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的不用那麽客氣。”南晚煙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掙著手腕,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掙脫束縛。


    程書遠的控製欲強,說要跟她“培養感情”,實際上,隻是不想讓她離開他視線分毫吧?


    緊跟著秦隱淵出來的秦閻溯,目光落在了秦隱淵抓南晚煙的手上。


    他方才已經聽到南晚煙說不想跟四皇叔走了,四皇叔卻直接上手抓住了她。


    男人的眉眼驟然一凜,闊步上前,牢牢的抓住秦隱淵的手,暗中用力。


    “四皇叔,既然四皇嬸說現在不想走,又何必強求?”


    秦隱淵看了秦閻溯一眼,四目相對,火星四濺。


    薑之瑤頓時嫉妒地跺了跺腳,立馬上前輕輕扯著秦閻溯的衣袖。


    “殿下,崇凜王和孟姑娘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方才之瑤被那歹人傷了,如今頭還疼的很,不知殿下能否先送之瑤回去?”


    秦閻溯並未放手,也沒有回應薑之瑤的話,而是看向南晚煙。


    “本殿下待會也要進宮拜見皇祖母,孟姑娘可以跟本殿下一起走。”


    “你若有事,本殿下可以等你。”


    薑之瑤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青,極為難看!


    南晚煙的手還被秦隱淵牢牢地扣著,目光在叔侄倆身上來回掃視,這兩人當了“叔侄”,也這麽劍拔弩張。


    “臣女有事要自行處理,殿下不必等臣女。”


    秦閻溯英挺的眉頭微蹙,秦隱淵卻舒坦了,鬆開了南晚煙。


    他還以為,她是想讓顧墨寒送,沒想到將顧墨寒也拒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了,孟姑娘若是改主意了,隨時差人來報,本王自會來接你。”


    南晚煙頷首,秦隱淵側眸,覷了秦閻溯一眼,“老九,還不鬆手?”


    秦閻溯薄唇抿緊,鬆開了手。


    幾人看著秦隱淵離開,秦閻溯眸色冷沉,邁步就走,“走吧。”


    薑之瑤愣了半晌立馬追上去,“殿下,等等之遙。”


    她笑顏如花,心裏卻恨得滴出血來了。


    她須得放低姿態哄著的人,在孟芊芊那裏卻棄之敝履,真是要恨死了!


    眾人都離去了,南晚煙看著秦閻溯的背影,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長公主,俯身行禮。


    “臣女冒昧打擾長公主,還請您見諒。”


    長公主瞧著她,笑容親切和善。


    “你能留下來,本宮怎麽會生氣。”


    “不過,你一連拒絕了崇凜王和閻溯,莫非想做的事,是想留下來同本宮用膳?”


    她很喜歡這個丫頭,尤其經過今日一事後,長公主更覺得南晚煙是個榮辱不驚,臨危不懼的主。


    南晚煙麵露難色,“這……”


    “你不用害羞!”長公主十分熱情地拉著她,眼神寵溺無比。


    “本宮早就將你視作親閨女一般了,你愛吃什麽,本宮這就讓小廚房去準備,今夜索性你就住在本宮的府上,本宮會派人去給太後傳話。”


    她越是熱情,南晚煙想到自己別有目的,就越是不好意思,“長公主,您誤會了。”


    “其實方才臣女誤入了駙馬的院子,看到了病人,與駙馬約好宴會結束後,一同瞧瞧那病人的。”


    長公主輕挑眉頭,“莫非你說的,是那藥人?”


    南晚煙誠懇地點頭,“對,臣女聽駙馬說那藥人的病症難解,臣女就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公主也知道,臣女也算大夫,對疑難雜症的病患,很難忍住不看一二。”


    長公主恍然,“原來如此,倒也是,你們這些醫者一遇到特殊的病人,就愛鑽研,駙馬都答應了,本宮帶你去見見他。”


    南晚煙欣喜若狂,“多謝長公主成全!”


    她總覺得那病人就是雲恒,畢竟無論身形還是氣質,都給她很熟悉的感覺。


    隻希望,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朝著後院南方走去,路上,南晚煙旁敲側擊的想弄清楚病人的來曆。


    長公主仔細回憶,“那藥人,好像是駙馬兩個多月,還是三個月前發現的,有些記不太清了,不過,身上是各種疑難雜症,駙馬說特別難治,待會兒你見了,仔細瞧瞧,若是有想法就盡管說。”


    南晚煙的心狂跳了一下,手指攥緊。


    “好。”


    兩人很快到了院中,南晚煙嗅著熟悉的藥香,就見聞人煜正端坐在屋中,手捧藥缽細細碾著藥粉。


    他仿佛與世無爭般清幽平靜,方才捉奸打臉的事情,他並不感興趣,早早退了場,回到了他的一方天地。


    長公主領著南晚煙進屋,“芊芊來了。”


    聞人煜停下手裏的活,抬頭看過去,溫潤一笑,“孟姑娘。”


    他起身來到二人跟前,也明白南晚煙的來意,沒有多說就帶著她們去了旁邊的屋子。


    夫妻二人走在前頭,溫聲細語地交流,南晚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總覺得像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


    聽聞長公主和駙馬成婚二十多年,始終相濡以沫,的確登對。


    隻是不知為何,駙馬總給她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仿佛在哪見過一般。


    進屋以後,聞人煜忽然頓住腳步,看向南晚煙。


    “那藥人就在簾子後麵,孟姑娘醫術不錯,待會若是想到別的方法能救治他,再好不過。”


    這夫妻倆都以為南晚煙是對藥人的病情感興趣,就沒多想。


    南晚煙垂眸,“臣女會盡力而為。”


    她心中有種很強烈的預感,緊張地蜷緊了纖白的手指,掀開簾子朝裏走去。


    屋中陳設簡單,一個男子正坐在窗邊,目光呆滯無神地盯著窗外。


    他的側臉膚色慘白中帶了些許病態,聽到門口的動靜也沒反應,就這麽直挺挺地坐在那裏。


    南晚煙朝他靠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努力克製住顫抖的嗓音。


    “請問駙馬,這藥人是何時發現的,又得了什麽病?”


    聞人煜想了想,如實回道,“應當是三個月前吧,此人從懸崖上高墜而來,渾身筋脈斷裂,骨頭也沒幾處是好的。”


    “他身上還有傷,身中劇毒已經瀕死,五髒六腑都挪位了,要不是內力深,又命好沒直接砸地上,否則大羅神仙,也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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