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的士兵都能夠對得起身上的軍裝或者說在這片土地上……更多的人還是隻將軍裝給當成了一個工作或者一個職業。


    不少地方的人甚至將其給當成了恐懼和危險的傳播者……這一點以阿美利卡尤為突出


    ………………


    “上次戰爭打到最後動員的新兵跟拿著槍的普通市民可能也就隻有衣服上的區別了。”安潔在這個時候補充上了一句,“甚至有的一些……跟悍匪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考慮到葉菲姆還在場安潔並沒有將話說得很過分,更多得還是就事論事……她承認在那種危難關頭有人可以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但也有人會自甘墮落。


    畢竟戰爭可是會將人最壞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的。


    “你說的對……”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葉卡捷琳娜也不得不承認,這在當時基本都快屬於普遍現象了……這也是一路走來為什麽那麽多的市民對她們投來害怕的目光了。


    當年經曆過這些的人大多數都還沒死呢……甚至連一代人的時間都還沒有過去,當年的記憶依然無比的深刻甚至上次戰爭所造成的破壞到現在都還沒有被修複。


    依然還是有不少人每年都因為戰爭遺留下來的未爆彈或者地雷所傷……所以,那些人害怕都是對的,戰爭給這些普通人所帶來的創傷是他們一生都難以抹平的。


    “……”


    幾人之間一時沒有在繼續說話而是就這樣默默的看向了審訊室之內,雖然大家目前還看不懂陳樹生想要做什麽,但相處的這段時間所形成的直覺都在告訴大家一個答案。


    他正在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的預想將整件事推到自己早已經編寫好的情節當中。


    ………………


    “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被幸運所眷顧了,為什麽還要在這裏作大死呢?”


    “敢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給所有人,用整個城市的安危來談條件和演戲……當然,我也不希望我能夠完全理解你腦子裏麵的想法,畢竟想要達到我的目的隻需要猜到原因就好了。”


    陳樹生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一般將整件事以一種滑稽甚至是有些好笑的語氣給說了出來。


    但陳樹生每多說來的一個字都好像變成了一把錐子直接刺向了埃文諾維奇的心髒上……原因很簡單,為什麽這個人知道的這麽清楚?


    而且就剛剛短短的幾句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埃文諾維奇感到了害怕。


    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想要知道炸彈的位置?還是拆裝辦法?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埃文諾維奇還是想要繼續蒙混過關而陳樹生則是好似忽然轉性了一樣。


    “不知道……嗯,那最好不了,畢竟我這人說話一向喜歡憑借真憑實據來。”陳樹生隨手在終端上點了點,然後直接用手往自己的最裏麵送了一片。


    “咕~”聽著陳樹生的咀嚼聲在聞著煎肉和燒烤料的味道,埃文諾維奇的喉嚨不自主的蠕動了一下,心理上的不適感此刻已經被生理上的可求所掩蓋了。


    “先吃兩片吧,這將會是你吃的最後一頓了……味道還不錯的,等著接下來局勢更加緊張危機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呢。”


    “不過好在我們這裏還有很多。”


    “……給我一片吧。”埃文諾維奇小聲的說了一句,從審訊的角度來說的話這算是變相的服軟和願意配合一般來說在滿足這些私欲之後罪犯多少都會說出來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這也算是相互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以及潛規則了。


    “當然可以,要多少都可以不過想要吃飽的話那就要令說了。”陳樹生也沒拒絕用夾子丟給了埃文諾維奇幾片爾後者也不客氣直接用手抓著吃了。


    畢竟不吃白不吃的,更何況他一開始說的條件就很清楚了自己必須見到妻女之後才會配合,至於這當中你們給我的其他東西……那都是你們自願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要求的求著來的,我也沒有說其他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罷了。


    想到這裏的埃文諾維奇吃烤肉的動作甚至不由得快上了幾分,甚至還想要在朝陳樹生要兩塊,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些什麽的樣子。


    而在室內,旁觀的警員還有新來的幾位客人則是有些不解了當然他們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是就這麽默默的看著,隻是幾位客人的眉頭就這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這就算是搞定了?好像也算不上殘忍……難道本來的打算是先禮後兵上些結果沒想到這家夥那麽配合的。”簡緹婭有些好奇的在心裏麵揣摩著,心中還有著純真的她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她意識不到不代表別人意識不到,尤其是安潔和葉卡捷琳娜兩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陳樹生要做些什麽了。


