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誰知,嚴辭卻並不在意自己到底死不死。


    他隻是問著:“北晚呢?可會有危險。”


    隻要是北晚有危險,他即便是死,也會選擇前去。


    對他來說,死和後悔,後者才是更可怕的那個。


    “師兄,你失了分寸。”


    祁佑青那雙精致淡漠的異瞳注視著他。


    麵對有些急切,關心則亂的師兄,他隻是合上了腿上的書,抱著小火狐站起身。


    聲音淡漠有著些許的涼薄,又有著一股子旁人學不來的貴氣和謫仙之氣。


    “放心吧,她沒事的。”


    若是北晚有事情,他也淡定不下來。


    知道師兄擔心,祁佑青也沒有賣關子,也沒有刻意停頓,直接快速的說了出來。


    嚴辭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些。


    “師兄,穩重些。”


    祁佑青從嚴辭身旁路過,還不忘敲打叮囑師兄一番。


    畢竟是做師弟的,自然是不會放過可以敲打大師兄的時刻。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


    站在祁佑青肩膀上有點潦草的白色小毛鳥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張嘴就叼了一下嚴辭頭上的一根發簪。


    嚴辭長發瞬間散落。


    小毛鳥開心的飛回到祁佑青的肩膀上,然後腳一滑,嘴裏叼著的簪子就砸在了祁佑青懷中小火狐的腦殼上。


    小火狐:……


    祁佑青看了一眼肩膀上還傻不愣登的小毛鳥,伸手準備將小火狐腦瓜上的簪子撿起,準備還給師兄。


    卻沒有想到將簪子伸出的那一刻,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麵映入眼前。


    嚴辭倒是沒有注意祁佑青這一瞬間的變化。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也是對著祁佑青伸出了手,想要接過簪子的同時,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著:


    “不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可否看一下墨厭和廖謹可有危險?”


    問完了師妹的事情,師弟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祁佑青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捏著簪子。


    嚴辭:?


    微微用力拽了一下簪子:“祁佑青?”


    祁佑青似乎是被驚到了,猛地後退一步,手中的簪子鬆開。


    “簪子是墨厭的?”


    嚴辭點頭:“上次生辰,他親手雕的。”


    一根金靈木簪子,樣子簡單大方,估計也就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做好。


    但嚴辭還是比較喜歡這隻簪子的,畢竟是師弟送的,還和他的靈根屬性相一致。


    不過這個時候說簪子做什麽?


    “果然……”祁佑青輕輕呢喃一句。


    嚴辭反應也是迅速,猛地問道:“可是墨厭會出事?”


    祁佑青順手將懷中的紅火狐塞到了嚴辭的手中。


    “師兄,看好家!”


    說完,方才還沉穩淡然的少年立刻抬步往門外撤,略顯急切和擔憂。


    好像去晚了有人就要嘎了一樣。


    嚴辭:……


    祁佑青都這樣了,是不是墨厭都要沒救了。


    他剛要抬步往前,就見到祁佑青忽然回頭,異色雙眸帶著威嚴,像是抓到了不聽大人話的小孩子。


    嚴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停下了腳步。


    “師兄,你安生待著!”


    “別我們都回來了,你一個人偷偷死在外麵。”


    嚴辭:……


    不是,這孩子會說話嗎?


    祁佑青站在門口,清冷俊逸的麵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盯著嚴辭,似乎是想要得到他的親口答應後,這才會離開。


    嚴辭單手抱著小火狐,另一隻手抬起,發誓:“我嚴辭,在你們回來前,絕對不會踏出宗門半步!”


    祁佑青:“把半步去掉。”


    作為言靈之人,祁佑青是該嚴謹的時候,必須嚴謹。


    不能踏出宗門半步,但又沒有說一步,兩步,三步……無數步。


    所以,不會踏出宗門,才是最穩妥的。


    嚴辭:……


    再次“嚴謹”的發過一次誓後,祁佑青終於閃人離開了。


    嚴辭歎了一口氣,抱著懷中的小火狐,看著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現在就更沒有多少人的宗門。


