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接下來留一些人繼續在這周邊搜尋,歐仲文、武達西、榮玉跟我走。


    眾人:是!


    武達西開車,榮玉坐副駕駛座。


    白榆和歐仲文坐後座。


    榮玉:白隊,咱們去哪裏?


    白榆:禦龍麗景園,一棟二單元1101。


    榮玉:哈?這麽精確,這是哪裏?


    白榆:那個視頻記得吧?


    歐仲文:陳大鵬的妹妹陳小莉?


    榮玉翻了個白眼:


    “歐先生總能精確地記住每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女孩。”


    武達西:豈止,他甚至會記住路過他身邊的母蟑螂……


    歐仲文拽著他的兩隻耳朵往長拉:


    “瞎說八道!”


    榮玉:別拉了,他本來就是招風耳,再拉就要變大象了。白隊,難道你懷疑那女孩沒有死?


    白榆:那個視頻我截屏放大,仔細看了她臉上的血,發現怪怪的。然後我特意找了凶案現場的照片,也這麽操作了一下,放一起一對比,就更明顯了。


    武達西:但是,就算她沒有死,也不一定就在家裏啊。


    白榆點頭:


    “嗯,所以我們過去看看。”


    “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到了陳小莉家樓下,白榆他們一直待在車裏,等到天色暗下來了,才開始行動。


    到了門口,看著那緊閉的門,榮玉剛要說話,白榆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有人!”


    她用嘴型說。


    歐仲文點頭:


    “有的!”


    所以,陳小莉沒有自殺?


    那她媽媽肯定也活著吧?


    有腳步聲朝著門的方向過來了,白榆立刻招呼大家躲到樓梯間,透過樓梯間門上的小窗戶觀察。


    “哢!”


    一聲輕微的聲響,門從裏麵被推開了一條小縫。


    然後,就沒了動靜。


    白榆他們耐心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門被推的更開了一點,一個人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這人的頭上包了一大塊圍巾一樣的東西,將頭發和臉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是男是女。


    從身形來看的話,可以說是個女孩,也可以說是一個還沒開始發育的孩子。


    發現外麵沒人,這人迅速關上門,朝樓梯間衝。


    這不是,巧了嗎?


    剛衝進來,就被武達西一把抓住了。


    “老爺,我錯了!”


    “我錯了!”


    “我這就自殺!”


    “求你放開我,放開我。”


    這熟悉的聲音!


    白榆扯開了她蒙在頭上的圍巾。


    陳小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小莉急忙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臉,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我死了!”


    “我馬上死!”


    “求你們讓我自己死吧,發發慈悲吧!”


    白榆歎氣:


    “被抓住不應該先想著抵抗,然後逃跑嗎?”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


    陳小莉聽到這個聲音,終於抬起了頭:


    “白榆,白隊長?”


    白榆:是我!


    陳小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你不是來抓我的對不對?”


    “你不可能跟他們一夥的,一定不是的。”


    白榆:咱們方便去你家聊聊嗎?


    陳小莉趕緊搖頭:


    “不行!”


    “看到我家的燈亮,我怕那些人又來殺我。”


    白榆:也不能在這裏說話!不如先回我們的車上。


    陳小莉:可以的。


    幾人帶著陳小莉來到了停在樓下的車上。


    白榆讓武達西仔細檢查了一下車,這才出發了。


    陳小莉心裏發毛:


    “白隊,咱這是去哪裏啊?”


    白榆:繞著a市的街道遛彎兒,順便聽聽你的故事。


    陳小莉:那我都照實說了,你會給我錢嗎?我過得太難了,東躲西藏,沒辦法打工,不敢用移動支付,怕給那些想要殺我的人留下線索。不怕您笑話,我已經吃了好長時間的爛菜葉了,都是趁著天黑去菜市場撿的別人不要的。


    白榆拿出幾張紙幣遞給她。


    陳小莉歡呼一聲,一把搶過去揣在了懷裏:


    “多謝白隊!”


    “大家都說白隊是廢土最後的良心,我一直其實不是很相信的,但是今天才發現,原來大家說的是真的!”


    白榆:說說看,今天回家幹什麽?


    陳小莉: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去典當,找來找去就找到了我媽媽留下來的銀手鏈,拿到典當行去恐怕也就當個幾塊錢。但是也不錯,能吃好幾個饅頭了。


    白榆:誰讓你拍的那個視頻?


    陳小莉搖搖頭:


    “這我真不知道。”


    “那家夥捂得比我剛剛還嚴實,故意壓低聲音說話,我連到底是男是女都聽不出。”


    白榆:那人給你錢了?


    陳小莉:嗯!說隻要發個視頻,就給我一百塊錢。不過,我得按照他給的一張紙上的內容說。


    歐仲文歎氣:


    “又是有劇本的表演啊?”


    “互聯網上還能不能看到真東西?”


    陳小莉的眼淚滴了下來:


    “我哥死了,這是真的。”


    “還有我媽媽也死了,是被那些人掐死的。”


    “我拿著那一百塊錢,高高興興去買我媽喜歡吃的水果,回來發現她已經斷氣了。”


    “她的臉上蓋著一個枕頭……”


    “他們用枕頭捂死了她。”


    “如果我不出去,估計我們全家就被滅門了。”


    “我顧不上管我媽,發瘋一樣逃走了。”


    “今天我回來,看到她的屍體已經腐爛了……”


    “過不了多久,鄰居會因為惡臭味報警,然後大家會知道,原來陳大鵬的媽媽真的死了。”


    “至於他那個發了視頻的妹妹,估計是去投河或者墜崖了吧?沒有人在意這些。”


    白榆長長歎了口氣。


    陳小莉反過來安慰她:


    “沒事的,白隊,你還想知道什麽盡管問。”


    “我,我很堅強的。”


    “我媽說過,在這個世界,多活一天都是一種勝利。”


    白榆:媽媽很有智慧!我想知道的是,關於你哥,你哪部分是撒謊的?


    陳小莉:除了他一整夜沒睡,第二天去廣場搞自殺式襲擊這點,其它都是真的。事實是,我哥失蹤了幾天,等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出現在了電視新聞裏。


    白榆:他失蹤的事,你們報警了嗎?


    陳小莉搖頭:


    “沒有!”


    “雖然這裏是上城區,但是,失蹤這種小事,報警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白榆:你哥具體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失蹤的?這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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