    “這嘔吐袋還真的是沒白準備……”安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袋又忽然感覺是不是有些不太夠用。


    “安潔前輩,這算不算是解決了?畢竟……他都選擇吃下去了。”簡緹婭湊到安潔身邊小聲的問道,而安潔則是在看了一眼簡緹婭之後卻不知道該從那裏開口提醒這位小姑娘。


    最後也隻能無奈的解釋道。


    “這種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無賴即便是吃了下去你在按照他的要求給他點上一根古巴雪茄在來上一杯香醇的威士忌,這家夥都會翻臉不認賬甚至是反咬一口說自己沒要求這些。”安潔好心的給簡緹婭解釋了一部分的原因,並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給後者打上一個預防針。


    “那接下來就該上刑了對吧?”簡緹婭問道,換種角度來說她還是挺好奇陳樹生打算用什麽方法來讓對方開口,但安潔這邊顯然是不打算繼續說話了。


    而其他眾人基本上也都有著各自的反應……


    當然,審訊室內的絕對沒法知道審訊室之外的反應,至少埃文諾維奇是絕對不知道大家這邊的情況的……但陳樹生也沒有讓對方等上太久。


    “好吃嗎?”陳樹生忽然問道。


    “還行……”其實味道很不錯但埃文諾維奇並不想要順著配合著陳樹生說話,處處給別人添堵對於他來說才是王道。


    “是這樣啊……那最後一餐沒有讓你吃個好還真是怪讓人感到抱歉的。”陳樹生相當遺憾的說道,但這一聲的效果卻不亞於在埃文諾維奇的腦袋裏麵引爆一顆炸彈。


    “什麽叫做最後一餐……他是在威脅我?”埃文諾維奇稍微愣了一下。


    “抱歉,剛才的語言稍微有些欠妥,畢竟真的要嚴謹的話你其實應該還有很長的時間才對,但如果沒有意外或者其他人來幫你的話,這應該就是你最後所能吃下的東東了。”


    “所以趁著這個時間多吃一些吧。”陳樹生一邊說著一邊將塑料袋給拉了過來,而裏麵的肉片也就這樣展示暴露在了埃文諾維奇的麵前。


    但就是這樣的簡單的動作,卻讓埃文諾維奇的神經都繃斷了。


    因為就在那副厚厚的撲克牌的邊緣當中,每一片肉的邊緣都有著不通的藍色,在邊緣上看去是一段又一段的,看起來毫無規律。


    可如果將其上下衍生將邊緣與邊緣的線上下組合成為一個被切割的麵……那麽,將被分割成為藍色線條的那些全都組合起來。


    便是半隻藍色的蝴蝶……


    那蝴蝶並不是被印上去的那種,即便是已經被分割成為了一條又一條的線條,但這卻並不能夠妨礙人去觀察而上麵的線條……甚至因為被分割那些線條失去了整體的支撐在外力的作用線產生了一種類似波浪一般的上下起伏。


    這反而讓這半隻蝴蝶更像是在扇動翅膀了……線條變得動起來了。


    此刻是如此的柔和完全不像是出自機械刀具所切割的倒模印章而更像是出自一雙手。


    一雙用來作畫的手,在並不平坦的畫布上撫摸用觸感在上麵感受曲線的起伏之後,在用最為細小的畫筆將顏料注入畫布的最深層當中。


    哪怕這隻蝴蝶現在僅僅隻有一半得翅膀,但卻也足以進行一些活靈活現的展開了。


    而就在這是,陳樹生默默抬起了鐵夾……


    滋~


    隨著肌肉組織的蛋白質被進一步的分解,其中被牢牢鎖住的水分也被釋放在於熱油相遇的時候產生了一係列激烈的反應。


    沸騰的水汽從電磁爐上蒸騰起來……肉片在高溫上的形變依然還在緩慢的進行著。


    “你女兒身上的,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除了黑手黨律賊這類用紋身來給自己定級別以及那些不三不四的精神小夥用來彰顯一下的話,我一直不明白這種在身體上的裝飾有多好看……尤其是你女兒紋的這種。”


    “……”埃文諾維奇沒有反應,他的大腦在認出來了那半隻蝴蝶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停擺了,完全不知道麵前的場景該如何應對,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場景。


    “所以,我就問了問……”陳樹生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然後將終端上的錄像就這麽默默放在了已經完全呆掉了的埃文諾維奇的麵前。


