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床上,柯雨楠蜷縮在林凡的臂彎中。


    為期一周的考察已經臨近尾聲,當太陽升起,他們就要分別了,要回省城的她,此刻是萬般不舍,將豐潤的身子緊緊貼在林凡的胸膛上,那雙修長曼妙的玉腿,則搭在他的小腹上。


    離別之苦,燃燒著兩人,即便隻是幾個小時的車程,但誰都不知道,下次何時才能見麵,而林凡也用手摸索著她光滑的玉背,誰都不曾開口,但思念之情已經開始洋溢。


    “叮鈴鈴……”


    終於,黑暗中一個視頻電話,打斷了兩人的離別之情,林凡伸手拿起電話,嘴角微微上揚,他等這一幕已經等了許久,而柯雨楠則順勢滑到了林凡的小腹位置,伸出玉手,握住了那碩大的堅挺,張開櫻桃般的小嘴,用濕滑將其徹底包裹。


    “噔!”


    隨著視頻電話被接通,林凡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電話屏幕,此刻,攝像頭是從一個隱秘的角落拍攝的,偶爾的搖晃看的並不真切,但裏麵的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個農村的屋子,七十多歲的蔡文廣盤腿坐在炕上,花白的頭發映襯著他幹瘦的臉龐,叼著眼袋鍋子,憤怒的看著坐在屋子裏的十幾個人,他們都是蔡氏家族年長的一輩,這場會議,也算是蔡家內部的高層會議了。


    “剛剛傳回來消息,蔡茂被治安拘留十五天,其餘人都被警告,這是什麽,這是那個姓林的對於咱們蔡家的挑釁!”


    吐出一口煙,蔡文廣拍著炕桌,一臉憤慨的吼道:“蔡魁進去了,蔡旭亮也進去了,就連縣政府的蔡斌也被牽連的進去了,到現在也沒個消息傳回來,這都是姓林的幹的,他當了副鎮長,這是要把咱蔡家根給挖了,再這麽下去,咱們蔡家的後輩,不都得被他送進去。”


    “六爺爺,可蔡魁就是貪汙了村集體的錢,蔡旭亮也沒少參合,被抓被判那也是早晚的事,蔡魁本來就是誣告人家林鎮長,帶擁堵縣政府大院,被拘留不也是正常嘛。”


    蔡家一個後輩坐在角落,忍不住嘟囔道。


    “放屁,蔡魁是村長,為勝利村忙前忙後這些年,不就拿了點錢,這算什麽事,這要是在以前,整個村都得是咱老蔡家的,這怎麽能叫貪汙,還有,咱祖祖輩輩就是種糧食的,那個姓林的要搞什麽中草藥種植,這是什麽行為,這可是要毀了糧食,知道糧食對於咱們農民意味著什麽嘛,那可是命,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挨過餓,沒受過窮,懂個屁。”


    對方的話,明顯刺痛了蔡文廣,憤怒的他敲擊著眼袋鍋子,嚇得那後輩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六叔,你什麽意思,我們都聽你的!”


    眼見沒人在說話,立刻有人捧臭腳。


    “既然這姓林的想要咱們的命,那咱們就要跟他幹到底,所以給我通知下去,各家各戶包括親戚朋友,誰都不許把地租給他,咱們寧願荒著,扔了,也絕對不能讓姓林的得逞,再告訴所有蔡家的子孫,發動所有關係抵製他,包括那幾個在城裏有本事的,是他們發揮力量的時候了,等他推廣不下去,跟上級交代不了,咱們就贏了,所以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敢租地、合作,那就別進宗祠!”


    蔡文廣叼著煙袋,發出了蔡家的最高指令,聽到這話,其餘人也沒有什麽意見,而就此,視頻電話戛然而止。


    “這些人是有病嘛,放著更高產的農作物不種植,非要種玉米,這全國這麽大,任何地方都能種玉米,但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種中草藥,他這不是捧著金飯碗要飯嘛?”


    跪在林凡雙腿中間的柯雨楠疑惑的抬起頭,她根本想不明白,蔡文廣為什麽要如此抵製賺錢的行為,畢竟如果將產業升級,那富裕的可不是一兩個村,可是幾萬人脫貧致富。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跟這種沒有閱曆的人,是無法正常溝通的,就好像他們認定,我是需要依靠推廣中草藥做政績一樣,殊不知我就算什麽都不做,等項目動工,我照樣可以晉升,所以農村的淳樸隻是假象,想要真正的脫貧致富,隻靠苦口婆心毫無意義。”


    林凡生長於農村,在了解這看似淳樸實則陰暗的地界,尤其是老一輩的閱曆和見識,根本不匹配現在的社會,卻又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想要用正規手段突破這個瓶頸,實在是太難了。


    “看起來,你已經有所準備了。”


    看著林凡自信的微笑,柯雨楠笑著爬到了他的胸口,經過了幾日的調教,她已經無需小手,便可讓火車進站了。


    “當然,槍打出頭鳥,老蔡家不是有出息的人嘛,那就拿他們開刀,不過你閨蜜好像有事找我。”


    享受著柯雨楠濕滑的花園,看著手機屏幕上朱丹打來的視頻,林凡嘴角掛著壞笑的摁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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