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站在大慈樹王身邊的道愚突然發出一陣疑惑地輕咦,他敏銳地感覺到了時間和命運的擾動,怎麽回事,一股濃厚、古樸的時間氣息在一個地方蕩漾,經久不散。


    “怎麽了?”大慈樹王滿頭大汗地抬起頭,她的精神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讓她一度喪失了相應的思考能力。


    而在道愚和大慈樹王周邊的,是一片灰白的、布滿了幹枯的荊棘以及殘片的晦暗世界。


    幹枯的荊棘上盛開著猩紅色的花朵,隨著大慈樹王的分神,這些密布的花朵都有完全盛開的跡象,若是讓這些花朵完全盛開,也就意味著大慈樹王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道愚迅速回神,手上出現了極其耀眼的白色光芒,與那份灰白形成了相近的顏色對比,他迅速將手放在了麵前的世界樹幹上,大慈樹王的痛苦得到了有效的緩解。


    “沒什麽,我們繼續修複世界樹吧。”道愚為自己的粗心感到愧疚,大慈樹王承受了全部的痛苦,他竟然還會在這個時候出神,真的是罪該萬死。


    暫時將對那股能量波動的疑惑壓下,仔細觀察起了麵前的世界樹。和想象中的大樹不同,世界樹整體的環境竟然是粉色的,如同夢幻的泡影一般。


    咦?夢幻的泡影?道愚在輔助大慈樹王的同時,仔細觀察著世界樹所處的空間,發現竟然是一個如同空間泡的存在,這樣的空間泡如同氣泡一般,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但是沒想到映射到內部之後竟然是這樣的顏色。


    “終焉......”道愚下意識地念叨出了這兩個詞,如果說文明的盡頭是毀滅的話,整個提瓦特世界的邏輯似乎也就講得通了。


    世界樹中蘊含著整個世界的神奇知識,就連七執政都被包含在內,道愚感覺隻要自己想,就可以隨時汲取世界樹中這些龐大的知識,但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告訴他最好不要這樣做。


    為了幫助大慈樹王修複世界樹,道愚自然是全力以赴的,這樣能夠聽見命運出示的“價格”就是一種神秘側能力的展現。


    “這樣下去不行。”大慈樹王看向了道愚,明明是禦姐音卻頂著一副羽毛球的身體,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反差的可愛,但是道愚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這樣下去,我們很可能會因為能量耗盡而修複失敗,我不會有事,但是你的話......”


    道愚看向了大慈樹王,他也有些抓瞎,因為來的時候須彌還沒有開,對於大慈樹王是怎麽解決的這件事是一點也不知道。


    大慈樹王微微皺眉,額頭的汗水因為痛苦已經如同雨幕般落下,道愚換左手繼續輸出淨化能量,右手拿著毛巾擦拭著大慈樹王臉頰上的汗水。


    “你知道什麽事[智慧]嗎?道愚。”大慈樹王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真的很不甘心呢,這樣無厘頭地開始和結束。


    “[智慧]?”道愚有些不明白,現在似乎不是談哲學的時候吧?但看到大慈樹王嚴肅的小臉,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對,就是[智慧]。”大慈樹王將手伸進自己的體內,從中拿出了一枚發著光芒的,神之心。


    “你想到辦法了?”道愚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大慈樹王的神之心,隨後想到了什麽,“我大概知道要怎麽做了。”聽到道愚的話,大慈樹王也露出了笑容。


    “我還真是一個不夠合格的神呢。”大慈樹王喘著氣,手指微動,受到道愚影響,提前創造的小吉祥草王布耶爾靜靜地躺在那裏,“在戰爭肆虐的年代,沒有第一時間出去保護人們,還要反過來利用他們的[智慧]。”


    道愚從口袋中取出了兩個碧綠色的寶石,一顆放入了小吉祥草王體內,另一個他自己拿在手裏,他的笑容很溫柔。


    “別這麽說,碧洛迪絲。”道愚用《指環王》中的一個精靈名字稱呼大慈樹王,也意味著大慈樹王即將告別草神這個伴隨她數千年的稱號,成為一個空有悠久壽命的精靈。


    “這麽做或許是殘忍的,但是相比於讓他們死於病痛,失去夢境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碧洛迪絲......”大慈樹王念叨著這個名字,她的嘴角難得地浮現出了微笑,“象征著幸福和未來的名字,謝謝,我很喜歡。”


    碧洛迪絲將手從世界樹上拿下,單靠道愚一人支撐著整個世界樹的正常運轉,每一秒消耗的能量簡直無法估計。


    碧洛迪絲手中浮現出大量的綠色能量,圍繞著神之心展開構造,“我失陪一下。”大慈樹王短暫地消失在道愚麵前。


    虛空終端,統合全須彌人的智慧和世界樹中的知識的一種造物,借助須彌人民的[智慧]分擔這部分壓力,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看到碧洛迪絲消失,道愚的瞳孔變成了銀白色,“對不起了,碧洛迪絲,我不能讓你承受痛苦和遺忘。”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道愚腳下浮現出一個足以籠罩整個世界樹的陰陽魚法陣,“我,執掌陰陽的蓮之魔神、更改命運的書寫人、穿越星海的地球降臨者,”


    道愚的聲音逐漸高亢,他的尊名被一個個念出,大量的靈力光點出現在世界樹周圍,那些是曾經道愚遊曆七國積攢起來的信仰之力,今天他就要將這些信仰之力消耗一空,“在此,打開命運的天平。”


    他抓住了,將自己的“等價物”推到了命運麵前,支付“命運”的價格。


    等到碧洛迪絲返回時,看到這樣的道愚,她小口微張,一直以來折磨著她的精神上的痛苦逐漸減輕,變得舒適。


    整片戰火彌漫的提瓦特大陸上,逸散的元素力逐漸糾纏、融合,形成了一個個陰陽魚氣旋,“易有太極,是生兩儀”。


    道愚此時身上的陰陽法則能量交織糾纏,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世界樹的空間,他笑著回頭,“這就是那對碧綠色寶石的作用。”碧洛迪絲和小吉祥草王分別位於陰陽魚陣圖的陰陽魚眼位。


    碧洛迪絲笑了,她的眼角有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這一刻道愚就是她的英雄,沒想到這樣俗套的套路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集合了須彌所有的[智慧],做出了犧牲和遺忘自己的打算,他燃燒了所有的信仰之力,為她指引靈魂的歸路。


    “這樣,也很不錯呢,道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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