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軍府後院的二樓,當即有人叫喊:“怎麽停電了?快去查查怎麽回事?”


    淩放借著那些人出來的時候在暗中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有十幾個,影影綽綽一大群,但看不清麵容,隻看到一個輪廓。


    接著,就有人開了大門前往變壓器方向查看,其他人因為屋子裏沒了電太暗,也都跑了出來。


    淩放就借著這個機會從房頂繞到了西北側,從西側的房頂跳到了北側三樓的走廊裏,再一轉身,鑽進了剛才那些人所在的房間。


    淩放進來後,趕緊找能藏人的地方。


    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是一個議事廳,全是沙發,靠牆有個櫃子,但櫃子沒有門,藏不住人。眼看外麵的人馬上會把鈴蓋搗上去,自己就無法隱身了。


    果其不然,燈亮了。


    那些人正往這個議事廳裏走來。淩放趁著燈亮了,再次看了一下,地上明顯無處隱身,就往上麵看,不錯,這個房子的上麵頂層做了一層天花板,天花板的東南角有一塊活動板,很明顯是為了方便人上去修理房屋時用的,櫃子也正好放在這個天花板下麵,淩放靈機一動踩著櫃子一伸手推開了上麵的那塊板,從這裏鑽了上去,然後把這塊板從新蓋上。


    淩放在上麵所在的位置是挨著房梁的,正好能坐臥在房梁上聽下麵的聲音。


    一群人重新進屋,議論起來:“真是奇了怪了,變壓器的連接怎麽能自己斷開呢?就是跳閘也應該在空氣開關和電表箱裏呀?”


    有一個人說:“老六,你們幾個去外麵巡邏一圈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


    屋內出去了幾個人。


    再接著,這些人又開始議論起來:“大哥,你說廉正義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們?戴天驕會不會把我們供出來?”


    就聽另一個人說:“你想多了,戴天驕可是武術世家,在清城市也是有著一定背景的,怎麽輕易就投降了呢?再說了,大哥讓我們給了他三十萬啊。”


    “可就是有一點我弄不懂,戴天驕武藝高強,怎麽連淩放兩個人都幹不過?還被村民打了一頓,被訛了兩千塊錢。”


    一個人說:“我聽說了,戴天驕是被淩放的暗器所傷,要不然,那個淩放根本不可能是戴天驕他們的對手。”


    就聽有一個聲音說道:“大家都不要議論了,咱們在這議論沒有用,咱聽聽亞軍哥怎麽安排。”


    接著就聽一個五十來歲的人說話了:“弟兄們,自從我脫離了江湖之後,沒有親自和外界接觸去鏟事,大部分事情都是你們安排去做的,這一次的事情,是常大哥親自安排給我的,沒想到這次卻連續出錯,本以為屍體被燒掉了,找不到證據了,沒想到那個淩放竟然玩了個金蟬脫殼、李代桃僵,還是把屍體弄回來了。方新武局長現在被停職,沒法發號施令了,蓮河分局現在是廉正義在抓這個案子,這個廉正義油鹽不進,和新來的那個市長仇再生一個紌樣子,再加上一個邢二華也是黑臉,我們不得不小心行事了。根據經驗,我估計路上燒死四個人的事情,清城市不敢隱瞞,常立新大哥也給我說了,這個事情做的有點過了,他也不敢不往上報,估計省委領導和省公安廳也會往上匯報,這是一個大案。參與此案的焦強、孟戰、張虎三兄弟需要外出躲一陣子了,萬一被查處蛛絲馬跡就全完了,我給你們準備好了三百萬,每人一百萬,今晚開車從高速直接走吧,你們可以自己選擇落腳點,也可以去我在海南買的那個房子裏居住一年半載的,你們有什麽打算呢?”


    就聽一個人說:“軍哥,你放心,我們一會兒就走,我們三個一塊吧,在外地也好有個照應,先去海南也行,等家裏風聲過了之後,我們再回來。”


    就聽亞軍說:“也好,那套房子很大,四百多平米,夠你們住的,裏麵東西齊全,這是鑰匙,我建議開車過去,不要坐飛機和高鐵,容易留下信息。房子在三亞市,一會我把地點發給你們。在那裏不要再惹事了,你們身上背的人命太多,一旦被查出來,那隻有被槍斃的份。一切小心為好。”


    亞軍對那三個人說完,又對另外的人說:“王東、方天璽,你倆呢,沒有多大的事情,就算是雇凶上門去打林風,被那個淩放反打傷了幾十個,這件事情我問過了,想往淩放身上安故意傷害罪的罪名不可能了,他們現場的錄像證據太厲害了,不過,你們倆隻要堅持不承認是自己安排的,廉正義他們也沒有辦法,記住我的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是我的經驗。你們如果連這一點曲折都經曆不了,那也別想著在道上混了。好歹你們的老子都在台上,不會連這個都擺不平吧?”


    方天璽說:“我才不怕,是我爸讓我出去躲躲。”


    王東也說:“我也是,是我爸讓我躲過這一陣子再說。”


    接著,是方天璽問話:“大哥,那個跳樓的案子,死的不是淩放,說是叫葉英傑,市局那幾個哥們不會被查出來吧?”


