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澤和李若蘭商量,他要去山外集市看看,那些暗地裏收購動物的地方,他們收購販賣這些生靈,要怎麽阻止他們。
李若蘭很是支持李皓澤,把家裏的錢都給多準備些,這些錢也是山裏小動物們,幫他們采草藥換來的。然後又準備些夢幻果,還有普通的水果。在李皓澤出發前,又先去把爺爺接來,萬一晚上回不來,爺爺也可以幫忙照顧她們母子倆,畢竟小晨晨還不到一歲。李皓澤爸爸媽媽白天來山上幫忙,晚上回去,雖然是這樣,李皓澤還是把爺爺接了過來才放心的出去。
李皓澤帶著他救下來那隻小猴子,一路上聊天知道是小猴子吃了在地上的一塊熟肉,然後沒走幾步路,就昏迷了,之後便失去知覺,直到後來睜開眼睛看見大家夥。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賣出大山外。
“小猴子,你說我們用同樣的方法,對待讓那些壞的人,不是也挺好?”
“可是,我們沒有那些吃了可以昏迷的肉啊!”讓猴子回答李皓澤。
“我有辦法,不讓他們吃肉,也不讓他們昏迷,可以讓他們變得瘋瘋癲癲,就不可以再去上山捕捉小動物們!”李皓澤說著從背簍拿出夢幻果給小猴子看:“你看,我有這個,這個叫做夢幻果,吃完這個他們就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一直做夢,就不能行為正常。把他們變成做夢的人,天天瘋瘋癲癲的生活。”
小猴子圍繞著李皓澤蹦蹦跳跳拍手叫好。
小猴子和李浩澤一路走一路商量,對付壞人的辦法,可以直接讓他們吃果子,也可以把果汁弄碎榨出汁放到食物上,然後他們這樣如此如此的商量過後,不知不覺走到了集市上了。
集市兩旁是各式各樣的攤位,宛如一幅生動的民俗畫卷緩緩展開。賣草藥的攤位上,各式各樣的草藥整齊排列,有晾曬得恰到好處的金銀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有纏繞成團的何首烏,據說能黑發養顏;還有形態各異的靈芝,宛如藝術品般引人注目。
不遠處,是售賣農作物的區域,金黃的玉米、飽滿的稻穀、翠綠的蔬菜堆成小山,色彩斑斕,生機勃勃。農民們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再往裏走,便是水果,紅豔豔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紫瑩瑩的葡萄……各種時令水果琳琅滿目,散發著誘人的果香。小販們大聲吆喝著,吸引著孩子們好奇的目光和大人們嚐鮮的欲望。
小猴子在李皓澤背簍裏好奇的望著外麵的一切,嘰嘰喳喳的問著李皓澤這是什麽?那是什麽?李李皓澤一邊回答猴子的問題,一邊朝前走。他對小猴子說:“我是不是應該拿個繩子,假裝的拴住你,這樣那些商販們就會認為我是來售賣你的!”
“那好吧,那你別真的把我給賣了呀!”猴子委屈巴巴的回話。
李皓澤從背筐裏拿出一根繩子,拴在了小猴子腿上,說道:“委屈你了,待會給你買個香蕉吃,我們要演戲演像一些。”
這下小猴子開心了,有香蕉吃,而且它相信李皓澤不會把它賣掉!
李皓澤背著小猴子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發現沒有收購小動物的地方。李皓澤看到前麵有一個麵館,於是就帶著小猴子來到了麵館,天將近中午該吃午飯了,李皓澤心想找不到,我就去打聽,麵館這裏是最好打聽事兒的。
“掌櫃的,來碗麵!”李皓澤到麵館坐下,放好背簍,叫收掌櫃的上麵。
“來了客官,你要什麽麵?我們這裏有陽春麵,青菜麵,雞蛋麵,稀湯麵,擔擔麵。”掌櫃的熱情招呼著李皓澤。
“一大碗陽春麵,謝謝。”
“陽春麵一大碗!”掌櫃的朝後廚喊了一嗓子,然後又到櫃台裏去打算盤算賬。
李皓澤站起身來走到櫃台,和掌櫃的打探消息:“掌櫃的,最近生意可好啊?”
