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區預賽結束,都大賽也快到了。


    陳助教私人辦公室內,陳鏡言正翻看著這星期隊員們的身體數據,檢查一下變化再對他們接下來的訓練進行規劃。


    其中需要她廢點心思的就隻有跡部了,別的就直接下手就行,其他人不是說她不想廢心思,而是水平都沒到那種程度,根本沒必要。


    隊員的訓練方向已經修正得差不多,陳鏡言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快到忍足通知她的時間,是關於都大會安排的會議。


    等她來到會議室時,正選隊員已經到齊,二隊隊員來了一些。


    日本初中運動類社團的社辦通常會包括休息室、更衣室、淋浴間和洗手間等設施。這些設施可以滿足學生在運動後進行清潔和更衣的需求。


    冰帝網球部更是豪氣,網球部人多,但跡部大爺可不會和別人擠在一起,直接大手一揮,新蓋了一座新社辦,比舊的設施更完備齊全,用的人更少,福利更好。


    在她加入網球部後,跡部大爺因為她是女生不好和他們男生一起,直接又給她裝修了新的私人休息室、更衣室、淋浴間和洗手間讓她用,讓她的待遇比他還好,真貼心。


    不過想想也是,會議室和她的辦公室都在網球部正選社辦,其他隊員平常都在網球部社辦,兩個社辦還有點距離呢,正選隊員比普通隊員來得快也正常。


    會議開始,瀧先開始對近期大賽議程進行概括發言,陳鏡言沒了解過聽得還算認真,其他人雖然年年都聽這樣的流程麵上還是一臉認真。


    當她聽到說這次都大會除了決賽會全部正選隊員出場外,其他一律隻上一名正選加普通隊員的配置時,皺了下眉,隨後舉起自己的手。


    “陳君,請問有什麽疑問嗎?”被她手勢打斷發言的瀧也不生氣,還語氣溫柔的問她。


    “為什麽要這樣安排,難道是有什麽特殊計劃嗎?有什麽需要輸掉比賽的理由嗎?”


    其他人聽到她的發問有些發懵,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問。


    還是跡部先開口:“根據以往參加都大會的學校戰力水平,除了手塚國光所在的青學和伴老手下的山吹需要注意外,其他學校派出候補隊足矣。”


    “情報組沒有去別的學校探查更新今年的學校戰力數據嗎?”


    瀧迅速反應過來道:“陳君是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學校嗎。”


    “不動峰中學,如果比賽遇上他們,我們隻出動一名正選和其餘候補隊的陣容大概率會慘敗。


    不動峰的部長我沒有見過他的比賽,但是我對他的身體數據進行評估過,據我推測他應該是全國級選手,他的其他隊員整體實力也比候補隊強些。


    至於還有沒有像不動峰那種的隊伍我就不清楚了。”


    陳鏡言剛說完就看到跡部一臉“你怎麽會去看不動峰的比賽”,不由的補充道:“你們都知道我弟弟越前龍馬是青學的正選校隊嘛,那天休息正好去看看他,這不是趕巧是青學對陣不動峰。”


    接著說完又看到那天去參加分區預賽的一些候補隊員“助教你居然去看青學都不來看她帶出來的小崽子的比賽”的怨婦臉。


    想起龍馬受傷,陳鏡言現在想起這場比賽還有點怨念,語氣有點不爽:“龍馬那天還意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要不是我在指不定要上醫院了呢。”


    他們聽後立馬把臉色收回改成正襟危坐,誰都不想觸她黴頭,不然下場,算了。


    跡部最後一錘定音道:“讓情報組將參加都大賽的學校重新去探查一番,等結果出來後再決定出賽名單。”


