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垂眸,淡淡道:“自從換了護衛,府裏很安全,說不定是梧桐院有內賊,不如簫寒哥哥建議先搜梧桐院……”


    曲簫寒眼睛一亮,寵溺一笑,“你呀,學會調皮了!”


    肖雲箐當家這麽多年,梧桐院裏定有不少貓膩,一聽先搜梧桐院定會把話咽回去。


    曲簫寒起身告辭,去了梧桐院,按照上官若離的說法一說,立刻肖雲箐自己就找了個台階下來。


    若是暗牢被發現,她死無葬身之地。


    肖雲箐氣的渾身發抖,她吃完早飯,想拿銀子讓柳兒出去辦事,卻發現銀子和一些珠寶不見了。


    心知不好,打開床底下的暗格,發現這些年的積蓄和那藥箱子也都不見了,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於是,就想把事情鬧大搜府,讓上官天嘯看看讓那兩個賤人管家的結果,可是,曲簫寒一句話,就讓她把牙齒吞到了肚子裏。


    肖雲箐赤紅著雙目坐在椅子上,腦子裏猜測著是誰幹的,突然神情一凜,不顧大白天衝進聾啞婆子的房間,打開機關進了暗牢。


    打開囚禁肖飛的暗室,打開火折子一看,沒有想象中的腐爛屍體,隻有四個鐵箍留在了石壁上。


    肖飛被救走了,解藥被偷走了,完了!


    肖雲箐頹然的靠在石壁上,身子緩緩下滑,坐在濕冷的地上巨絕望的瑟瑟發抖。


    好半天,肖雲箐才找回了理智,扶著石牆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暗牢。


    下人們見肖雲箐衝進了聾啞婆子的房間,半天才臉色蒼白的出來,都有些詫異和疑惑。但梧桐院的人肖雲箐都保住了,還是她自己的人,沒有人敢問更沒有人敢說。


    柳兒見到這樣的肖雲箐也是微微一愣,但上前扶住了她,輕聲安慰:“夫人,不必憂心,錢沒了可以再存,人沒事就好。”


    肖雲箐眸子眯了眯,神色凝重的道:“你出府一趟,替我辦件事,注意別讓人盯上。”


    柳兒忙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肖雲箐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柳兒鄭重點頭,然後收拾了一下,出府去了。


    肖雲箐也收拾了一下,換了素淨的衣裳,脫下華美的釵環,隻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插了個樸素的銀釵。


    然後就跪到了正院的門口,等著上官天嘯回來。


    夏日正午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汗珠涔涔而下,衣服被汗水打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上官若仙聽說後微微一笑,知道肖雲箐這是要以退為進,打感情牌、使苦肉計了。吩咐人看著,上官天嘯回來通知她,然後該幹嘛幹嘛。


    到了下午起了晌,樹蔭轉過來,上官若仙和上官詔也去了。


    上官若仙跪在肖雲箐身後,嘟囔道:“母親是不是傻?父親那麽忙,肯定很晚回來,你那麽早來跪著管什麽用?”


    上官詔也道:“是呀,父親若是心疼咱們,什麽時候來跪都是一樣的,若是不疼咱們,跪三天三夜也百搭!”


    “閉嘴!”肖雲箐低喝,她知道周圍有人看著呢。


    更何況,上官天嘯也不是傻的。


    以前上官若離自閉不理他,他見上官若離吃得好穿的好,也就沒懷疑。現在不同了,他已經起了疑心,並且派人調查一些事。


    他以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兵一刀一槍的拚到鎮國大將軍的位置,怎麽會是輕易糊弄的了的?


    三人跪到二更都過了,正暗自擔心上官天嘯晚上住在軍營時,上官天嘯回來了。


    見肖雲箐娘兒幾個跪在正院門口,並沒有很詫異,顯然一進府下人已經跟他匯報過了。


    “你們這是作甚?”他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肖雲箐搖搖欲墜的磕頭:“老爺贖罪!妾身無能,禦下不嚴,屢屢釀成大禍。”


    她大半天沒吃沒喝,又在太陽下曬了那麽久,蒼白虛弱一點都不是假的。


    上官若仙扶住要暈倒的肖雲箐,低聲哭泣道:“父親,今早母親發現梧桐院失竊,丟失了好多銀票和珠寶。”


    肖雲箐哭道:“那是姐姐的嫁妝產業這些年的收入和一些貴重珠寶玉器,我本是給若離做嫁妝的,誰知……嗚嗚……”


    上官天嘯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睥睨著他們,問道:“聽這意思,已經查到賊人是誰了?”


    上官詔氣憤的道:“是我那好表叔,血洗梅香園犯下叛主的滔天罪過,逃了以後卻帶人回來偷了梧桐院。他對府裏地形熟悉,竟然輕易就得手了!”


    上官若仙哭泣道:“都是母親太善良了,可憐他、信任他,卻落的這個下場!”


    肖雲箐配合的靠在上官若仙身上,默默垂淚。


    肖雲箐飲泣道:“銀子倒是小事,那些東西都是姐姐留給我的念想,雖然這些年,為了孩子們與各府裏走動,我動用了一些東西,但留下的都是姐姐的心愛之物,我,我沒有兌現姐姐的臨終囑托,我死不足惜!嗚嗚嗚……”


    在遠處偷聽的上官若離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這個肖雲箐還真是成精了!


    “母親!都是我們連累了你,父親、大哥常年征戰在外,你一個人撐著這個家,若是我們成器些,遇到難事您也不至於動姨母的嫁妝……嗚嗚……”上官若仙摟著肖雲箐泣不成聲。


    上官天嘯的眸色柔和了些,是啊,他每年能在家待三個月就不錯了,肖氏一個女人撐著龐大的鎮國大將軍府,的確不易。


    雖說有諸多不是,但為他生兒育女、辛苦操勞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此時,上官若離扶著飄柔緩緩而來,幽幽道:“我昨日剛請母親交出真的嫁妝單子,將那做舊作假的嫁妝單子裱起來掛到床頭,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還真是巧啊。”


    “離兒,這夜深露重的,你怎麽來了?”上官天嘯忙伸手去扶上官若離。


    肖雲箐三人,神色都是一沉。


    上官若離自嘲一笑道:“女兒本就眼盲,白天黑夜沒有什麽區別。不然,母親也不會拿假的嫁妝單子給女兒,若不是蘇嬤嬤看出來,女兒還蒙在鼓裏呢。”


    肖雲箐臉色蒼白,哭著磕頭道:“妾身知錯,妾身隻是怕老爺知道妾身動了姐姐的東西而責怪妾身,一時糊塗,才幹出這等糊塗事,請老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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