掌櫃的嘿嘿笑兩聲說:“托你的福,還好,生意挺好!”
“掌櫃的,你看我這捉了隻小猴,想在集市上賣掉,怎麽沒有找到買家呢?”
“小夥子,咱大山裏的規矩不能傷害山裏森林動物,你這怎麽可以這樣呢?你就不怕觸怒山神?”掌櫃的疑惑地看著李皓澤。
李皓澤從口袋裏掏出兩文錢,放在桌子上推給了掌櫃的。
“這,這,山神隻是傳說嘛,大家都知道。”掌櫃的看到錢變臉真快,繼續說道:“其實最近不是你一個,也有其他人在做這些事。有錢賺誰不幹呢!”
“還麻煩請掌櫃的告知一些。”李皓澤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知道掌櫃的不會說實話,隻有錢可以讓他開口。
“山裏的村民都很樸實善良,一般不會做這些事情,但也有個別人靠這個發財,小夥子,你是才開始幹吧?”掌櫃的看出來李皓澤第一次做這,但是找不到上家。
“在這條集市上有兩家殺豬店,一家在集市的東頭右轉,一家在集市的西頭左轉就到了。其中西頭一家生意特別好,那家生意好的人不怎麽好,他收“野味”,還收活物。來過這裏吃飯,挑三揀四的不好伺候。你這個小猴子,他店裏收。”掌櫃的這下挑明了全部。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掌櫃的。”李皓澤給掌櫃的雙手舉拳一抱。
這時麵好了,店小二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端上了桌。李皓澤坐下吃麵,給小猴子也分半碗麵讓小猴子吃。小猴子剛剛聽到他們的談話。
“皓澤哥你真厲害,來這裏來對了,不然還找不到那人。”小猴子看到自己也可以吃麵,唧唧唧的誇獎著李皓澤。
麵真香,不一會兒就被李皓澤他倆給吃完。付過麵的錢,把小猴子放背簍背起。給掌櫃的打招呼
:“謝謝掌櫃的麵,真好吃,走了。”
掌櫃的滿臉疑惑,這小夥子不是要把小猴子賣掉嗎?小猴子還被繩子綁著腳,怎麽看起來他和小猴子像兄弟一樣,一起吃麵,還能聊天?
李皓澤和小猴子來到集市西頭,然後左轉,看到這家店前沒有華麗的招牌,隻有一塊略顯斑駁的木板,上麵用略顯褪色的字跡寫著“老趙家殺豬店”,字跡雖不張揚,卻透露著殺氣。四周的環境略顯荒涼,雜草叢生的小徑旁,偶爾可見幾株野花頑強地綻放。
店麵不大,幾間低矮的土坯房圍成一個小院,院內搭著簡易的殺豬棚。棚內,幾口大鐵鍋冒著騰騰熱氣,旁邊是堆積如山的木柴和待處理的豬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獨特的、略帶腥膻卻又誘人的香氣。
“老板,有人在嗎?”李皓澤站在麵前朝裏喊。小猴子藏在背簍裏。
“來了!”裏邊傳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一個麵容凶狠、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從裏麵走出來,他的臉上掛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仿佛隨時都能從牙縫中擠出威脅的話語。他的圍裙上,布滿了油漬和幹涸的血跡,顏色早已分辨不清,隻留下一片片深褐色的斑駁痕跡,仿佛是他職業生涯中無數殺戮的見證。
“小兄弟,來點什麽肉?”來人問李皓澤。
“我找老板,有東西要給老板。”李皓澤說著歪了一下肩膀,示意背簍裏有東西。
“我就是老板,你背的什麽?”
