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彬的官威,剛要展現,突然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進來的這幾個人一點要客氣的意思都沒有,門口的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


    一亮證件,上前阻攔的那些工作人員全都閃到一邊去了。


    柳彬兩眼盯著正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幾個人,瞬時間呆住了。


    這場景,之前聽說過……


    等到他緩過神來,一張字數不多的紙張,已經在他眼前展開。


    盯著那個有著“中***黨淞江省紀律檢查委員會”字樣的鮮紅印章,柳彬徹底傻眼了。


    顫抖著嘴唇,柳彬囁嚅著問道:“你們這是?”


    “接到群眾舉報,你和兩樁涉及經濟問題和人身傷害的案件有關,請配合我們調查。“


    一聽這話,柳彬當時就矮了三寸不止!


    一邊緩緩起身,一邊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具體是……啥事啊?”


    那人皺了皺眉頭,向旁邊閃了閃。


    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右攙起了柳彬:“不用問這麽多,到了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恍忽間,柳彬似乎還聽到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自己幹了什麽還不知道嗎?”


    那人又轉向了會場,威凜的目光掃視全場後,落在了那塊“商業局”的牌子上。


    “誰叫柳敬言!”


    牌子後邊的柳敬言,早嚇得快堆灰了,恨不得土遁。


    可是,這不是縮頭的時候,伸頭縮頭,結果都一樣……


    一邊輕手輕腳地站起,柳敬言一邊舉了一下手:“我是。”


    聽了這話,剩下的兩個“閑人”走向了柳敬言。


    一張紙在他眼前晃了晃:“接到群眾舉報,你分別和兩樁涉及經濟問題和人身傷害的案件有關,請配合我們調查。“


    同樣的話,又聽了一遍……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紙張上的內容,就被架走了。


    二人已被帶離會場,眾人的目光還齊齊地看著門口。


    那兩扇雙向對開自由門,正在以漸次衰減的勢態吱呀著,像兩隻此起彼落的錘子一樣,猛烈敲擊著在場每一位的心靈。


    市裏分管不同領域的副職、二十幾個局的一把手,無一例外!


    甚至,列席中的那些跟著領導來的人,也都愣在了那裏,久久難以回神。


    一眾人等,唯有柳敬言帶來的人最為沉穩,過程中都沒有停止修整她的指甲。


    身邊不禁有人在內心裏感歎:到底是省裏大領導送來的人,就是見過世麵!


    這要是我的領導被帶走,我他媽早都嚇尿了……


    商寶莉環顧了一下四周,收起了指甲刀,率先站起身來,走向門外。


    一邊走,一邊想:主持會議的都沒了,還不散,還在這等啥?


    等著發元宵嗎?


    出了會場,商寶莉仰頭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如釋重負。


    這點事兒,總算是結束了。


    不對,還沒完!


    走遠了些,看看四下無人,商寶莉鑽進了電話亭。


    “錢總,人都帶走了……”


    電話那頭,錢亦文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明天,會有人去找你,你在宿舍等著就行了。”


    “錢總……你可千萬整把握點呀!要是露餡了,我這臉可沒地兒放了。”


    錢亦文肯定地說道:“你放心,全淞江最有名的律師,會教你怎麽做,你聽他的就行了。”


    放下電話,錢亦文長出了一口氣。


    “可以放心了?”一旁,王秉春問了一句。


    “可能,還得鞏固一下。”錢亦文說道,“把你那老巴奪,給我一根。”


    神州第一家卷煙廠……右上為民國的煙,右下為當年煙廠的舊址。


    王秉春琢磨了一下,明白了錢亦文的意思。


    起身說道:“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幹啥去?”


    “你不是要找江曉燕嗎?”


    “明天吧。”錢亦文看了看表,“一會兒春生和小翠兒接祖教授回來,我得接待一下。”


    “祖教授?大元宵節的,他來幹啥?”


    “春生去島國和津村藥業談判,心裏沒底,祖教授陪他去。”


    老王剛要搭話,一瞥眼見英子的小紅車開進了院子。


    當下指了指窗外:“是不是回來了?”


    錢亦文趕忙起身,迎出了門外。


    錢亦文一邊往屋裏讓著祖教授,一邊滿含歉意地說道:“祖先生,大過年的,還得麻煩您,真是過意不去呀!”


    祖教授淡然一笑:“這丫頭都跟我說了……


    “為了這事兒,你就算是讓我年夜走,我都沒話說。


    “咱不能眼瞅著老祖宗留下這點好東西都讓小鬼子給討得去!”


    錢亦文微笑點頭,看向了小翠兒。


    這丫頭,不是說要把祖教授騙到島國去嗎?


    看來,還是抓住了核心要素,知道拿民族大義來說事兒。


    同時,又在心中暗暗佩服起祖教授來。


    神州人個個如此,哪能讓人家把端午節都給申遺成功?


    落座後,祖教授看了看表:“時間不多了……


    “老板給個指示吧,都需要我幹些什麽?”


    錢亦文笑了笑,遞過一張單子:“您把這些藥給他們講明白就行了。”


    祖教授掃了一眼,愣了一下:“這個北芪神茶,是什麽東西?”


    “祖先生,那是您給我配的日常飲品啊!”


    “啊?”祖教授扶了扶眼鏡,“我那就是觀察你的狀態,覺得你可能是睡不好覺,隨手為之,這哪能拿來充數?”


    錢亦文說道:“您就別客氣了,隨手這麽一搭配,就夠他們驚訝幾年的了。


    “島國那邊,對保健的意識比咱們早,而且他們虧心事幹得多,睡眠不好的人更多,這東西在那邊肯定吃香。


    “到了那邊,咱不說是‘隨手為之’,咱得說是幾輩子人的心血凝結,您看怎麽樣?”


    祖教授微笑點頭,跟我說這個,有點多餘。


    這不是給老中醫開藥方嗎?


    別的不行,讓他們上道,那還不就是手撚胡須幾句話的事兒?


    “春生,東西都準備齊了嗎?”錢亦文回身問道。


    “早都準備好了。”


    “那你讓二臣送你們吧,我和老王去一趟吉春。”


    閻春生轉身剛要走,又磨身回來了:“哥,那邊的事兒,怎麽樣了?”


    “已經收網了!”


    春生高興地和錢亦文擊了一掌,這可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送走了祖教授一行,錢亦文穿戴整齊,對王秉春說道:“姐夫,回家交待一下,咱可能得幾天能回來。”


    “咋的?你還想直接去北安啊?”


    錢亦文淡淡一笑:“為什麽不呢?老朋友久不見麵,你不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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