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人,女皇陛下讓您和您的仆從去寢宮找她。”剛剛回到至冬宮,巴納巴斯的女仆就迎了上來,看來是恭候多時了。


    哥倫比婭明白,重要的不是她去,而是道愚要去。“?”哥倫比婭微微點頭,繞過女仆和道愚前往了巴納巴斯的寢室。


    穿過一段漫長的走廊,道愚和哥倫比婭站在房門前,敲響了巴納巴斯的門。


    “進。”她的聲音帶著期待和激動,道愚苦笑一聲,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還有默默站在門前的哥倫比婭,就知道巴納巴斯這是早有預謀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巴納巴斯的攻勢。


    深吸一口氣,道愚打開了巴納巴斯的房門,“我進來了。”


    伴隨著門關上,哥倫比婭的歌聲也漸漸消失,像是在假寐一樣,至於她到底在做什麽,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哈?巴納,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道愚看到巴納巴斯的裝扮之後急忙轉過頭去,原本還是猜測,現在他就可以確定,巴納巴斯對他的感情變質了,危險危險。


    “怎麽了?是這身衣服不好看嗎?”巴納巴斯赤腳走在地上,慢慢朝道愚走去,語氣溫柔,卻充滿了壓迫感,“哥哥應該很喜歡吧。”


    巴納巴斯的嘴角揚起十分危險的弧度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紅芒,“嘻~”嘶,病嬌的標準嬉笑聲,笑聲指導,時崎狂三。


    道愚後退一步,還是沒有將視線看向巴納巴斯,“所以說,找我和少女來是有什麽事嗎?”轉移話題加明知故問。


    巴納巴斯的表情有些疑惑,語氣嫵媚地說道:“我都已經暗示的這麽明顯了,哥哥,你是不敢想還是不願想呢?”


    她來到道愚身邊,身上特地沐浴過的花香直衝道愚的鼻腔,似乎還夾帶這一絲迷幻藥劑的味道,多托雷匆匆離開不會是給巴納巴斯送藥劑去了吧?道愚仿佛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一樣疑神疑鬼。


    “我這麽精心準備的打扮,你為什麽不回頭看一看呢?難道說,我是吃人的惡魔嗎?”


    巴納巴斯的語氣逐漸低沉,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病態起來,她雙手纏上道愚的脖子,踮起腳尖在道愚耳邊吹氣,低聲說道,“今晚,我隻屬於你哦,兄長大人~”


    惡魔的低語,道愚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躁動不安的內心,對於女性的接觸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身體和情感上的無視,更別提隻是名義上的妹妹。


    道愚現在不知道應該把手放在哪裏,或者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推開巴納巴斯,裸露在外的肌膚仿佛致命的毒藥,道愚有必要懷疑巴納巴斯在他每一處可能觸碰的地方塗抹了功能性藥劑。


    “怎麽了呢?哥哥怎麽不說話了。”巴納巴斯語氣再次變得溫柔起來,整個人貼在了道愚身上,極致的柔軟讓人欲罷不能。


    她特地點綴的如血的紅唇咬在了道愚的鎖骨上,雖然沒有帶來強烈的痛苦,但是也足以流出血液。


    巴納巴斯的紅唇更加紅潤了一些,舌頭上也染上了血的玫瑰紅,道愚想要推開巴納巴斯,卻感到身體一陣僵直。


    她在嘴唇上塗了麻藥,這麽大的劑量,除了多托雷,他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夠提供這樣非法劑量的麻醉藥劑。


    道愚感受到了巴納巴斯近乎瘋狂的、病態的愛意,在嘴唇上塗抹大量麻醉劑的想法她是怎麽想到的,這一個不小心,麻倒的會是自己吧?


    “巴納,你,冷靜點。”如果推開巴納巴斯會招惹來更為嚴重的後果,拒絕一個病嬌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道愚不知道,據說死狀極為淒慘,盡管巴納巴斯不會有傷害他的實力,但是更多的恐怕是更為病態的追逐和糾纏,這是道愚不太願意見到的事情。


    巴納巴斯從道愚的脖頸處抬起頭,有些疑惑地問道:“兄長大人在說什麽呢?妹妹一直都很清醒哦,反而是兄長大人,明明已經見到過不染纖塵的我,為什麽現在還是不敢直視我呢?”


    她用細長的手指挑起道愚的下巴,讓道愚的視線和她的眼睛接觸。


    道愚感覺到了危險,有了用淨化術的念頭,他不知道病嬌是不是一種負麵狀態,但是自己再不做點什麽,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手刀!道愚怕用力過猛把巴納巴斯打傷了,但也正是這一絲仁慈,讓巴納巴斯得以反應過來。


    巴納巴斯為了防止自己被敲暈陷入昏迷,用力咬向自己的舌頭,讓劇烈的疼痛喚醒自己的神經,險些讓她的舌頭斷裂。


    道愚一看那還敢強行製服巴納巴斯,最怕的還是巴納巴斯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巴納,你,這又是何苦呢?”


    道愚將手伸向巴納巴斯的麵頰,手上是散發著綠色光芒的治療術,足夠巴納巴斯短時間恢複傷勢。


    就是這一瞬間,巴納巴斯纏著道愚脖子的手臂猛地用力,將道愚和自己帶向了地麵。道愚皺了皺眉,強行將自己和巴納巴斯換了個麵,自己做她的墊子,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門外的哥倫比婭動了動耳朵,麵上露出了微微沉思的表情。


    巴納巴斯以一個俯視的姿態強行吻向了道愚,她的口中滿是鮮血,順著唇流進道愚的口腔,這種瘋狂的愛道愚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隻是僵硬地任由巴納巴斯攻占。


    不知過了多久,巴納巴斯緩緩起身,以一種跪坐的方式坐在道愚身上,“你還是愛我的。”


    道愚歎了口氣,“先讓我把你的傷勢治療一下吧。”即使麻藥已經讓他半邊身子都有些失去知覺,不過最為首要的還是把巴納巴斯的傷治好。


    出奇地,巴納巴斯沒有反抗,反而是乖乖配合道愚將口中的鮮血止住,這倒是讓道愚看到了緩和的機會。


    “我感受到了,你的愛意。”道愚的表情有些複雜,他看著趴在自己胸口衣衫不整的巴納巴斯,“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你。”


    對於病嬌的愛,道愚真的是想都沒有想過,更別提還不知道巴納巴斯為什麽會變成病嬌,不過病嬌的占有欲是極其恐怖的,他還是明白這一點。


    “我可以等,”巴納巴斯說道,她現在似乎有些冷靜下來了,“隻求在哥哥心中占據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不管,用什麽手段,肮髒也好,溫和也好。”


    聽到這句話,道愚心中更為凝重了,怕的是什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


    “給我一段時間吧,我去外麵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問題的答案。”道愚試探地問道,說實話,如果巴納巴斯選擇把他綁在身邊的話,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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