李皓澤聽後放下背簍,讓老板看一眼。老板反而仔細打量起李皓澤來,眼神裏帶著小心與疑惑。
“誰讓你來的?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趙老板,張大軍你知道吧?”李皓澤小心試探著。
“張大軍,你認識?”趙老板反問。
“認識,我表哥,這小猴子還是他教我捉到的”李皓澤趕緊順勢附和。
“不對,張大軍帶來的都是昏迷的,你這小猴子醒著?”老板還是小心,又疑惑。
“本來就是昏迷的,今天上山早,天不亮就上去,幸運的很快用食物捉到一隻,下山來,到集市逛了一下,又吃碗麵,結果它時間到醒了,這不,栓著繩子呢!”李皓澤趕緊解釋。
“好吧,張大軍表弟,這個小猴子你賣多少錢?”老板這時放下警惕,開始談價。
“二十五文錢。”李皓澤報價。
“最多二十文錢,這猴子太小。”趙老板報價不庸還價的口氣。
“二十就二十,趙老板我給你放屋裏去吧。”李皓澤心想,山上村民大哥看來是來過多次,價錢說的一分都不錯。
“那你幫忙拿進來吧。”趙老板領著李皓澤進屋裏,看到屋裏案板上放著殺好的豬肉。地上血跡還沒有衝洗幹淨,靠牆邊有一排鐵籠,裏麵有小野豬,小猴子,小兔子,梅花鹿,小豹子,它們都分別鎖在裏麵,昏迷著。李皓澤和他的小猴子很震驚,又憤怒,也不能表露出來。
另一邊是趙老板吃飯的地方,四方桌,兩把椅子,桌子上有一盆子麵條,看樣子才吃一半,旁邊還有一盤辣子醬。
“把它放到邊上籠子裏麵去。”趙老板給李皓澤指著邊上那個空籠子。
李皓澤說:“好的。”然後對小猴子小聲說:“我不鎖死籠門,一會就自己跑出來,躲起來。”
李皓澤放小猴子到籠子裏後,對趙老板說:“趙老板在吃飯呢,麵放久了會坨,就不好吃了,你先吃飯,我走那麽遠也累了,坐下休息會,喝口水,我帶的有水。”
說著李皓澤就找個小凳子坐下了,絲毫不帶客氣。
趙老板覺得他說的也對,看李皓澤已經坐下來,拿出自己的水壺在喝水。老板就去吃飯了。
“趙老板,這些籠子裏麵的都要殺嗎?”李皓澤試探著聊天問。
“我殺豬,野豬,兔子,其他不殺,賣不上價,有人會來收購,到山外麵城裏再殺,那裏能賣上價。”趙老板邊吃麵邊說。
“你是不知道,小兄弟,外麵人真不是人,他們吃這些都不帶殺的,吃活的。”趙老板看來是個愛說話的,想給李皓澤說些他知道的事。繼續邊吃邊說:“那些有錢人吃‘唧唧叫’,你知道什麽叫‘唧唧叫’嗎?”
“不知道。”李皓澤回答。
“就是把這些動物放在一個特定的籠子裏,頭露在外麵,籠子鎖住。撬開天靈蓋,吃腦子。”
“啊?”李皓澤驚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哐啷一聲籠門響,小猴子自己打開門跑過去了。
“”哎,哎,這,這。”趙老板看著跑掉的小猴子也結巴了。
李皓澤心裏直誇小猴子真是聰明。跑的是時候。
“我去追。”李皓澤說著追了出去。
“你站住別跑!”李皓澤故意邊跑邊大聲喊著。
跑到沒有人的地方,他們倆回頭看看沒有人追來,就停下來,說接下來的計劃。
李皓澤還得回去,那些小昏迷的小動物們不能被收走,收走就完蛋了,剛剛趙老板說的“唧唧叫”太殘忍。
李皓澤讓小猴子先躲起來別讓人發現,躲在趙老板家附近,別出聲。他們一起想辦法解救籠子裏麵的動物們。
趙老板看到李皓澤追出,後才反應過來。“完蛋,大意了,猴子跑了,人也帶著錢跑了!”
不一會,李皓澤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趙老板很奇怪,這人還會跑回來?難不成是他背簍在這裏才回來的?
“對不起,趙老板,小猴子跑太快沒有追上。怪我沒有鎖好籠子。這個錢還給你。”說著掏出口袋的二十文錢遞給老板。
趙老板接過錢,說:“你小子挺誠實,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呐!”
“趙老板,看你說的,咱山裏人都是實在,想給趙老板你學習手藝,你看行嗎?”
