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切之後,道愚和摩拉克斯乘著夜色返回天衡山,在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之後,摩拉克斯和道愚再次回到了璃月港,此時的璃月港寂寥無聲,隻有點點燭火照亮著黑暗,港邊小帆連連,有些小船上燭火搖曳,隱約可以看到在船上的人影。


    道愚和摩拉克斯來到了他們蘇醒的山頭,千年的變遷之後,這裏早已經不複當年,當初的池塘也消失不見,奇形怪狀的石頭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石間長出來的青鬆,蒼翠又富有生命力,鬆下是一個石桌,僅有兩個座位,道愚和摩拉克斯相對而坐。


    摩拉克斯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兩壺酒以及兩個款式相同的酒樽,擺在了桌子上,道愚也是拿出了一些零嘴,兩人默契地沒有說話。此刻已經是明月高懸,兩人盯著桌上的東西一言不發。


    琪亞娜看著這沉悶的氛圍,自覺地飛走了,一天一夜的奔波她也很勞累,至於摩拉克斯和道愚飲酒,她才不會在意這些,與其說疲乏,倒不如說無趣。


    琪亞娜飛走之後,摩拉克斯動手為道愚和自己各斟滿了酒,清澈的酒水倒映著月光,“還有不到九十年。”


    他說的是道愚失憶這件事,十年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瞬間,九十年亦是如此摩拉克斯比誰都清楚,海之魔神的死亡,意味著璃月的新篇章以及道愚的離開。


    道愚不在意地迎合了一句,隨後便想到了當初和摩拉克斯一起在這裏蘇醒的場景,兩人簽下了契約,一直到現在他們之間的契約關係依舊保持著良好。


    他們互相扶持,各有成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將璃月從諸王並立一直拉扯到現在,經曆過快樂、悲傷到現在的成熟,現在回頭望去,身邊少了幾人,又多了幾人,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依舊不變。


    “摩拉克斯,謝謝你。”道愚忽然對著摩拉克斯說了一句,摩拉克斯將酒壺放好,他知道道愚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意味著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記憶,也知道了如今的[天理]的維係者之上其實依舊是第一王座,隻不過做著第二王座的事情罷了。


    無論如何,月亮得以延續,摩拉克斯就感到一陣欣慰,“我也要謝謝你,道愚。”摩拉克斯也是說道。


    道愚也明白他的意思,這一路以來的幫助,以及最後選擇淡化自己選擇成為以仙人的身份參戰,都是道愚送給摩拉克斯的禮物,讓摩拉克斯成為七神,是琪亞娜已經決定好的結果,不過最重要的是,摩拉克斯通過自己的能力成功獲得了這個資格。


    “你想要接下來作何打算了嗎?如果你想留在璃月的話,我想我可以照顧好你。”摩拉克斯雙手放在石桌上,麵色平靜地對著道愚說道。


    “有句話馬科修斯說的不錯。璃月港還要麵臨很多,接下來需要你自己去麵對。”道愚拒絕了摩拉克斯的好意,他還是想去蒙德和稻妻看看,看看風牆中的君王、看看海那邊的鳴神。


    “如此。”摩拉克斯喃喃一聲,隨即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摩拉克斯,如果我失去記憶,不在璃月,我希望你能把在璃月發生的事情都記錄下來,等我回來的時候講給我聽,屆時希望璃月已經擁有能夠獨自麵對危險的能力。”道愚主動提出了一個話題。


    “當然可以。”摩拉克斯沒有拒絕的理由,有一種記錄也是極好的,即使是堅不可摧的磐石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風沙,更何況記憶?兩人碰杯,將杯中的酒全部飲下。


    “還有一件事我應該告訴你,摩拉克斯。”道愚重新給酒樽中填滿酒水後,對摩拉克斯說道。


    摩拉克斯倒酒的動作不變,但是他的神情無疑是表示他在傾聽。“我找到了複活歸終的可能。”道愚終究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摩拉克斯正在倒酒的手一抖,酒壺中的酒水灑出來了一些,摩拉克斯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後,將雙手收回放在腿上,“如若可以,我希望能再見她一麵。”


    摩拉克斯還是習慣說實話,不過他並不奢求歸終複活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不過還是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歸終,哪怕隻是一眼就好。


    道愚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還是留了一些周轉的餘地,“我會盡力一試,等到我恢複記憶的那一天,你、我、馬科修斯還有歸終,我們說不定還能聚在一起吃飯、飲酒。隻是......”移霄導天回不來了。


    道愚在心中還是感到遺憾,踏雪和移霄導天的離開讓道愚有些措不及防,本以為一切都能趕上,最後卻是一切都已經錯過。


    摩拉克斯歎了一口氣,“若是有機會,再好不過,不必勉強,死而複生,逆轉陰陽之事哪有如此簡單?不過這倒是一份念想。”


    摩拉克斯說完,端起酒樽將酒樽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通過他那反常的動作可以看出,摩拉克斯還是希望那一天再次出現的。


    道愚沒有再聊這個話題,突然,道愚想起了什麽,“摩拉克斯,別忘了在璃月給我留個住處。”什麽都能少,房子不能沒有,尤其是摩拉克斯還掌控著整個璃月的房地產,想到今後繁華的璃月港,道愚覺得有個房子是非常必要的。


    “自然。”摩拉克斯淡然地說道,若是朋友旅行歸來連個住處都沒有,那絕對是他的過錯。道愚不知道摩拉克斯是怎麽想的,不過既然摩拉克斯答應了道愚,就肯定能夠辦到。


    道愚剛覺得穩妥時,便想到了摩拉克斯今後會幹不準備私房錢這種離譜的事情,就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不過摩拉這種東西,到時候再找摩拉克斯要吧,記在小本本上。


    兩人又談了一些其他方麵的東西,大多都是友人在一塊閑聊的話題,道愚提了一句“以物易物感覺很麻煩”的觀點之後,摩拉克斯便開始考慮起了貨幣這個概念,不過在道愚走之前是用不上了,因為他還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等到戰爭結束後,他們再次在高天之上相見時,想必摩拉就會正式出現在這片大陸上,到時候一定要找摩拉克斯要一些,要不然......


    道愚可不想體驗錢包裏麵沒有錢的買賣方式,估計也就摩拉克斯這個大心髒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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