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愚捏了捏格溫的小臉蛋,知道這家夥不是想要鑽戒,而是想要“第一”的前綴,好在回到璃月之後向白晶晶還有那些夥伴炫耀,格溫的小心思被道愚看得一清二楚。


    “好,不過鑽戒沒有了,項鏈倒是可以給你。”說著,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翠綠色的項鏈,然後戴在了格溫的脖子上,格溫這才消停下來,回去找琪亞娜炫耀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道愚和廚房中的琪亞娜對視一眼,雙方均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之色,罷了,自己的妹妹當然要自己寵著才是。


    “哼哼哼~”格溫在廚房中清洗著餐具,清揚的歌聲傳出了房子,遊蕩在高塔的街道。


    溫迪在街邊彈奏著新作的曲調,周圍的人安靜地傾聽,在拐角處,阿莫斯靠在牆邊,抱臂傾聽。


    巴巴托斯抬頭看了一眼苦笑的派克,深吸一口氣,看向了一旁一絲不苟的古恩希爾德,最後風中的歌聲帶走了他額前的汗水。


    伊蒙卡洛這時也放下了手中的永恒冰之花,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哼著奇怪的旋律。


    在璃月的柯倫頓了頓,和狼王一起抬起了頭,看向了天邊飄動的雲,發出一陣悠長的歎息:“浮雲遊子意......”


    夜晚的月色是如此之美,琪亞娜散開的頭發蓋住了道愚的胸膛,軟軟的,癢癢的,但是並不討厭。


    格溫還是選擇將最後的時光留給道愚和琪亞娜,她也如願以償地前往雪地狩獵,準備明天給琪亞娜做一頓美餐,以她的能力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道愚......”


    “嗯?”


    琪亞娜開口,道愚下意識地回應。“你說,如果當初第一王座沒有讓我接觸你,或者說,我們當初沒有交換權柄,我們會像今天這樣嗎?”


    琪亞娜問道,她看向道愚的眼睛有些閃光。“沒有如果。”道愚說道,和女孩子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要給出堅定,不可動搖的態度,讓女孩有安全感,之前的行為準則是這麽寫的。


    “我想和你一起回到那個藍色的星球,我想跟你回去見爸媽。”琪亞娜跪坐在道愚身前,凝視著道愚的眼睛,“之前,我沒有接觸過這些,也不懂得情與愛,我曾以為,滿足人們的需求就是愛的表達。”


    “遇見你之前,這也是我一直貫徹的準則。但是,現在,我不想再管什麽職責,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滿足。”琪亞娜俯下身子,抱住了道愚。


    道愚心神有些顫動,他摸了摸琪亞娜柔順的長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但是我還有自己的職責,我還沒有掙脫牢籠的束縛,你,可以再等等我嗎?等我恢複自由,我們就結婚,可以嗎?”琪亞娜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憐,眼中似乎容納著一片愛的星光。


    “結婚......”道愚微微沉吟,他能夠感覺到琪亞娜近乎渴求的願望,位於同一層次的他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願望散發出的氣息,“當然,當一切都有了定數,我們就結婚。”


    道愚的聲音從沒像今天這樣堅定,曾經的承諾越少,在做出承諾之時也會越發可貴。


    琪亞娜微微一笑,趴伏在道愚身上,“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對你的心永遠不變。”


    她近乎呢喃地說道,語氣中盡是留戀,“我還記得,在高山之上見到你和摩拉克斯的那一天,我想當時我應該是激動的,希望我當初的高冷沒有給你留下壞的印象。”


    說著說著,琪亞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時可是每一句話都沒有離開你呢,是不是當時我就愛上你了,這難道是一見鍾情?”她調侃地看向了道愚。


    道愚垂目和她對視,“你愛沒愛上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一次,我沒有失憶之前,是愛上你了。”


    這件事已經被記錄在自己的自傳中,琪亞娜也看過,所以今天才會拿出來調侃他。道愚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愛就要說出口。


    “嘻嘻。”琪亞娜傻笑一聲。回頭看,現在的她和曾經的她差別好大。曾經的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費力,現在卻願意跟道愚說這些瑣碎的,似乎永遠也說不完的話,將來還要說。想到這裏她又趴伏在道愚身上,這份存在的溫暖,她不想放手。


    道愚覺得現在琪亞娜就像貓一樣柔軟,還會撒嬌,再次摸了摸琪亞娜的長發,月光透進屋內,可以看到她唯美的曲線,當然即使是有人在窗邊看,都無法看到屋內的景象。


    “我們相遇在過去,重逢在未來,旅途永遠不會終止,生命沒有盡頭。”道愚突然有感而發。


    “不問過去,不問將來,我的心已經寄放在你這了。”琪亞娜接話,她向上挪了挪,“若是不要了,請把它親手粉碎,不要丟棄。”


    她最後的聲音有些低落,如同一般純情的女孩一般擔憂著他們的未來,這幅模樣讓人憐惜。


    道愚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湖已經開始翻湧,“承諾太過無力,契約永存。”


    他認真地說道,在曾經他們簽訂過的協議上,添上了最後一塊亮色。“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琪亞娜剛才的憂慮一掃而空,抬起頭看向了道愚,她的神色同樣的認真。


    道愚笑了笑了,回去要不要告訴摩拉克斯這個消息呢?好消息要和朋友分享的對吧。


    不過呢,記錄中摩拉克斯應該是失去了自己的愛人歸終,這個時候去紮上一刀,似乎不太好。行為準則上寫著可以紮狐狸,但是不能紮人,嗯,這個消息還是憋著吧。


    “你送了我鑽戒,我也會給你一個見證物。”琪亞娜眼睛轉了轉,覺得也需要給道愚一個東西當做回禮,最好是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在道愚書上看到過,女孩送男孩這個東西就是名草有主的意思。


    “嗯?”道愚看著自己手上正在不斷織造的發圈,這是琪亞娜用神力織造的東西,和他製造的鑽戒一樣,都有著強大的能量蘊含在其中,可以當做一件防禦或者攻擊的法器。


    蕾絲帶邊,但是並不寬,戴在手上也不會影響到操作,別想歪,指的是戰鬥寫字。


    “好了,這以後就是我的發圈了,下一次相遇的時候你給我套上,走的時候我再還給你。”


    琪亞娜興奮地說道。道愚看著手上的發圈,沉吟片刻說道:“不會髒嗎,還是說你喜歡戴髒的發圈?”


    房間內的空氣有些凝滯。最後琪亞娜幽幽地說道:“以後說這些話之前先問一問我能不能說,別的女孩就不用問了,你說的很好。”


    “哦,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道愚意會到琪亞娜的意思之後,立刻詢問琪亞娜的意見。


    “不知道就不用講了。”琪亞娜說道。除了這點波折之外,這晚的氣氛還是不錯的,當然除了正經睡覺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麽別的事,觀眾老爺就不要瞎猜了。


    中午,格溫做了魚,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了冰湖,撈上來的,沒有鯉魚就用別的魚來代替了,還有熊掌。


    酒飽飯足之後,琪亞娜和道愚告別,身邊出現一道空間裂縫,回到了高天之上。


    高塔中,道愚感覺心裏空落落的,看著手上的發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高天。


    高天之上,琪亞娜透過雲層似乎看見了在高塔仰望的道愚,微笑之後便走向了控製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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