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琪眼眸一亮,快步走了過去,雙手從北晚的手上接過玉佩。


    仔細打量過後,從自己的儲物鐲中也拿出來了一塊玉佩。


    兩塊玉佩後麵溫字雕刻的紋路極為相似,確實可以肯定是溫家的玉佩。


    “很像,幾乎一樣,應當就是溫家人的玉佩,並且這玉佩,隻有直係弟子才有。”


    就算溫如琪沒有說,在場的人也都是見到了。


    皆是明白,北晚和溫家,十有八九是有關係的。


    “北晚,這玉佩是你爹留給你的嗎?”溫如琪問著。


    “這個是我爹娘留下來的儲物戒指中的物件。”


    應該也算是爹爹留給她的吧。


    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小男孩慢慢挪蹭到了北晚的旁邊。


    溫如今伸手將自己喜歡吃的糖分給北晚,悄悄的說道:“我是溫如今,是我撿到你,讓大哥來救你的,你叫北晚嘛?今年多大呀?”


    “謝謝,我八歲了。”


    北晚禮貌的接過溫如今遞來的糖。


    對於眼前一堆比她大,還都比她高的人來說,眼前這個和她差不多大,隻比她高一點點的小男孩,會更讓她感覺到放鬆。


    見到北晚似乎很喜歡和溫如今說話,兩方的哥哥姐姐,師兄都是沒有打擾。


    “那我應該比你大,我馬上就九歲了,所以你是妹妹!”


    溫如今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滿滿的自豪感,還很激動的自己肯定自己的點了一下頭。


    他終於不用當家裏的老幺了。


    他終於也可以像哥哥姐姐一樣管孩子了。


    一盞茶後。


    溫如今的爺爺,也就是溫家現在的家主,看著手中的玉佩,想到了一個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人。


    溫家主顫抖著手看著北晚,再次確認道:“這是你爹留下來的?你爹呢?”


    “爹爹……”北晚聲音有著些許的低落:“我沒有見過,娘親也沒有見過。”


    溫家主聞此,麵上有些憐惜。


    “溫家主,北晚的父親,溫讓塵曾經是蒼炎宗最耀眼的存在,百年飛升,天品煉丹師,甚至可以煉製仙品,隻不過,兩百年前與蒼炎宗一同失蹤。”


    嚴辭看了一眼小家夥,主動幫她將其父的情況說明。


    察覺到溫家主的疑惑,順道再解釋了一下:為何溫讓塵兩百年前失蹤,北晚現在才八歲的原因。


    “北晚情況特殊,兩百年內一直沉睡,您可以簡單理解為,被封印了起來。”


    溫家主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後追問:“那溫讓塵現在是否有三百一十歲左右。”


    嚴辭點頭:“相差無幾。”


    “那就對上了,對上了……”


    “沒想到,她的孩子,依舊是如此的優秀,百歲便能煉製仙品丹藥……”


    溫家主激動的點頭,口中還念叨個不停,看起來很是激動。


    看著床上的精致可愛的小姑娘,目光中甚至都閃爍著淚光,直接把孩子們都給看得有點懵。


    溫如琪:“祖父,北晚是?”


    溫家主聲音慷慨激昂,帶著掩飾不住的開心和激動。


    “這孩子他爹,應當就是我小姑的兒子,是我的表弟。”


    “北晚是我表弟的兒子,和你們爹是同一輩,理應就是你們的表姑了!”


    溫如琪那一瞬間,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幼弟。


    果不其然,方才還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妹妹,可以出去嘚瑟的溫如今,直接表演了個笑容消失術。


    妹妹變小表姑。


    嗯。


    多少有點炸裂。


    不僅妹妹夢破碎了,還又多了一個級別更高的小長輩。


    臧雲織靠著牆,看著溫家主,回想著溫家主方才說的話,還有自己從天諭城內打聽而來的消息。


    腦海裏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那郝家的變動又是為何,或者說……”


    “北晚確實是溫家的孩子,同時也是郝家的血脈。”


    溫家主麵上略微浮現了些厭惡的神色。


    不是對北晚,也不是對臧雲織,而是對郝家。


    “是。”


    溫家主冷笑了一聲,他看著屋裏的幾個孩子,最後看向了北晚,在小家夥的注視下,歎了口氣。


    “當年,我小姑,也就是你的祖母,是溫家當時最有天賦的弟子,但老天給了她絕佳的天賦,卻也相應的收回了一些東西。”


    “比如她的身體,溫家本就是丹修世家,按理來說,應當能夠治好一切疑難雜症,可……卻沒有做到。”


    “她天賦很出眾,百年便已經是溫家最年輕的天品丹藥師,隻是身體羸弱,無法承受天雷,一直未敢嚐試成丹。”


    “後來,她去參加了流轉塔,卻在裏麵遭到了郝家一名嫡係弟子的侵犯,她沒有給我們說,回來之後隻是鬱鬱寡歡,將自己閉在屋內,直到六個多月顯懷,再藏不住後,留下一封書信,離家而出,再無音訊。”