趙老板聽完李皓澤說的話,上下打量著李皓澤。搖搖頭:“不行,你這身板,雖然高,但是瘦,不合適做這個。”
“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留下來免費做雜工,你隻需要管我頓飯,隨便給個住,所有雜活我都可以做,您盡管吩咐。”
趙老板一聽這,天上掉下來個免費雜工,看這小子能堅持幾天,就答應了下來。
李皓澤高興的對老板說:“謝謝,謝謝趙老板。”還對趙老板深鞠一躬,以表示誠意。
然後趕緊找到掃把開始掃地,邊掃地邊觀察著籠子裏小動物,它們一個個都昏迷著。李皓澤問趙老板:“它們醒了亂叫怎麽辦?”
“哦,那邊有它們吃的食物,都上過麻醉藥,給它們吃些就行。死了的賣不上價,別餓死了,買家明天下午過來。”趙老板交代的妥妥滴。
麻溜的掃完地,李皓澤從他背簍裏拿出夢幻果和其他水果一起去洗洗。然後放盤子裏端過來,熱情的給趙老板吃水果。李皓澤也吃,不過他吃的是普通水果,遞給趙老板的是夢幻果。
聊天中得知趙老板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住,來這集市才有兩年。最近兩個月才做收“野味”的活。
到了晚上,李皓澤還做了晚飯,趙老板挺滿意,還喝些白酒。李皓澤還把給動物們吃,上過麻醉藥的肉,放到趙老板碗裏,趙老板也沒有吃出來。而動物們夜裏陸續從昏迷中醒來,李皓澤並沒有給它們喂那些上麻醉藥的肉。而是重新煮些新的肉,反正趙老板家肉多得是。
李皓澤夜裏看到趙老板已睡熟。他出來呼叫小猴子,躲在附近角落裏的小猴子趕緊跑了過來。李皓澤給小猴子帶了吃的,告訴它再等會其他小動物都醒過來,就打開籠子,讓小猴子順小路帶領大家上山。
半夜裏,集市靜悄悄,李皓澤看所有動物都醒來,給它們些吃的,然後讓小猴子帶領大家順著來時路,返回上山。小猴子把它們帶領到山腳下後,又回來找李皓澤。他們還有事要做。
第二天早上醒來,趙老板變得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行為怪異,一會說自己是鬆鼠,一會說自己是蛇。李皓澤準備好早飯,喂趙老板吃飯。來買肉的人看到問趙老板怎麽回事?李皓澤解釋不清楚他師父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李皓澤邊幫忙切肉賣給顧客,邊照顧著瘋癲的趙老板。
一個大石橋村村民也來買肉,看到趙老板這行為,突然想起來他們村有個人就這樣,因為上山捕獵傷害小動物,山神動怒,懲罰他變成這樣瘋癲。後來山神給動物們說了解藥,是什麽水,可以變回正常人。李皓澤這時說他也想起來,聽說過這事,是真的,可能他師父也是受到山神懲罰了。因為他師傅這裏有野豬肉,問大家誰要?
“我們才不要。”
“就是,我們不要傷害山上動物精靈。”
“我們尊敬山神,山神會保佑我們。”
來買肉的他們七嘴八舌的說。
在一邊瘋瘋癲癲的趙老板聽著聽著,眼睛裏流出了淚水,但是依然胡言亂語:“我是大老虎,啊嗚,嗚,我是狐狸,我是野豬,哼哼哼,哼……”
李皓澤幫趙老板擦了擦眼淚,說:“放心,不再做傷害小動物的事,山神會讓你會好起來的。”
下午來了一輛馬車,到肉店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人叫道:“趙老板,我們來拉貨。”
李皓澤拉著趙老板出來,來人看到趙眼神無光,胡言亂語,一會蹦,一會跳,說自己是小猴子。問李皓澤:“趙老板怎麽了?”
