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你若對老七還有一分真情,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都給朕說清楚!”


    賢妃聞言呆怔了片刻,很快她就癡癡的笑了起來。


    “官家為何不去問皇後,要來問臣妾?可是不願逼皇後去做她不願做的事?為什麽啊?臣妾全心全意輔佐您,我們紀家為您做了那麽多事,為何臣妾就是比不上她?不管方錦音做什麽,您都會給她留一個解釋的機會!臣妾到底輸在了哪?”


    “紀葒!”


    景德帝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麵容扭曲的女子,沉聲道:


    “你這話何其可笑!你要嫁給朕時,朕就說過你這個選擇會蹉跎自己的一輩子,朕對你沒有那種心思,勸過你莫要做錯了選擇!”


    他醉酒與紀葒被人堵在小院兒後,幾次對紀葒說過,他會想盡辦法幫紀葒澄清,可母妃私下去見紀葒,紀葒還是同意要嫁給他做妾!


    “紀葒,你就像一盤朕不愛吃的菜,非要往朕的嘴裏塞,塞完後還非要問朕為何覺著不如別的菜可口一樣!”


    這話無疑讓紀葒崩潰到了極點,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所做的也許會讓官家和方錦音之間生出猜忌,卻永遠無法改變官家偏向方錦音的那顆心。


    她以為自己隻是輸了,可笑的是,原來官家從沒有給過她與方錦音比較的資格!


    “官家這些事與祁兒無關,求您莫要怪他,臣妾願受一切責罰,您莫要怪祁兒好不好!”


    景德帝看著紀葒仍然帶著一份期望的目光,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


    “你是真的為老七考慮,還是覺著隻要老七不受罰,你就還有翻身的可能?紀葒,之前給你的那些尊榮,是因為老七資質尚可,朕在等他成長,是你自己毀掉的這一切!”


    這話像是一把尖刀,在紀葒的心裏不停的攪動著,她抽動著嘴角,含著淚搖頭道:


    “臣妾都是為了祁兒好,為何是臣妾的錯,這天家哪裏有人的心是幹淨的!臣妾隻是運氣不好而已!”


    景德帝無奈搖搖頭,他如今才知,對牛彈琴是多麽的無力!


    沒心思再與紀葒講道理,他將人甩開,俯視著她問道:


    “朕隻問你一件事,當年你到底為何會出現在小院!你到底捏住了皇後什麽把柄!”


    紀葒早知道景德帝會問這句話,她癡癡地笑了起來,看著景德帝道:


    “官家,您草草叫人帶走臣妾,原來不是給臣妾留顏麵,而是怕真相會傷害到方錦音!”


    景德帝簡直被紀葒給氣笑了,錦音是他的發妻,紀葒是妾,妾就是奴才,他難道會為了一個奴才的顏麵讓他的妻沒臉?


    即便他與錦音之間有長子這個難以化解的嫌隙,他也從未想過讓一個奴才爬到錦音頭上!


    景德帝冷道:“鎮國公夫人到底有什麽東西落在了你的手中,給朕拿出來!”


    紀葒聽到“鎮國公夫人”這幾個字,詫異的看向了景德帝,她以為這次失敗,隻是對江浩的反間計沒能成功,沒想到當年的事情官家竟也查出了眉目!


    “臣妾……臣妾不知道官家您在說什麽……”


    紀葒本能的繼續說著謊,將景德帝最後一絲耐心也耗光了。


    景德帝回頭看了海公公一眼,海公公立即點了一下頭,讓侍衛將外頭的人拖了進來。


    看著渾身是血,手指甲和牙齒都被拔個精光的秋嬤嬤,紀葒嚇得魂不附體,驚叫著向後爬了幾步。


    “秋……秋嬤嬤!”


    秋嬤嬤強撐著抬起頭看向賢妃,嘴唇蠕動著,沒有發出聲音,隻有血沫不斷地從她嘴角流了出來。


    隨侍衛一同走進來的還有墨歸,他抱拳對景德帝稟報道:


    “這奴才已經招了,就是她將刑公公引到藥庫去的!”


    “理由呢?”景德帝淡淡問道,刑公公又不是個傻子,怎可能那麽容易上了秋嬤嬤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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