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歸領著一群紈絝子弟,在“天上人間”的繁華中穿梭,笑聲與歡呼交織成一首不羈的樂章,花花太歲的名號,在這燈火闌珊處愈發響亮。他們或舉杯邀月,暢飲瓊漿;或輕撫佳人,沉醉於溫柔鄉,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皆匯聚於此。


    “這‘天上人間’,果然是個好地方啊!” ”葉輝一臉陶醉,對著葉南歸豎起了大拇指,“老大,你這回可是真的讓我們大開眼界了!


    葉南歸聞言,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天上人間’的精彩,才剛剛拉開序幕。走,我帶你們見識見識!”


    說罷,葉南歸帶著他們步入九天攬月賭坊,南宮雨煙和姬如也相伴而行,兩位絕代佳人宛如春水含煙,秋月籠紗,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進入賭坊,眾人眼前一亮。燈火通明之下,各色人物匯聚一堂,從富甲一方的商賈、有腰纏萬貫的大賈巨商、刀光劍影的武林高手,甚至那些行蹤詭秘的江湖異人,無不在此尋找刺激與機遇。


    葉南歸精心策劃的“開業酬賓,充多送多”活動,令九天攬月賭坊人氣爆棚,場麵壯觀。


    南宮雨煙目光敏銳,注意到有很多對美豔出眾的姐妹花在賭台上有的作為發牌手,或者充當莊家,大殺四方,她們身姿曼妙,眉目傳情,讓賭局與香豔交融,這種別出心裁的組合瞬間點燃了賭徒們的熱情。


    隻見那嫋嫋婷婷的女子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纖纖玉手輕撫籌碼,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萬種,坊內處處彌漫著香豔的氣息,引得無數英雄好漢流連忘返。


    “這就是你說的性感荷官”?南宮雨煙素來經營有道,精明幹練,一眼便看出這是葉南歸刻意從明月樓調遣的“美人計”,不禁感歎他哪來這麽多花花腸子,盯著葉南歸好奇問道。


    姬如雪巧笑嫣然道:“這賭坊還能玩的這麽別出心裁,看來葉大少果真是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啦。”


    還沒等葉南歸回答,他身邊那群紈絝公子哥們以為南宮雨煙吃醋,不禁開口調笑:“老大就是老大,連開賭坊都謀劃得如此香豔,隻是兩位嫂嫂看得緊,你怕是無福消受,你這豔福怕是隻能我們代勞了,哈哈”。


    南宮雨煙聽罷,一臉紅暈,雖然和葉南歸沒有名分,但也沒有羞惱,隻是微微低頭,嘴角勾勒出淡雅的笑容,指尖繞著手中素淨的絲帕,嗔怪了葉南歸一眼,拉著姬如雪繼續四下查看。


    江上春作為賭坊掌櫃,手腕不凡,調來了孫不管、孫不問兩兄弟客串賭坊莊家進行管理。


    這兩兄弟看似市井混跡、放蕩不羈,實則深藏不露,乃是賭桌上的一對絕世高手。


    他們常年混跡江湖,熟識各類三教九流之輩,更憑借其獨特的交友之道,有著五花八門的朋友圈子,口口相傳,使得賭坊門前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一時之間,賭坊生意猶如滾雪球般迅速火爆起來。


    孫不管對骰子遊戲有著超乎常人的掌控力。


    他擲骰之時,手握骰盅仿佛擁有了點石成金的力量,每一次輕抖手腕,那幾枚骰子便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在盅內翻滾跳躍,落地瞬間所展現的數字組合讓眾人驚歎不已,無不對他的手法讚不絕口。


    而孫不問,則是對牌九遊戲領悟頗深,兩人聯手坐鎮九天攬月坊,將賭術與智慧結合得淋漓盡致,使得坊內的賭局氛圍愈發熱烈非凡,不僅吸引了眾多好賭之徒前來挑戰,更引來眾多權貴與武林豪傑駐足圍觀。


    其他神宗弟子在賭桌邊遊刃有餘地穿梭著,他們時而與客人推杯換盞,時而與賭徒共論牌技,賭坊內氣氛熱烈非凡,宛如一場盛大的江湖盛宴。


    “雪兒姐,你看那不管、不問兩兄弟,平時吊兒郎當,怎麽到了賭坊就如猛虎回山、龍回大海一般”。


    為了迎合那些世家公子哥兒們的獨特口味,葉南歸還推出了高端鬥雞賭博與鬥蛐蛐項目。一時間,賭坊內雞鳴蛐唱,熱鬧非凡,生意如火如荼。


    最讓人稱奇的是,葉南歸竟然開設了今年科考頭甲的賭局,有二十個人選,都設定了賠率。


    其中,江南第一風流才子柳直高居第一,十賠十一;京城第一才子蘇放位列次席,十賠十五;呼聲頗高的江東才子秦俊排名第三,十賠十六;神秘才子蘇慕白排名第四,十賠二十,葉南歸自己排名第六,十賠三十;楚王世子陸景和排名最低,一賠一百。


    “哇,真是天上掉餡餅啊,我要下注柳直一百兩。” 一位賭徒興奮地喊道。


    “哈哈,你太傻了,蘇放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他可是呼聲最高的,賠率又高,我下注一千兩。” 另一位賭徒得意洋洋地說道。


    “怎麽楚王世子排名這麽低啊,就這麽不看好他。”