    “好好聽聽你女兒的回答吧。”


    ………………


    “為什麽要紋上這種紋身?”錄像的拍攝設備並不算多麽的專業,說話動作之間都有不少的晃動,但用來識別裏麵的內容卻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


    即便裏麵那位此刻正低著腦袋,但想要辨別其麵容也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甚至還很容易。


    “他們說這很刺激……有不少人就喜歡。”


    聲音很是顫抖,但埃文諾維奇足夠分辨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了……


    “接下來你想要看到那個部位,我都可以讓人切好之後給你帶過來……不過你可以挑選一些比較有識別度的,畢竟整體被細碎的分開之後如果沒點專業知識或者非常熟悉彼此身體的情況下是不太能夠認得出來的。”陳樹生在埃文諾維奇的耳邊輕語道。


    “哦……對,你是她父親來著。”陳樹生忽然是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我並不是那麽的確認,畢竟你這種人渣幹出什麽事情也不例外更何況你的女兒是什麽樣的人怎麽在那樣的街道活下去的你比我還要清楚一些。”


    “但考慮到你出現在這裏有著你想要保護但又想要將她們丟去換取更大的利益的原因……如此複雜的因素即便是我也有些難以決策了。”


    “能為我解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畢竟俗話說的好,吃人嘴短在你們那片街道更是如此吧?”


    聲音不大,甚至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起伏是真正一個被困擾的人所發出的來自內心當中的疑問。


    但這個聲音比地獄當中的撒旦魔鬼的聲音更加的可怕……即便是放在地獄當中也是能夠讓五百歲一下的小惡魔夜能止啼的存在。


    “你!!!”埃文諾維奇瞬間暴怒,掙紮的想要朝陳樹生抓去,拚了命的也要晃動自己的身體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上被牢牢的固定在審訊椅上,即便是抬起手來也隻堪堪伸到了陳樹生的麵前,再也沒有辦法往前哪怕一絲一毫的距離。


    “你!你!!你!!!”埃文諾維奇死死的咬著的牙關但嘴裏麵除了一個你字之外卻再也吐不出來其他的了。


    甚至連一些危險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這你就生氣了?”陳樹生一笑完全沒有理會埃文諾維奇那都快從眼眸當中爆出來的血絲,自顧自的繞著審訊桌還有椅子慢慢的踱步轉圈甚至還掰著手指頭數著什麽。


    “我從一開始的時候抱著無比嚴肅的態度,很認真很客氣的問了你幾個問題,最為關鍵也是你最能回答我的問題,這些問題是我為因為爆炸而死去的足足有三十六名無辜市民問的,如此數量的人命……如果你被推出去讓市民知道你是凶手的話,恐怕用不了五分鍾。”


    “你就被會吊死,被毆打即便是死了屍體也不會被別人給放過……而我所作的,則是命人帶著隊伍前往最為危險的街區將你給帶出來,還要捂住消息不讓外邊憤怒的市民將你大卸八塊。”


    “而你就這樣的態度來糊弄我,用謊言來回絕我的好意還試圖和我們談條件……但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身份嗎?”


    “這裏的警員對你夠好的了,即便是罪犯他們也會保護你的生命但很可惜的是,這樣的警員現在大部分都已經躺在了醫院裏麵,有的人會留下殘疾有的人現在還在死亡線上掙紮。”


    “是什麽導致了他們淪落到現在的如此下場?是他們沒有承擔自己的職責和使命?是他們貪生怕死?”


    “都不是……他們很有勇氣但命運沒有給他們一個公平的機會,他們是勇士衝鋒在前用自己的血肉扞衛秩序將危險與民眾隔離開來但卻也往往是最先受傷的人……這樣的人倒下往往都讓人惋惜更何況還是一群這樣的人。”


    “真的令人心痛但更令我感到憤怒!”


    嗒嗒~!


    陳樹生默默的將電磁爐上一片已經煎好的肉片送到了埃文諾維奇的麵前後者在看到這個時候立刻就將手給縮了回去,生怕自己碰上。


    “怎麽反而害怕這個,你連整個城市枉死的冤魂都不怕竟然會擔心這個嗎?也是……你自己剛剛用自己的舌頭和味蕾在結合了你的腦子所做出的評價是。”


    “還行。”


    “嘖嘖……不知道你的女兒會不會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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