”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京茹是跟何雨水玩的好,倆孩子是小夥伴,隻要維持住,按照柱子疼雨水的程度,給辦個工作輕而易舉。”


    “但大伯家跟柱子也沒交情,用咱們家的人情去求柱子,您覺得劃算嗎?”


    秦母:“嗯,我知道了。”


    “往後,你大伯家再說這個事兒,我就不搭茬。”


    一夜過去。


    翌日。


    何雨柱熬了漿糊,在門口貼春聯。


    何雨水在院子裏,跟孩子們玩耍。


    何大清拎著東西來了。


    “雨水!”


    何雨水拉著何大清,做了一個噓聲:“爸,你小點聲。、”


    然後指了指上麵:“我哥就在上麵貼春聯呢!”


    何大清:“不怕他。”


    “來,這是爸爸送你的水彩筆!”


    何雨水開心的蹦起來:“謝謝爸。”


    “走,咱們上你家去。”


    “啊?”


    “你不怕我哥趕你啊?”


    何大清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我是去給我孫子送點東西,他有什麽理由趕我?”


    何雨水:“那您自己上去吧,別拉著我!”


    “我害怕我哥發脾氣,揍我。”


    何大清:“沒事,你先上去。”


    “然後跟你嫂子講,我來了!”


    何雨水:“這是為什麽啊?”


    何大清:“你別問那麽多,我自然是有道理的。”


    何雨水看在水彩筆的麵子上,回家去通風報信了。


    何雨柱看著風風火火的妹妹。


    “雨水,看我貼沒貼歪?”


    “沒有,很好呢!”


    “你慢點,別摔了。”


    “不會的。”


    何雨水開門就進了屋。


    “嫂子!”


    陳雪茹跟牧春花一起看著她。


    “我爸來了。”


    陳雪茹:“你哥就在外麵呢,來就來唄!”


    牧春花:“公公還說什麽了?”


    何雨水搖頭:“其他沒說。”


    “對了,他給我小侄子買東西了。”


    陳雪茹跟牧春花對視一眼:“一會兒,外麵要是吵起來,咱們出去攔一下吧。”


    何大清很快也上了三樓。


    “你怎麽又來了?”


    看到何大清,本來美好的心情,瞬間就糟糕透了。


    何大清:“我是來給我兒媳婦,孫子,送東西的。”


    何雨柱:“我比你有錢,我家什麽都不缺。”


    何大清:“何雨柱,你別太過分了。”


    “我是給我孫子的。”


    “對了,還有你媽留下來的東西,交代我親手交給何家的兒媳婦,讓她傳下去,以後給我孫媳婦!”


    何大清搬出來何雨柱的親娘,何雨柱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屋裏陳雪茹打開房門:“柱子,別在外麵吵。”


    “你是廠裏的領導,要注意影響。”


    “有什麽事兒,什麽話兒,咱們關起門來講!”


    何雨柱憤憤不平:“行,今天給你個麵子。、”


    “何大清,你進屋吧,不過有什麽話趕緊說。”


    何大清得意的笑著,心想,小樣,終於拿捏你了吧,這不就登堂入室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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