“趙老板因為收購山上小動物,傷害山上動物精靈,受到山神懲罰,變的神誌不清,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一直說自己是動物,一會是虎,一會是猴子。哎!就成這樣了。”
來人嚇的不輕,“真的是這樣嗎?”疑惑的看著趙老板問。
“是的,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了什麽,山神都清楚,懲罰遲早要來,但是隻有改過自新,不再做傷害小動物的事,山神會知道,會原諒,依然會保佑改過自新的人。”
李皓澤的一番話說的讓來人猛然清醒。對著李皓澤雙手抱拳深鞠一躬,說道:“多謝指明。告辭,以後再也不來這裏收購動物。”
李若蘭很是支持李皓澤,把家裏的錢都給多準備些,這些錢也是山裏小動物們,幫他們采草藥換來的。然後又準備些夢幻果,還有普通的水果。在李皓澤出發前,又先去把爺爺接來,萬一晚上回不來,爺爺也可以幫忙照顧她們母子倆,畢竟小晨晨還不到一歲。李皓澤爸爸媽媽白天來山上幫忙,晚上回去,雖然是這樣,李皓澤還是把爺爺接了過來才放心的出去。
李皓澤帶著他救下來那隻小猴子,一路上聊天知道是小猴子吃了在地上的一塊熟肉,然後沒走幾步路,就昏迷了,之後便失去知覺,直到後來睜開眼睛看見大家夥。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賣出大山外。
“小猴子,你說我們用同樣的方法,對待讓那些壞的人,不是也挺好?”
“可是,我們沒有那些吃了可以昏迷的肉啊!”讓猴子回答李皓澤。
“我有辦法,不讓他們吃肉,也不讓他們昏迷,可以讓他們變得瘋瘋癲癲,就不可以再去上山捕捉小動物們!”李皓澤說著從背簍拿出夢幻果給小猴子看:“你看,我有這個,這個叫做夢幻果,吃完這個他們就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一直做夢,就不能行為正常。把他們變成做夢的人,天天瘋瘋癲癲的生活。”
小猴子圍繞著李皓澤蹦蹦跳跳拍手叫好。
小猴子和李浩澤一路走一路商量,對付壞人的辦法,可以直接讓他們吃果子,也可以把果汁弄碎榨出汁放到食物上,然後他們這樣如此如此的商量過後,不知不覺走到了集市上了。
集市兩旁是各式各樣的攤位,宛如一幅生動的民俗畫卷緩緩展開。賣草藥的攤位上,各式各樣的草藥整齊排列,有晾曬得恰到好處的金銀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有纏繞成團的何首烏,據說能黑發養顏;還有形態各異的靈芝,宛如藝術品般引人注目。
不遠處,是售賣農作物的區域,金黃的玉米、飽滿的稻穀、翠綠的蔬菜堆成小山,色彩斑斕,生機勃勃。農民們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再往裏走,便是水果,紅豔豔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紫瑩瑩的葡萄……各種時令水果琳琅滿目,散發著誘人的果香。小販們大聲吆喝著,吸引著孩子們好奇的目光和大人們嚐鮮的欲望。
小猴子在李皓澤背簍裏好奇的望著外麵的一切,嘰嘰喳喳的問著李皓澤這是什麽?那是什麽?李李皓澤一邊回答猴子的問題,一邊朝前走。他對小猴子說:“我是不是應該拿個繩子,假裝的拴住你,這樣那些商販們就會認為我是來售賣你的!”
“那好吧,那你別真的把我給賣了呀!”猴子委屈巴巴的回話。
李皓澤從背筐裏拿出一根繩子,拴在了小猴子腿上,說道:“委屈你了,待會給你買個香蕉吃,我們要演戲演像一些。”
這下小猴子開心了,有香蕉吃,而且它相信李皓澤不會把它賣掉!
李皓澤背著小猴子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發現沒有收購小動物的地方。李皓澤看到前麵有一個麵館,於是就帶著小猴子來到了麵館,天將近中午該吃午飯了,李皓澤心想找不到,我就去打聽,麵館這裏是最好打聽事兒的。
“掌櫃的,來碗麵!”李皓澤到麵館坐下,放好背簍,叫收掌櫃的上麵。
“來了客官,你要什麽麵?我們這裏有陽春麵,青菜麵,雞蛋麵,稀湯麵,擔擔麵。”掌櫃的熱情招呼著李皓澤。
“一大碗陽春麵,謝謝。”
“陽春麵一大碗!”掌櫃的朝後廚喊了一嗓子,然後又到櫃台裏去打算盤算賬。
李皓澤站起身來走到櫃台,和掌櫃的打探消息:“掌櫃的,最近生意可好啊?”
掌櫃的嘿嘿笑兩聲說:“托你的福,還好,生意挺好!”
