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心愈發沉重,他隱約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場複雜的局麵。


    而這所謂的“境外神界”,到底是什麽地方,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老頭似乎在說得很明白,但每一句話背後都藏著更多的疑團。


    “既然如此,前輩你又為何在此?我如何才能離開這片‘邊界’?”


    秦朗目光深邃,試探性地問道。


    他知道,麵前這個老頭絕非簡單的過路人,他的出現一定與這片空間有著某種聯係。


    老頭捋了捋胡須,笑容依舊雲淡風輕:“你要走也不難,不過嘛……”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故意拖長了語調,仿佛在吊秦朗的胃口。


    “這地方有它的規矩。你得先明白這規矩,才能談離開。”


    秦朗劍眉微蹙,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眼前的這位老者雖然看似隨和,但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絲深不可測的意味。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他該如何脫身?秦朗心中的迷霧依然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直視著老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既然這地方這麽難出去,到底是誰引導我來的?”


    他話音剛落,老頭便捋了捋胡須,搖著頭笑了起來,滿臉無奈:“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隨意,但那笑容卻依舊帶著一絲深不可測的意味,仿佛隱藏著某種未盡之言。老頭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地方雖然怪,但時間的流逝跟外界不一樣。”


    秦朗眉頭微皺,警覺心依舊未曾放鬆。他沉聲問道:“什麽意思?”


    老頭擺了擺手,笑嗬嗬地說道:“這裏啊,一年不過是外麵的一天。換句話說,就算你在這裏待上十年、二十年,外麵也不過才過去十天、二十天而已。”


    秦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眉頭緊皺成川字,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重。


    老頭的話雖然聽起來安慰人心,但這片奇怪的“境外神界”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能讓時間流速與外界相差如此巨大?


    如此說來,自己若是困在這裏,外界的人恐怕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失蹤。


    “一年是一天……”


    秦朗低聲重複著老頭的話,心中暗暗盤算。


    如果真如老頭所說,這個地方便不僅僅是單純的困境,而更像是一個試煉場或囚禁之所。


    任何一個修士,若在這裏困上幾十年,外界也不過過去短短幾天,甚至毫無察覺,這樣的時光差距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老頭見秦朗陷入沉思,笑著補充道:“所以你也別太緊張。這裏的天地靈氣比外麵濃厚得多,對修煉有好處。待上些年頭,對你也未必是壞事。”


    秦朗目光如電,眼中透出一絲不耐,語氣微冷:“老前輩,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到底如何才能離開這裏?這裏的規矩到底是什麽?”


    神界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可不能被困在這裏。


    老頭笑意依舊,捋了捋胡須,仿佛對秦朗的急切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遠遠眺向那片無盡的山林,語氣中帶著一絲悠然:“這離開的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咱們這‘境外神界’的最深處,有一道禁錮。若你有本事破開那道禁錮,自然能離開。”


    秦朗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又是警覺。


    他問道:“禁錮?到底是什麽樣的禁錮?”


    老頭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你小子可別以為這是普通的禁製。那禁錮乃是這片境外神界的核心力量之一,乃天地法則所鑄。它像是一道天塹,將這片空間與外界徹底隔離開來。其力量深不可測,仿佛連接著天地的源頭,任何靠近它的人,都會感受到無比恐怖的壓迫。”


    秦朗聽得心中微震,眼神越發凝重。


    他隱約感覺到,這所謂的“禁錮”絕非尋常的陣法或結界,而是某種超越了他認知的存在。


    老頭繼續說道:“那禁錮上蘊含著極其恐怖的力量,像是有無數道雷霆在其中奔湧。靠近它時,你會感到一股滔天的威壓,仿佛天地崩塌,所有的力量瞬間被碾碎。那種壓迫力,連靈魂都無法承受。”


    老頭目光幽幽,仿佛回憶起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有人曾試圖以強大的神通硬闖禁錮,結果,那股力量瞬間將他化作齏粉,連元神都沒有逃脫。更有甚者,靠近那禁錮時,心神直接被無形的力量碾壓得崩潰,最終陷入了無盡的癲狂,永遠困在這片神界邊緣,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


    秦朗心中暗自驚駭,麵色微變。


    如此強大的禁錮,仿佛是天地間至強的屏障,阻隔一切試圖離開的力量。


    那種滔天的威壓,恐怕是任何修士都無法輕易承受的。


    “禁錮的威力如此恐怖,那到底有沒有人成功破開過?”秦朗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繼續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自我到這裏以來,還從未見過有人能真正破開禁錮。倒是有許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妄圖挑戰那道禁錮,結果卻都以慘烈的失敗告終。禁錮的力量仿佛天道本身,不容任何人褻瀆。”


    秦朗沉默片刻,心中波濤起伏。


    那禁錮不僅是他離開的唯一途徑,也是他必須麵對的最大挑戰。


    但聽老頭如此描述,禁錮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若連最強的高手都無法逃脫,那豈不是連一絲生機也沒有?


    老頭看了看秦朗,笑道:“不過,你小子也不用太灰心。雖然禁錮可怕,但凡事總有例外。若你有足夠的天賦與機緣,也未必不能找到破開禁錮的辦法。”


    他說得雲淡風輕,但眼中卻透出一絲意味深長,仿佛在暗示什麽。


    秦朗緊握手中的劍,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不管這禁錮如何強大,他絕不會束手待斃。


    他的目光堅定起來,透出一股不服輸的戰意:“既然如此,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破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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