    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種空巢老人的寂寞和無力感。


    師尊就算了,現在師弟師妹們一個比一個變態,他拿狼牙棒都不能嚇唬了。


    小火狐剛準備睡覺,就被人溫柔的放在了冰冷的石桌上。


    紅色的小狐狸睜眼,就見到天空上浮現了一道拿著狼牙棒,和蒼炎宗那實力在元嬰後期的護宗神獸大黃切磋。


    那叫一個狠。


    小火狐爪子一抬,將毛絨絨的腦殼藏在了爪下,蜷縮著直接睡去。


    ……


    姚聞的實力不低,又有陣法加持,按理來說在完全準備的情況下,不應該會很狼狽。


    可現在……


    他的目光從易九旋、三足金烏、墨厭和言楓眠的身上以次快速掃過。


    這幾人,不管用了什麽手段,反正實力都已經在飛升期了。


    怕是這個位麵,足夠強的幾位都來了。


    而他們都在不約而同的,將那小孩護的密不透風。


    北晚靜坐於空中,這一次小家夥手中並沒有拿任何的紙和筆。


    精神力向四周分散而去,像從天而降的柔和春雨,不著痕跡的浸入姚聞的陣法中。


    陣法的若是被旁的陣法師入侵,繪製此陣法的陣法師是必然能感覺到的。


    可姚聞此時好像還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


    北晚對於陣法的領悟並不比任何人差。


    甚至因為還是小孩子,想象能力活躍,腦子裏其實有很多奇思妙想,並且她還有足夠的實力,將自己腦海中的所想變成陣法。


    在百妖祭坑內,易老曾經給她說過一個要小心的點。


    小心有些陣法師,以身入陣。


    但凡成功,陣法必破,甚至就像是一個寄生蟲,悄無聲息的吞噬宿主,等宿主反應過來之際,早就無力回天了。


    隻不過……


    易老當時還提了一句:還是很少有人用這種法子的,畢竟,能將自己的精神力潛入旁人的陣法中,是真的很難的。


    陣法師精神力的敏銳力不是旁人可比擬的。


    更何況,想要不出任何紕漏融入陣法中,必然是要將自己的精神力偽裝成和對方一致的。


    這樣的法子,就算是在玄靈大陸那邊,也鮮有陣法師會。


    北晚額頭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背後早就出了一身的汗,將粉色羅裙打濕小片。


    太難了。


    北晚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都敢想,什麽都敢嚐試。


    一個個極為細小的精神力,努力將自己和怨氣相融合,最後真的到達了難以分辨境界。


    那一瞬間,北晚是覺得,自己的腦海內快要炸開了。


    識海中正在幹架的小火苗和小草苗瞬間停手,感受著北晚的痛楚,兩個小東西若是能吐槽,定然會來一句:


    主子這是作死呢?


    小草苗一巴掌將小火苗給摁了下去,然後清澈幹淨的小葉子抖動兩下,一股股清新純粹的氣息環繞護住了小家夥的識海。


    誰家孩子敢作死,用自己本來幹淨純粹的精神力,主動去融入這滿是暴虐的怨氣中。


    能不疼嗎!


    可沒有辦法啊,陣法世家的郝家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各大宗門剩下的陣法師,實力距離破開姚聞的陣法,還都差了些。


    玄靈大陸的陣法本就比這裏強,姚聞更是師承玄靈號稱最強陣法師的易三主,還是一個變態到被師門逐出陣法師。


    一個變態,就需要一個比他還變態的人來製服。


    作為易三主最後親傳的一名小弟子,北晚自然不會比姚聞的天賦低。


    也得益於,前麵與姚聞對戰的言楓眠等人,若非他們,北晚也尋不得安穩的環境,姚聞也不會受到幹擾。


    折離守在北晚的身邊,目光卻落在遠處交戰的幾人身上。


    目前來看,姚聞似乎是處於下風的。


    隻是,不知道姐姐到底可不可以破陣。


    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結果,比如姐姐還沒有完全破陣,言宗主他們就能把姚聞給解決掉。


    而被折離寄予厚望的幾人卻並不感覺輕鬆。


    尤其是墨厭。


    少年並未將自己的不適表露出來,可內裏卻已經痛到了極點,他根本承受不了那般多的怨氣。


    “墨厭,後退。”


    言楓眠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少年又在逞強。


    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


    墨厭偽裝的很好,可言楓眠就是能夠看出來,太刻意了。


    “師……”


    墨厭還想要狡辯,卻直接被言楓眠一重劍給拍飛了。


    力度剛好,懵逼不傷腦。


    “和你師妹待一起!”


    都這樣緊急時刻了,言楓眠不方便和墨厭掰扯,再說了他也懶得掰扯。


    一重劍給拍飛,就剛剛好。


    折離出手,用柔和的力道將拍飛來的墨厭給攔下。


    小少年麵容精致,藍眸盯著還桀驁不馴的少年,說道:“你身上的怨氣很重。”


    被師尊一重劍拍飛的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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