“掌櫃的,你看我這捉了隻小猴,想在集市上賣掉,怎麽沒有找到買家呢?”
“小夥子,咱大山裏的規矩不能傷害山裏森林動物,你這怎麽可以這樣呢?你就不怕觸怒山神?”掌櫃的疑惑地看著李皓澤。
李皓澤從口袋裏掏出兩文錢,放在桌子上推給了掌櫃的。
“這,這,山神隻是傳說嘛,大家都知道。”掌櫃的看到錢變臉真快,繼續說道:“其實最近不是你一個,也有其他人在做這些事。有錢賺誰不幹呢!”
“還麻煩請掌櫃的告知一些。”李皓澤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知道掌櫃的不會說實話,隻有錢可以讓他開口。
“山裏的村民都很樸實善良,一般不會做這些事情,但也有個別人靠這個發財,小夥子,你是才開始幹吧?”掌櫃的看出來李皓澤第一次做這,但是找不到上家。
“在這條集市上有兩家殺豬店,一家在集市的東頭右轉,一家在集市的西頭左轉就到了。其中西頭一家生意特別好,那家生意好的人不怎麽好,他收“野味”,還收活物。來過這裏吃飯,挑三揀四的不好伺候。你這個小猴子,他店裏收。”掌櫃的這下挑明了全部。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掌櫃的。”李皓澤給掌櫃的雙手舉拳一抱。
這時麵好了,店小二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端上了桌。李皓澤坐下吃麵,給小猴子也分半碗麵讓小猴子吃。小猴子剛剛聽到他們的談話。
“皓澤哥你真厲害,來這裏來對了,不然還找不到那人。”小猴子看到自己也可以吃麵,唧唧唧的誇獎著李皓澤。
麵真香,不一會兒就被李皓澤他倆給吃完。付過麵的錢,把小猴子放背簍背起。給掌櫃的打招呼
:“謝謝掌櫃的麵,真好吃,走了。”
掌櫃的滿臉疑惑,這小夥子不是要把小猴子賣掉嗎?小猴子還被繩子綁著腳,怎麽看起來他和小猴子像兄弟一樣,一起吃麵,還能聊天?
李皓澤和小猴子來到集市西頭,然後左轉,看到這家店前沒有華麗的招牌,隻有一塊略顯斑駁的木板,上麵用略顯褪色的字跡寫著“老趙家殺豬店”,字跡雖不張揚,卻透露著殺氣。四周的環境略顯荒涼,雜草叢生的小徑旁,偶爾可見幾株野花頑強地綻放。
店麵不大,幾間低矮的土坯房圍成一個小院,院內搭著簡易的殺豬棚。棚內,幾口大鐵鍋冒著騰騰熱氣,旁邊是堆積如山的木柴和待處理的豬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獨特的、略帶腥膻卻又誘人的香氣。
“老板,有人在嗎?”李皓澤站在麵前朝裏喊。小猴子藏在背簍裏。
“來了!”裏邊傳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一個麵容凶狠、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從裏麵走出來,他的臉上掛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仿佛隨時都能從牙縫中擠出威脅的話語。他的圍裙上,布滿了油漬和幹涸的血跡,顏色早已分辨不清,隻留下一片片深褐色的斑駁痕跡,仿佛是他職業生涯中無數殺戮的見證。
“小兄弟,來點什麽肉?”來人問李皓澤。
“我找老板,有東西要給老板。”李皓澤說著歪了一下肩膀,示意背簍裏有東西。
“我就是老板,你背的什麽?”