    “信裏並未提及懷孕之事,是那名郝家弟子一晚喝醉後,在幾名世家弟子麵前大放厥詞,我們才知曉。”


    “也多次去外麵尋找過,卻並無結果,你們太奶奶,也因此有了心病,溫家,就再也沒提過此人了。”


    “三百多年過去,你們自然不知道,外界也隻是知道溫家曾經有名身體羸弱早早病逝的天才,並不知曉為何溫家和郝家會有仇。”


    “這件事情,郝家也是理虧,倒是一同選擇了隱瞞。”


    故事講完了,屋中的眾人皆是沉默。


    這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原因。


    北晚還小,對於溫家主方才所說,有些是不太理解。


    但也大概知道,郝家和溫家相比,誰是值得她喜歡的,誰是她不喜歡的。


    “祖父,郝家可能對於北晚不會輕易放手,我們……”


    溫如琪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傳來了郝家家主的聲音。


    “溫錦玄,把我們郝家的那名弟子交出來!”


    溫家主低罵了一聲,轉身看向了溫如朝:“看好你弟弟妹妹,還有你小表姑。”


    溫如朝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多少還是有點不習慣的看了一眼北晚。


    八歲的小表姑……


    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也是大家族,輩分和年齡對不上,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很正常。


    臧雲織歎了口氣,手中掐訣,帶著密語的靈力蝴蝶出現。


    指尖微抬,蝴蝶便翩飛離去。


    察覺到溫如朝看來的視線。


    臧雲織輕聲解釋著:“給孩子的幹娘說一聲,孩子的身份,幹娘和師尊應當是該知道的吧。”


    溫如朝收回了視線,不再多言。


    “小、小表姑。”


    溫如今湊到了北晚的身邊,趴在她的床邊,一樣還帶著嬰兒肥,圓乎乎的卻也俊秀的小臉被擠扁,怪可愛的。


    “你這麽多年,在外麵過的好嗎?”


    “有人欺負你嗎?”


    北晚一怔,她低頭看著蹲著趴在床邊,仰頭看著她的小男孩,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


    聽到幼弟詢問,溫如朝和溫如琪都是不動聲色的看來,等著北晚的回答。


    小家夥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師兄們,實話實說:“四歲前有阿奶陪著,四歲後有師兄和師尊陪著,欺負我的人,也被師兄打了,所以,過得很好!”


    她會記得一切開心和幸福的事情,那些如同噩夢的經曆,終究會被她遺忘,如揚在風中的沙,再也尋不到。


    溫如今拍了拍胸脯:“小表姑放心,以後我護著你!”


    溫如琪忍不住給自家幼弟來了一句:“小表姑可是元嬰修為,還是地品陣法師,你……”


    小男孩頓時皺眉,看向了自家姐姐:“我努力還不行嗎!”


    “好好好,你努力!回去先想想今天逃課,怎麽給夫子交代吧!”


    溫如今:……


    這是親姐,這真的是親姐。


    北晚看著他們姐弟的相處,也是淺笑一下,隻感覺,他們姐弟兩人之間相處的氛圍很有趣。


    不過,她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上爹娘留下來的那枚戒指。


    她很想告訴爹娘,她已經長大了,還找到了將娘親養大的易老,找到了爹爹的家人。


    可是,她的爹娘到底在哪裏……


    她真的是很想要見爹娘一麵,哪怕是一麵。


    “小表姑,你也是在想娘嗎?”


    溫如今又趴著,一雙圓潤可愛的眼眸注視自下而上注視著北晚。


    “為什麽這麽問?”


    麵對北晚的反問,溫如今忽然就很平靜,不似剛才那般皮,眼神中帶著淺淺的眷戀。


    “我也挺想我娘的,想娘的時候,和你現在一樣。”


    溫如琪對著北晚淺笑一下,解釋道:“阿娘在生小如今的時候,就去世了。”


    溫如琪走到了幼弟的身邊,蹲下身,給兩個孩子一人一顆糖。


    她抬手揉了揉弟弟的頭,麵上卻帶著很暖的笑容,聲音溫婉:“所以,我們小如今是娘親留給我們最後的一顆珍寶。”


    “當爹娘的都是很疼自己的孩子,別家我不知道,溫家一直如此,小表姑的爹娘一定也是希望小表姑開心平安,一生順遂。”


    “所以,無論如何,開心些,不要傷心難過。”


    溫如琪的聲音很柔和細膩,帶著安撫感,加之說上這一番話,很有氛圍感,讓人想要動容。


    北晚剛想要點頭回應之時。


    就聽到溫如今那小崽子幽怨且無力的嘶吼:“珍寶!你們有把我當珍寶對待嗎!我不想上夫子的課,還非要逼著我上!”


    溫如朝冷眼看了幼弟一眼:“珍寶,才更要打磨!不然就成廢渣了!”


    溫如今:……


    北晚: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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