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瞧你那茶裏茶氣的樣子!問的什麽問題?人家白隊的家務事,你摻和什麽?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懂不懂?


    袁元:隊長,我隻是覺得,如果咱們就這麽讓人把白隊的父親給抬走,肯定會被網友罵的。


    曹睿:網友隻要不指著咱們的鼻子罵,你關掉手機,問題不就解決了?笨!


    袁元:不是,曹隊,咱們難道不用關心輿情?


    曹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現在,是在教我做事?”


    袁元嚇得趕緊擺手:


    “不敢!”


    “隊長,借我個膽我也不敢!”


    曹睿突然想起個事,露出八卦的表情:


    “白隊,你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說的可是陳森是你男朋友。”


    “這個,算是一種特別的官宣的方式嗎?”


    白榆看了陳森一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記得以前班上同學用撲克牌算命,給她算的是重視友情,男女之情淡薄。


    她覺得太符合了。


    別人整天對這個“上頭”,對那個“下頭”的,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陳森,她愛不愛他呢?


    她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對一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麽樣的感覺,才能稱之為“愛情”。


    陳森看她一臉迷茫,接住了曹睿的話:


    “白隊就是順著她爸爸的話那麽一說而已。”


    “事實就是,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但是,我確實喜歡她!”


    “我會一直等著她。”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白榆驚訝的抬起了頭看他。


    陳森黑曜石般的眼睛含著笑,也在看她。


    白榆覺得臉上熱辣辣的。


    “在一起!”


    “在一起!”


    曹睿大聲鼓掌並起哄。


    “別尋我開心了!”


    白榆紅著臉走開了。


    陳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裏是冰淇淋將融時的甜蜜與柔軟。


    曹睿一把攬住他的肩膀:


    “可以呀,小子!”


    “是男人就該這麽直白!”


    “相信我,你們倆肯定會在一起。”


    “青梅竹馬,都是sr級,絕配啊!”


    “我也想要青梅竹馬的愛情啊啊啊啊啊!”


    陳森:隊長,你結婚了,搞外遇是不道德的。


    曹睿給了他一拳:


    “你小子!”


    “誰要外遇了?”


    “我就瞎琢磨一下而已。”


    陳森: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他說完就跑了。


    曹睿追過去打他: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我站住!”


    異能大隊新的一天的雞飛狗跳的生活,又開始了。


    白興業來這裏鬧的事情,網上也可以搜到,但關注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大家對這事似乎沒什麽興趣。


    主要可能是白榆的國民度形象太好了,大家不自覺都會去維護她。


    這種狀態維持到白榆被警察局傳訊那天為止。


    她跟陳森都在異能大隊上班的時候,曹睿親自過來,告訴白榆她被傳訊了。


    曹睿很迷茫,不明白自己的得力幹將為什麽會惹上警察局。


    “我問了是什麽事,結果對方說保密,不便說。”


    “怎麽回事啊?該不會是,你爸起訴了你?”


    “沒理由啊,就算他起訴,就他那年齡,那硬朗的身體,告什麽棄養啊?根本不會有法律支持他的。”


    白榆跟陳森對視了一眼。


    顯然,隻能是那件事。


    不是說朱建新家人為了他的遺產打的你死我活的嗎?怎麽還有人有閑心去控告?


    既然去控告,那八成是已經找到對方的屍體了。


    還是大意了!


    他當初應該放把火燒了那屍體的。


    陳森暗暗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隊長,我陪我們白隊過去一趟。”


    他說。


    曹睿點點頭:


    “也好!”


    “你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狀況。”


    “需要我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白榆:謝謝!


    陳森開了一輛軍車,載著白榆過去。


    “對不起,姐姐!”


    “是我沒處理好!”


    “我以為不會有人在意那個老登的死亡。”


    白榆:好了,別什麽都怪你自己好不好?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一起麵對。


    陳森默默地想。


    我一個人麵對就好了!


    過去所有的不堪,讓我來替你背負。


    請你,清清白白活在萬人中央,感受萬丈榮光。


    到了警察局,白榆被帶進了一個審訊室。


    她的麵前,放了很多照片。


    果然,他們猜得沒錯。


    是朱建新!


    已經腐爛了的朱建新!


    負責審訊的警察竟然在抽煙,他眯著眼睛,透過煙霧看著白榆:


    “白隊,你認識這個人吧?”


    白榆:認識。


    警察:死者的家屬控告你在行動中殺了他,你認不認罪?


    白榆:我沒有殺他!


    警察暴躁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放屁!”


    “朱建新全身都是死前被虐待的痕跡,最後因割喉而死,而抓走他的是一條狗。”


    “狗還是你們異能大隊的結案報告上自己寫的啊!不是我瞎編的!”


    “你告訴我,一條狗怎麽能那麽喪心病狂的虐待人?他的腕骨被踩碎,眼睛被戳瞎。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恨?”


    “還有,最後割喉的,是一把刀。”


    “你告訴我狗會拿刀?”


    “那母豬是不是也會上樹?”


    對方暴跳如雷,白榆氣定神閑。


    “既然你看過我們的結案報告,那你一定知道,那狗出現的時候還是隱身的吧?”


    “而朱建新也被他拖到了一個不可見的空間裏,我們是順著血跡才找到他們的。”


    “隱身術都出現了,能拿刀難道不是小兒科?”


    “而且,那狗在下水道搭了個簡易的房子。”


    “這不就足以證明,它是跟人類一樣,能夠直立行走並使用工具的智慧生物了嗎?虐待個人又是什麽難事?”


    警察冷笑:


    “白榆,你真是,巧舌如簧。”


    “但是沒用!”


    “就算你是sr級的異能者,落到我的手裏,我也要扒掉你一層皮,撬開你的嘴。”


    白榆駭笑:


    “我懂了!”


    “原來閣下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酷吏,費初。”


    “不是說你因為審訊手段過於激烈被停職了嗎?”


    “怎麽又出來了?”


    費初將煙頭狠狠撂到地上:


    “我最討厭你這種牙尖嘴利的毛丫頭!”


    “真以為自己覺醒了異能就能無法無天了?”


    “來人,把她帶到內室去。”


    四五彪形大漢出現,要來拿白榆。


    雪豹一聲怒吼,將她護了起來。


    白榆:費初,你簡直無法無天!這是要刑訊逼供嗎?


    費初冷笑:


    “是又怎麽樣?”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難道你還想反抗不成?”


    “襲警是要留案底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混好了。”


    白榆:我他爹的……


    陳森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門。


    費初看了眼門外倒在地上的幾個守衛,


    “你是誰?”


    “找死嗎?”


    “來人……”


    陳森:我是殺害朱建新的真凶,我來投案自首了!


    白榆一下子站了起來:


    “森森!”


    陳森笑了笑:


    “不用替我隱瞞。”


    “事實就是我踩碎了朱建新的腕骨,刺瞎了他的眼睛,還用冰刀割喉的啊!”


    “費局,請放開我們白隊。”


    費初將信將疑:


    “你說是就是?”


    “耍老子玩兒呢?”


    陳森:不如用測謊儀?


    費初對機器的信任大過於人:


    “可以!”


    “帶他去內室!”


    “小子,如果測出你撒謊,你就死定了!”


    陳森:好!


    他被人帶了進去,過了好久才出來。


    費初手下的人跟他匯報:


    “真的是這小子!”


    費初臉上露出獵人看著羊跳進了陷阱的笑容:


    “很好!”


    “結案吧!”


    “把他關到離島去。”


    “現在!”


    “立刻!”


    離島?


    那座關押重刑犯,時不時就爆出犯人被虐待致死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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