    其他人對於跡部的發話沒有什麽異議,散會。


    幾天後,會議上,眾人看著情報組更新後的資料麵色凝重,跡部的臉色都帶了點不悅。


    不動峰中學,跟陳鏡言上次會議推測說的那樣,


    部長橘吉平,全國級,曾經的獅子樂國中的王牌,九州雙雄之一,


    伊武深司、神尾明等據情報組推測至是是具有關東一流的實力,其他捎差一些也有關東二三流的實力。


    不動峰上一年因暴力事件導致禁賽,往年也沒有突出的成績,因這些因素存在,所以他們今年複賽情報組也沒有去重新探查。


    聖魯道夫學園,新建沒幾年的學校,由經理兼教練觀月初經過一年多去各地挖掘網球好手,組建出全新的隊伍,綜合實力也很不錯。


    如果按照他們冰帝原先的人員安排,哪怕沒漏掉不動峰,在聖魯道夫學園上有也不小的幾率翻車,觀月的“劇本”實力也不可小覷。


    候補隊雖然也有陳鏡言為他們做訓練把控,但是畢竟她來的時間短且主力重心也放在正選上,他們就算進步提升後對上這些學校的選手勝率也不高。


    最後冰帝一改先前輕視自大的作風,采取穩打穩紮的作戰風格,對青學、山吹、不動峰、聖魯道夫等學校全部正選隊員出賽,其他學校為了保險起見改成三名正選和五名候補隊員出賽,杜絕一切翻車的可能性。


    出賽名單決定完後,眾人一臉慶幸的看向陳鏡言,要不是她最先發現不動峰的變化,到時候要是冰帝在都大賽上翻車,絕對會被貽笑大方,光想想那時候的場景就令人感到窒息啊!


    跡部倒是不一樣,他是“這次做的不錯,還算華麗。”的讚賞臉。


    看著這麽多感激臉,陳鏡言覺得現在不順杆爬都不是她自己了。


    對著眾人笑眯眯道:“我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得有點獎勵吧!下周的訓練菜單是不是可以稍微少做……。”


    話還沒說完,幾秒後會議室除了跡部和項陽,還有她三個人外,其他人變臉之迅速,離開的行動之迅猛讓人驚歎不已。


    過分!真過分,走得那麽快,讓她想耍賴都來不及,可惡,連樺地也是。


    她氣憤地看向跡部,立馬告狀道:“你看看,你看看,讓他們訓練沒見這麽積極,現在我話都沒說完就跑得像後麵有狗追一樣快,太過分了,樺地都跟他們學壞了,跡部,你再不管管他們就要翻天啦!”


    跡部麵無表情的聽著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的某人給他告黑狀,內心平靜的往外走,他已經不是從前的跡部了,他已經學會對付某人的法寶,“不理會、不回應、不答應。”


    陳鏡言看著逐漸向‘渣男’模式轉變的跡部頓覺不妙,陽子在這種事情上跟她是對立麵指望不上,所以跡部得抓牢了。


    她趕緊上前抱住跡部的一隻手臂,不抱著不行啊,因為跡部已經開始會跑了。


    ?(ˉ?ˉ?)


    邊抓著走他邊說:“哎呀跡部,你聽我給你吹,哎不是,是我給你說。


    我之所以會提這樣的要求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我懶,是因為……”


    走出會議室,路過的部員看著他們助教經理和部長的親密舉動無動於衷,學會漠視,麵色要表現得稀鬆平常。


    走出社辦,在外麵為網球部支援呐喊的拉拉隊看見陳鏡言兩人也像是沒看見一樣,連眼神都沒多給一點,繼續幹自己活,繼續為自己心儀的隊員加油。


    至於看見的人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反應,絲毫不覺得他們這樣是什麽曖昧動作呢?


    隻能說陳鏡言憑實力讓所有的曖昧因子胎死腹中,她用一係列花式操作硬生生的讓眾人對她的行為進行愛情濾鏡脫敏治療。


    陳鏡言的實力強是真的強,教導技術好是真的好,優點多也是真的多,但是!她懶是真的特別懶!


    就像那種能坐著就不會站著,能躺著就不會坐著,能少幹活就敢不幹活的偷懶小達人。


    隊員這種時候敢給多她兩個眼神她就敢上前給人忽悠瘸了,然後不幹活。


    拉拉隊後援團,敢對此發出意見,第二天她就敢貼著跡部走一天,然後順應‘民意’‘強製自己’不幹活。


    跡部要是給她多遞兩杆子或者有大情緒波動,她就敢順杆爬或者對他的情緒做一番‘自我閱讀理解’,然後不幹活。


    與其擔心她跟誰誰曖昧親密,不如擔心如何應對她的下一次作妖罷工來得實際。


    當然她還是講理的,沒有監督和部長的批準,她也不會真的罷工,日常工作完成保質保量,偶爾還會超額完成。


    隻是口頭上說說以期望她的兩個頂頭上司實在煩她答應她的申請。


    跡部:哎,她又開始犯懶啦,是不是跟慈郎學壞了。


    慈郎(熟睡中):呼~哈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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