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辛苦,人都到這裏了,每天還有一封書信從京城而來。”東溟子煜一想起此事就怒了,這是一下子寫了多少封?


    一下子寫這麽多情話,有幾分真情在裏麵?


    上官若離死皮賴臉的往他懷裏拱,“雖然是寫的辛苦了些,但每一句話都是出自我本心。”


    這事她理虧,不能糾結此事,忙轉移話題,“我的馬車和銀雪呢?銀雪有沒有受傷?”


    上官若離隻是拿著銀雪當狗用,沒想到,那小家夥,竟然拚命來救她。


    “馬車好好的,那小白狼在隔壁帳篷養傷呢。”東溟子煜真心各種鬱悶,對一匹狼也比對他好。


    上官若離,你關心馬車、關心小白狼,就不能多關心一下本王嗎?


    東溟子煜抿著唇,別過臉,懶得看上官若離,他才不會怨婦一樣,說出這些話。


    東溟子煜不說,上官若離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麽?


    “銀雪受傷了?嚴重嗎?”說著就下床想去看看銀雪,扯痛了背部的傷口,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東溟子煜淡淡的道:“沒有你嚴重。”


    他沒什麽興趣和一隻畜生拈酸吃醋,但語氣明顯冷了。


    上官若離也發現了他情緒的波動,乖乖閉嘴,像一個小女人,扯著東溟子煜腰帶上的玉佩穗子,一副想要討好,又不知怎麽說的模樣。


    這樣才對嘛!東溟子煜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上官若離,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


    可惜這樣的畫麵總有不長眼的來打破。


    “主子,熱水和外傷藥都準備好了。”莫問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


    東溟子煜冷聲道:“知道了!”


    莫問打了個哆嗦,拍拍小胸脯:主子的語氣好冷。


    “去處理傷口!”東溟子煜彎腰抱起她,向隔壁營帳走去。


    上官若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口還沒有處理,看樣子,一到這裏她就醒來了。


    東溟子煜帶著兵和糧隊,不方便進城,一行人便在城外紮營。


    營帳不方便,東溟子煜讓人在他隔壁又搭了帳子,就像隔間似的。


    莫問辦事很細心,已經給上官若離準備了熱水、外傷藥、紗布與幹淨的衣服。


    看著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桶,上官若離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有東溟子煜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天大的事隻要東溟子煜出手,都能解決。


    聞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酸臭味,上官若離有心想要泡個熱水澡,卻礙於背後的傷不敢亂動,隻得擦拭一下,讓自己不那麽髒。


    很佩服有潔癖的東溟子煜,他怎麽就能抱著她那麽久?


    還要親手給她擦拭身子!


    “不要吧?”看到東溟子煜要解她的腰帶,上官若離連忙將衣服拉緊,一臉局促尷尬。


    東溟子煜瞥了上官若離一眼,假裝沒有看到上官若離的舉動,一本正經的解她的衣帶。


    本王哪裏沒看過,這個時候想起扭捏了,動情的時候那瘋狂的勁兒呢?


    “你自己能夠得著後背?”氣歸氣,一想到上官若離背後的傷,東溟子煜還是忍不住語氣軟了一些。


    若是她在府裏好好待著,怎麽會受傷?


    怎麽會讓他如此的擔心、心疼?


    “嗬嗬!”上官若離幹笑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多餘,揪著衣服的手,反而更加緊了。


    她相信東溟子煜看到她的傷,一定會更生氣。


    換作她,要看到東溟子煜傷成這樣,一定會一麵責怪他不聽話,一麵又心疼的為他上藥。


    東溟子煜看到她身上的傷,就算是心疼也不會說,隻會在心裏責怪她,然後會更加生氣!


    可惜,上官若離的盤算注定要落空,東溟子煜手上微微用力,上官若離吃痛,就鬆開了手。


    東溟子煜三下五除二,很熟練的將上官若離扒了個幹淨。


    抱著她站到浴桶內,碰到熱水,她身體本能的一縮,又扯動了背後的傷,痛得她眼眶都紅了。


    傷口雖然很痛,但她能感覺的出,傷到了骨頭,但沒傷到內髒。


    東溟子煜眼眸微挑,從頭到尾掃描了上官若離一遍,眸光熾熱起來。


    “啊?”上官若離猛地抱住雙肩,一臉扭曲,“東溟子煜你不是這麽禽獸吧?我身上還有傷呢,更何況這帳篷可不隔音!”


    她可知道自己在東溟子煜的瘋狂攻勢下,那殺豬般的嚎叫可是能驚天動地的。


    “本王會輕點!”話說出來,東溟子煜才發現這話有歧義。


    天知道,他說的輕點,是給她擦洗的時候輕點,沒那個的意思。


    可話已出口,再改變來不及了,而且,他也不屑於解釋。


    東溟子煜沉著臉,隻當自己的話沒有歧義。就算有,也不是他的錯,都是上官若離引起的,讓他往別處想了!


    不過,分別這麽久,他怎麽能忍住?輕一點兒,或許可以……


    上官若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啊?你真的這麽禽獸,連傷患都不放過?”


    好吧,被她說中了心思,這一刻東溟子煜的臉徹底黑了,聲音也越發的冷冽了,“上官若離,本王是那樣的人嗎?真不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隻有上官若離有這個本事,把東溟子煜惱羞成怒氣得想要殺人,卻又不能真動手殺了她。


    “呀,原來你不想呀。”上官若離露出抱歉的神情,可憐巴巴的道:“可是我想了呢?”


    “看樣子傷的輕!”東溟子煜的臉更黑了,耳朵卻泛著紅,哼了一聲,開始給她擦洗身子。


    江南的初秋,雖然暑氣還沒褪去,但夜裏已經涼了。


    東溟子煜怕上官若離著涼,動作很迅速。給她擦洗了身子,又幫她洗了頭發。


    用布巾將她的頭發包了起來,以免頭發上的水落到傷口上。


    然後,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上官若離心裏歎息,東溟子煜不會縫合傷口,她的傷口不但好的慢,恐怕還會留疤。


    但讓上官若離詫異的是,東溟子煜用烈酒給她的傷口消毒後,竟然拿出縫合針和羊腸線,那架勢,是要給她縫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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