    陸景和見自己墊底,被如此看衰,臉上無光,對著掌櫃江上春譏諷道:“你們東家可真夠臉皮厚的,就憑他肚子裏那點墨水,也敢將自己放到榜單上,簡直是笑掉大牙,完全是濫竽充數。”


    江上春輕輕一笑,語帶玄機:“小王爺此言差矣,我家世子上次詩會上大放異彩,讓柳直和蘇放兩位才子都甘拜下風,說不定這次科考也能高中呢。”


    陸景和不屑一顧道:“哼!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學無術,不過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誰知道他哪裏抄襲來的。”


    一旁的陸雲鳳附和道:“堂兄所言極是,我與葉南歸訂婚多年,他肚子裏那點墨水,我比誰都清楚,我就不信有人下注買他。”


    “誰說沒有,我下注一萬兩買葉大哥!”南宮逸走了過來,手裏拿出一疊銀票,交到江上春手裏,豪氣幹雲,硬抗陸景和兩人。


    陸景和冷笑道:“南宮少爺真是人傻錢多啊。”


    南宮逸拍了拍葉南歸的肩膀,意味深長道:“葉大哥,為了這口氣,為了我姐姐,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臭小子,你就這樣恨不得姐姐嫁出去啊,又拿我開涮了!” 南宮雨煙嬌嗔一聲,他當初和葉南歸約定,隻要葉南歸科考能中頭甲,自己就答應嫁給他,如今弟弟提起,心中泛起微妙的漣漪,居然有些隱隱期待,美目偷瞄了葉南歸一下。


    葉南歸苦笑一聲,自己確實對科考毫無把握,賊兮兮道:“陸世子,不如我們都下注買自己一萬兩,你可敢接招。”


    “好.....”,陸景和差點中計,馬上意識到自己和葉南歸想要如頭甲希望都不大,都下注的話,豈不是讓葉南歸的賭坊大賺一筆,連忙改口道:“呸!差點上了你的當,想坑我,門都沒有。”


    這臭小子果然狡猾,陸景和冷哼一聲,帶著人拂袖而去。


    葉南歸看著陸景和幾人铩羽而歸,心裏痛快無比。


    他在賭館轉了一圈後,踏進賭坊深處的雅室,隻見南宮雨煙與姬如雪二人早已落座其間,兩人端莊嫻雅,柔媚如水,如同明珠美玉映照在華燈之下,令室內的珠光寶氣都為之失色。


    姬如雪凝望著葉南歸俊朗的身影,眼波盈盈,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滿是敬佩與愛戀。


    蟄伏六年,如今總算看到了神宗複興的希望,天上人間一炮而紅,不僅帶來滾滾財源,而且這裏是三教九流匯集之地,很容易打造江湖情報樞紐。


    這個男人真的太神奇了,妙招迭出,不僅懂得詩酒風流,更能巧妙運用各種手段經營人脈、拓展財源。


    她輕移蓮步,手中茶盞泛起碧綠漣漪,為葉南歸傾注一杯熱茶,隨後輕輕地站到他身後,纖纖玉手按在他的雙肩之上,柔聲低語道:“相公勞心勞力,全是為了我日月神宗的複興大業,今日見到你的籌劃一步步落實,雪兒真是感激涕零。”


    她的話語柔軟而深情,那雙手則如琴弦般在葉南歸緊繃的肌肉上遊走,舒緩了他的疲憊。


    欽天監。


    範天師腳步踉蹌,顯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但他臉上卻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走到天機子麵前,大笑道:“臭和尚,你這欽天監的風水不行啊,得改改。”


    國師天機子,一襲素袍,麵容清臒,眉宇間透露出超凡脫俗的寧靜,他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意:“師兄,你又喝多了,這風水之道,乃是天地自然之法則,豈是人力所能輕易更改?”


    範天師不以為忤,反而一本正經地眯起眼,仿佛真能窺視天機:“哼,你道這風水隻是死物?我範天師一鏟下去,便是山川易容,福祿自至。今日,我便讓你瞧瞧,何為真正的‘點石成金’,不,是‘種竹聚寶’!


    說完,他便開始在院子裏擺弄起來,國師在一旁看著,既好氣又好笑。範天師先是拿起一把鐵鏟,左挖右挖,時不時還停下來喝酒,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與天地對話。


    “瞧瞧,這便是老道的傑作,竹報平安,聚財納福,比那金銀財寶可強多了。”範天師得意洋洋,指著那幾株在月光下更顯生機的竹子,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國師看著那幾株竹子,哭笑不得。


    話題一轉,範天師轉身看向天機子,眼神中充滿了戲謔:“怎麽樣,聽說南歸的‘天上人間’驚豔開業典禮了麽,師兄的眼光不錯吧?”


    國師微微頷首,心中不得不承認,葉南歸這小子的確有過人之處。


    範天師見國師默認,繼續說道:“聽說你親自跑了一趟少林寺,借用《易筋經》半年的事情,空見那老和尚答應了麽?”


    國師搖頭歎息道:“空見師兄倒是同意,可是室內長老全都反對,說什麽也不肯借出《易筋經》,生怕此經文流出,會有損少林聲譽。”


    範天師打斷他的話:“算了,看來這些臭和尚冥頑不靈,我得親自跑一趟了……”


    說罷,範天師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老道我雖然不常出門,但這少林寺的規矩,哼,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罷,他身形一晃,已是站定,酒葫蘆隨手一拋,準確無誤地落入袖中,人影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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