李皓澤聽後放下背簍,讓老板看一眼。老板反而仔細打量起李皓澤來,眼神裏帶著小心與疑惑。
“誰讓你來的?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趙老板,張大軍你知道吧?”李皓澤小心試探著。
“張大軍,你認識?”趙老板反問。
“認識,我表哥,這小猴子還是他教我捉到的”李皓澤趕緊順勢附和。
“不對,張大軍帶來的都是昏迷的,你這小猴子醒著?”老板還是小心,又疑惑。
“本來就是昏迷的,今天上山早,天不亮就上去,幸運的很快用食物捉到一隻,下山來,到集市逛了一下,又吃碗麵,結果它時間到醒了,這不,栓著繩子呢!”李皓澤趕緊解釋。
“好吧,張大軍表弟,這個小猴子你賣多少錢?”老板這時放下警惕,開始談價。
“二十五文錢。”李皓澤報價。
“最多二十文錢,這猴子太小。”趙老板報價不庸還價的口氣。
“二十就二十,趙老板我給你放屋裏去吧。”李皓澤心想,山上村民大哥看來是來過多次,價錢說的一分都不錯。
“那你幫忙拿進來吧。”趙老板領著李皓澤進屋裏,看到屋裏案板上放著殺好的豬肉。地上血跡還沒有衝洗幹淨,靠牆邊有一排鐵籠,裏麵有小野豬,小猴子,小兔子,梅花鹿,小豹子,它們都分別鎖在裏麵,昏迷著。李皓澤和他的小猴子很震驚,又憤怒,也不能表露出來。
另一邊是趙老板吃飯的地方,四方桌,兩把椅子,桌子上有一盆子麵條,看樣子才吃一半,旁邊還有一盤辣子醬。
“把它放到邊上籠子裏麵去。”趙老板給李皓澤指著邊上那個空籠子。
李皓澤說:“好的。”然後對小猴子小聲說:“我不鎖死籠門,一會就自己跑出來,躲起來。”
李皓澤放小猴子到籠子裏後,對趙老板說:“趙老板在吃飯呢,麵放久了會坨,就不好吃了,你先吃飯,我走那麽遠也累了,坐下休息會,喝口水,我帶的有水。”
說著李皓澤就找個小凳子坐下了,絲毫不帶客氣。
趙老板覺得他說的也對,看李皓澤已經坐下來,拿出自己的水壺在喝水。老板就去吃飯了。
“趙老板,這些籠子裏麵的都要殺嗎?”李皓澤試探著聊天問。
“我殺豬,野豬,兔子,其他不殺,賣不上價,有人會來收購,到山外麵城裏再殺,那裏能賣上價。”趙老板邊吃麵邊說。
“你是不知道,小兄弟,外麵人真不是人,他們吃這些都不帶殺的,吃活的。”趙老板看來是個愛說話的,想給李皓澤說些他知道的事。繼續邊吃邊說:“那些有錢人吃‘唧唧叫’,你知道什麽叫‘唧唧叫’嗎?”
“不知道。”李皓澤回答。
“就是把這些動物放在一個特定的籠子裏,頭露在外麵,籠子鎖住。撬開天靈蓋,吃腦子。”
“啊?”李皓澤驚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哐啷一聲籠門響,小猴子自己打開門跑過去了。
“”哎,哎,這,這。”趙老板看著跑掉的小猴子也結巴了。
李皓澤心裏直誇小猴子真是聰明。跑的是時候。
“我去追。”李皓澤說著追了出去。
“你站住別跑!”李皓澤故意邊跑邊大聲喊著。
跑到沒有人的地方,他們倆回頭看看沒有人追來,就停下來,說接下來的計劃。
李皓澤還得回去,那些小昏迷的小動物們不能被收走,收走就完蛋了,剛剛趙老板說的“唧唧叫”太殘忍。
李皓澤讓小猴子先躲起來別讓人發現,躲在趙老板家附近,別出聲。他們一起想辦法解救籠子裏麵的動物們。
趙老板看到李皓澤追出,後才反應過來。“完蛋,大意了,猴子跑了,人也帶著錢跑了!”
不一會,李皓澤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趙老板很奇怪,這人還會跑回來?難不成是他背簍在這裏才回來的?
“對不起,趙老板,小猴子跑太快沒有追上。怪我沒有鎖好籠子。這個錢還給你。”說著掏出口袋的二十文錢遞給老板。
趙老板接過錢,說:“你小子挺誠實,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呐!”
“趙老板,看你說的,咱山裏人都是實在,想給趙老板你學習手藝,你看行嗎?”
