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麽?”言楓眠問著。


    郝家家主聞此笑了一下,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聊一聊你那名弟子究竟是我們郝家何人所出。”


    “你們郝家人所出?”


    言楓眠隻覺得,這是他聽過最有趣的話了。


    不是,聽這理所當然的語氣。


    這逮住一個陣法上麵的天才,就說是他們郝家的人了唄?


    不過……


    和言楓眠還有點不同的是,另外四大家族的人倒是沒有急於反駁。


    他們為何也突然出現在切磋台,自是有他們的原因。


    就在方才,他們四家供奉的天賦石,都出現了片刻的異動,隨後陷入平靜。


    而郝家的天賦石直接飛出,並且郝家家主還追了出來。


    這般的異動,他們自然是要追出來看看。


    “這自然是。”郝家家主格外自信的笑了一下,“八歲靈力布陣、瞬間成陣、陣法空間……”


    “最重要的是,方才在家族中供奉的天賦石,自主飛出,隨後消失在了這裏。”


    “她不是我們郝家流落在外的弟子,又如何會有這般高的天賦,會如何喚醒天賦石的。”


    郝家家主擲地有聲,聲音慷慨激昂中還帶著勢在必得。


    對那名八歲地品陣法師的勢在必得。


    言楓眠剛想要說話,就見到錢玥給他打了個手勢。


    錢玥麵上帶著溫婉的淺笑:“這是與不是,還要等孩子出來,才能有準確的結果,不是嗎?”


    “不知……”錢玥注視著郝家家主:“郝家家主,可否能幫我們把孩子從陣法空間中帶出來?或者僅僅是幫忙確定一下,孩子是否還安全。”


    現在還不是和郝家談論北晚到底是不是郝家人的時候。


    北晚那孩子雖說最近研究陣法有點瘋狂。


    但錢玥可以肯定的是,孩子絕對還沒有能到使出陣法空間的程度。


    現在搞出陣法空間,她最怕的是,裏麵空間不穩定,會出岔子。


    更何況,從嚴辭傳來消息到現在,也有些許時間了。


    還不出來……


    她擔心啊。


    “也好。”


    郝家家主點頭,然後準備揪出小家夥布置的陣法時,手一抖,目光中有著不可置信。


    見此,言楓眠毫不避諱的低嘖了一聲。


    嘲諷意味直接拉滿。


    還好,手抖了吧,不可置信了吧,沒本事。


    錢玥:……


    不是,言楓眠這麽多年不見,怎麽就略顯囂張了許多呢?


    好歹給人家郝家家主留那麽一點麵子啊。


    錢玥這邊還是稍微圓滑一些,在偷偷瞪了言楓眠一眼後,依舊是禮貌的出聲詢問。


    “郝家主,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郝家家主低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天賦石定然也在陣法中,所以……”


    “我無法精準的捕捉到那陣法空間所在的位置。”


    後麵的話越說越說理直氣壯。


    郝家家主:都是天賦石的影響,他怎麽能鬥得過天賦石呢。


    這番話,聽到言楓眠想要狠狠的抽人。


    最煩這種明明就是自己不行,還給自己找借口,順便給自己洗腦,洗著洗著就把借口當真的人了。


    錢玥語氣卻依舊:“那就是說,我們隻能等孩子自己從陣法裏麵出來?”


    “是的。”


    “那敢問郝家主,天賦石對陣法內部可是有影響?”


    錢玥瞬間抓住重點。


    既然這郝家主都說了,他查不到陣法空間的位置波動,那陣法空間內部會不會也因為天賦石變得不穩定。


    或者說,這個本不該由北晚施展出來的陣法空間,就是因為這個天賦石。


    這般影響下,北晚所在的陣法空間,隻能是更加危險。


    “這個……”


    郝家家主語頓,垂眸沉思片刻,斟酌開口:“不排除這個可能,空間內部會不會因為天賦石的出現,而劇烈波動,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畢竟,天賦石裏麵雖然有巨大的能量,但這麽多年,它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動。”


    郝家家主,又開始給自己找借口,順便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另外四大家族的人:“你們可見過?”


    麵對其他四家的沉默,郝家家主的底氣更足了些。


    似乎在說,看吧,又不是他一個人不知道。


    “等著吧,等小家夥出來。”


    錢玥輕輕說著,似是說給她自己,也是在說給言楓眠聽。


    氣氛有些許的沉默,郝家家主麵上帶著笑意,看向了錢玥。


    “不知兩位是天諭城外,哪個宗門的尊者?”


    “蒼炎宗。”


    言楓眠冷聲回答著。


    錢玥也是淺笑著回應。


    見到郝家家主還想要說話閑聊。


    為了避免身邊蒼炎宗這個火藥桶隨時炸開,她柔聲婉拒:“郝家主,靜等兩個孩子出來吧。”


    台上歸於安靜,所有人心中都藏著事情。


    切磋台下卻依舊是熱鬧。


    先不說那些雖然被疏散走,但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三五成群的天諭城百姓。


    就說,那在附近各個酒樓雅間中的世家弟子,早就炸了鍋。


    嚴辭也是在附近尋了一家酒樓,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到切磋台周圍的情況。


    祁佑青端坐於木椅上,此時這雅間中,隻有他和嚴辭兩人。


    廖謹留在客棧,負責看白簡之和折離那兩個孩子。


    血從祁佑青的嘴角溢出些許,滴落在淡青色的衣擺上,如在冬日藍天下開出的梅花。


    嚴辭眉頭微皺,看著那動不動就吐血的師弟,趕緊遞上了一杯清茶。


    以往都是先漱口,清理幹淨口中的血腥味,才說話的祁佑青。


    此時卻一把抓住了嚴辭的手,急切,恐慌,黑紗覆蓋著他的眼睛,卻掩飾不了他麵上的焦急。


    那一瞬間,嚴辭的心也猛然跳動了兩下。


    祁佑青種種反應,都說明了一件事情,北晚可能真的遇到了危險。


    回想著方才通過預知見到的場麵,一向頭腦清晰的祁佑青,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形容看到的畫麵。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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