    亞軍訓斥道:“他們的事情你們不要過問,他們都是玩鷹的,還能被鷹掏了眼?既然你們的老子都讓你們躲避,那你們最好找個地方走遠點,也不能在我這裏久住,萬一被人盯上,我這裏也不好應付。時間不早了,你們各自去吧,一會就走。”


    幾個人各自出門去了。屋裏就剩了幾個人,亞軍叮囑他們:“你們幾個都是我的保鏢,平時都是以我企業員工的身份跟著我,最近一段時間,晚上就和我一起住在這裏,白天每天有兩個人跟著我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心裏總覺得哪裏不踏實,七上八下的。這也是我打發他們走的原因。”


    就聽那幾個人回道:“聽大哥安排。”


    然後,幾個人關燈出去,把房門鎖上了。


    淩放從天花板上下來,想開門出去,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上了,就來到窗戶跟前想推開玻璃翻出去,卻沒有推動。


    怎麽辦?淩放就在屋內尋找工具,想撬開房門或者玻璃窗,但屋內太黑,看不到,淩放隻好用手機的光亮照明,在屋內尋找,終於在櫃子裏找到了一把砍刀。


    淩放拿起砍刀掂了掂分量,有十來斤重,是個順手的家夥,就拿起來走到窗前把窗戶上的玻璃給撬開了,然後鑽了出去。再然後,淩放從三樓下到了二樓,又從二樓下到了一樓。


    淩放來的時候穿的是夜行衣,一身黑,他又把頭套帶上,隻留了兩隻眼睛,手裏拎著砍刀貼著牆根向大門口走去,他盡量躲避監控攝像頭。但由於對這裏的地形不熟,就在淩放走到前院,快要靠近大門的時候,手中的砍刀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東西,一聲叮當,引起了大院裏保鏢的注意,有人大喊:“有賊!快來抓賊!”


    五六個保鏢隨機來到,把淩放包圍了。


    淩放想開大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就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過來:“朋友,請報上個萬,來我敝舍有何貴幹?”


    淩放不能說話,一旦說話就會暴露自己,一聲不吭,等著他們先出招。


    這個人就是亞軍。


    等了一會,見沒有答話,亞軍就發話了:“朋友,既然我抬舉你,你不接受,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江湖事江湖了,今晚,你闖入我家,就是你的不對,如果你被打死,那是你活該,如果你僥幸逃出去,也不要想著回來報複,禍不及家人,我如果有啥得罪過你的地方,咱們就在此了結,不論誰勝誰敗,概不要報警,如何?”


    淩放不能說話,但還是做了一個捧手的手勢,表示江湖禮儀。


    亞軍一看淩放的手勢,就知道淩放不是一般的毛賊,心裏反而踏實了不少:“既然這樣,咱們不管有沒有恩怨,就此做一了結,生死有命,一了百了。”


    亞軍一揮手,六名保鏢揮動手中的家夥圍了上來。這六個人,一人拿的是一杆長槍,一個拿的是三節棍,一個拿的是片刀,一個拿的是一把長劍,一個拿的是長棍,一個拿的是一把大斧子。


    淩放一看,這六個人都是練家子,不得不謹慎起來。


    這時候,那個拿著長槍的先動了手,一槍紮了過來,淩放砍刀一擋,磕飛了槍杆,那人抽回槍,再次紮來,隻見那人手腕腰身勁力迸發,一攔一拿呼呼生風,大圈小圈捉摸不定,槍身宛如遊龍,靈活異常,紮槍如箭脫弦,疾走一線,瞬間吞吐,力似奔雷閃電,快捷而迅猛。淩放麵對的是六個人,不敢和這個糾纏,瞅著那人出槍的空隙,一砍刀把槍杆斬斷,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下巴上,那人撲通倒地,人事不省。


    那個拿長棍的上來了,上來就是殺招,劈擊彈踢、撥蓋挑擊、掃崩挑擊、掃蓋劈頸、戳踹劈頭、掃腿崩擊、架踢劈擊、掃蹬戳胸、撥蹦擊肋、掄掃摔擊,一招連一招,不想給淩放還手的機會。


    淩放和他棍來刀往,或撩或掛,或紮或斬,或擋或劈,接了那人十多招,最後一個排山倒海,刀身按在了那人身上,嘩地一聲把那人拍倒在地,隨機一腳把他踢出圈外。


    另外四個人一看,可能都不是淩放的對手,幾個人心領神一擁而上。


    淩放這時候的壓力就大了,他看得出來,亞軍的這幾個保鏢都不簡單,一般人在他們麵前過不了一招,個個都是高手。


    為了不被動,淩放在他們四人圍上來的時候,從腰間摸出銀針,趁他們不注意,就地轉了一圈,把銀針甩向了這四個人的身體。


    淩放家的獨門絕技,很少有人能躲的過去,這幾個人也不例外,一個踉蹌,行動慢了下來。淩放借此機會欺身而上,揮舞砍刀把一個人手中的劍崩飛了,轉身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


    接著,又對著持三節棍的人虛晃一刀,那人以為要砍他,出棍抵擋,他哪裏知道淩放這一早上聲東擊西,一刀拍在肩膀上,回身一腳踢到在一旁。


    剩下的兩人一人持斧子一人持片刀,和淩放的砍刀正好對上,由於這倆人都已經中了淩放的銀針,行動遲緩,也就是這幾個人是練武的,如果是一般的人,被銀針刺中的話,根本就動彈不得。這倆人行動受限,哪裏還是淩放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淩放用刀背砸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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