趙老板聽完李皓澤說的話,上下打量著李皓澤。搖搖頭:“不行,你這身板,雖然高,但是瘦,不合適做這個。”
“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留下來免費做雜工,你隻需要管我頓飯,隨便給個住,所有雜活我都可以做,您盡管吩咐。”
趙老板一聽這,天上掉下來個免費雜工,看這小子能堅持幾天,就答應了下來。
李皓澤高興的對老板說:“謝謝,謝謝趙老板。”還對趙老板深鞠一躬,以表示誠意。
然後趕緊找到掃把開始掃地,邊掃地邊觀察著籠子裏小動物,它們一個個都昏迷著。李皓澤問趙老板:“它們醒了亂叫怎麽辦?”
“哦,那邊有它們吃的食物,都上過麻醉藥,給它們吃些就行。死了的賣不上價,別餓死了,買家明天下午過來。”趙老板交代的妥妥滴。
麻溜的掃完地,李皓澤從他背簍裏拿出夢幻果和其他水果一起去洗洗。然後放盤子裏端過來,熱情的給趙老板吃水果。李皓澤也吃,不過他吃的是普通水果,遞給趙老板的是夢幻果。
聊天中得知趙老板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住,來這集市才有兩年。最近兩個月才做收“野味”的活。
到了晚上,李皓澤還做了晚飯,趙老板挺滿意,還喝些白酒。李皓澤還把給動物們吃,上過麻醉藥的肉,放到趙老板碗裏,趙老板也沒有吃出來。而動物們夜裏陸續從昏迷中醒來,李皓澤並沒有給它們喂那些上麻醉藥的肉。而是重新煮些新的肉,反正趙老板家肉多得是。
李皓澤夜裏看到趙老板已睡熟。他出來呼叫小猴子,躲在附近角落裏的小猴子趕緊跑了過來。李皓澤給小猴子帶了吃的,告訴它再等會其他小動物都醒過來,就打開籠子,讓小猴子順小路帶領大家上山。
半夜裏,集市靜悄悄,李皓澤看所有動物都醒來,給它們些吃的,然後讓小猴子帶領大家順著來時路,返回上山。小猴子把它們帶領到山腳下後,又回來找李皓澤。他們還有事要做。
第二天早上醒來,趙老板變得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行為怪異,一會說自己是鬆鼠,一會說自己是蛇。李皓澤準備好早飯,喂趙老板吃飯。來買肉的人看到問趙老板怎麽回事?李皓澤解釋不清楚他師父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李皓澤邊幫忙切肉賣給顧客,邊照顧著瘋癲的趙老板。
一個大石橋村村民也來買肉,看到趙老板這行為,突然想起來他們村有個人就這樣,因為上山捕獵傷害小動物,山神動怒,懲罰他變成這樣瘋癲。後來山神給動物們說了解藥,是什麽水,可以變回正常人。李皓澤這時說他也想起來,聽說過這事,是真的,可能他師父也是受到山神懲罰了。因為他師傅這裏有野豬肉,問大家誰要?
“我們才不要。”
“就是,我們不要傷害山上動物精靈。”
“我們尊敬山神,山神會保佑我們。”
來買肉的他們七嘴八舌的說。
在一邊瘋瘋癲癲的趙老板聽著聽著,眼睛裏流出了淚水,但是依然胡言亂語:“我是大老虎,啊嗚,嗚,我是狐狸,我是野豬,哼哼哼,哼……”
李皓澤幫趙老板擦了擦眼淚,說:“放心,不再做傷害小動物的事,山神會讓你會好起來的。”
下午來了一輛馬車,到肉店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人叫道:“趙老板,我們來拉貨。”
李皓澤拉著趙老板出來,來人看到趙眼神無光,胡言亂語,一會蹦,一會跳,說自己是小猴子。問李皓澤:“趙老板怎麽了?”
“趙老板因為收購山上小動物,傷害山上動物精靈,受到山神懲罰,變的神誌不清,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一直說自己是動物,一會是虎,一會是猴子。哎!就成這樣了。”
來人嚇的不輕,“真的是這樣嗎?”疑惑的看著趙老板問。
“是的,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了什麽,山神都清楚,懲罰遲早要來,但是隻有改過自新,不再做傷害小動物的事,山神會知道,會原諒,依然會保佑改過自新的人。”
李皓澤的一番話說的讓來人猛然清醒。對著李皓澤雙手抱拳深鞠一躬,說道:“多謝指明。告辭,以後再也不來這裏收購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