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當她親眼目睹柯景晨將酒井隆澤打得屁滾尿流時,她心中不禁湧起敬佩之情。


    她知道柯景晨身手不凡,但卻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如此厲害,這讓她的認知徹底被顛覆。


    她從未見過一名普通人,能將一名黑段高手打得如此狼狽不堪,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柯景晨在慕顏眼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帥氣無比。


    柯景晨用一條白色的繩子將酒井隆澤的雙手和雙腳捆綁起來,而那條白色的繩子上,布滿著斑斑血跡。


    這些血跡仿佛在默默訴說著美智子生前所遭受的悲慘遭遇。


    酒井隆澤此刻內心是無比的震驚,他沒想到他居然會有今天,他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像一條喪家之犬蜷縮在地上,任憑嘴臉的鮮血流淌著。


    柯景晨看著酒井隆澤蜷縮在地板上,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向慕顏。


    “你沒事吧?”柯景晨此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他扶起慕顏,他把慕顏的衣服給她穿好。


    慕顏突然鼻子一酸,她特別想哭。


    血月牙兒又一次救了她。


    “怎麽了?他到底對你做什麽了?”柯景晨雖然臉色如常,但他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語氣中帶著幾絲焦急。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慕顏懵懂的搖了搖頭, “我就感覺……很熱哦,他……給我下藥了……”


    柯景晨聽了慕顏的話,他的臉頰變得異常冰冷,那張英俊的臉頰仿佛蒙上一層冰霜,散發著陣陣寒意。


    他看著慕顏,此刻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他瞬間明白了一切,他沒想到這個酒井隆澤居然如此下作、變態。


    他急忙給慕顏倒了一杯水,把水端到慕顏麵前,扶著她把水喝幹淨。


    慕顏喝了水後,她稍微好一些,但灼熱感依舊,她小聲對柯景晨說:“他,知道我不是美智子了。”


    “嗯,沒關係!我有辦法收拾他!”


    “他到底給我喝的什麽?”


    “……”柯景晨的臉突然熱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麽和慕顏說,這種藥被一個女孩兒吃了,他該怎麽說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


    “到底他給我吃的什麽?”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一種讓你渾身燥熱,口渴的藥,明天早晨你睡一覺就好了。”


    “你其實可以直說的,他不就是給我吃了‘春藥’了嘛。”


    “你……”柯景晨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居然這麽自然的說出這種藥名,他轉念一想雖然她年紀小,但她的職業會有什麽東西觸摸不到呢,他繼續對慕顏說道:“你去報仇吧,留口氣就行!你還能動嗎?”


    “我可以的!”慕顏有些踉蹌的支撐著身體,打算站起來,可是她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柯景晨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慕顏,“你確定沒事嗎?”


    “我確定。”慕顏四處看著房間,她想找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她要打斷這個‘畜生’的手腳,一定為美智子報仇雪恨。


    “你在看什麽?”柯景晨問慕顏。


    “我看下找什麽工具,能打斷他的手腳,讓他再也別想欺負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酒井隆澤瞪大雙眼,他眼裏此刻驚恐萬分,他現在十分害怕。


    “想幹什麽!你還有臉問,你知道嗎,你害死了美智子,沒錯,我不是美智子,但我就想替她報仇!你這個壞蛋,欺負女人!”慕顏伸出手,她用力的打在酒井隆澤的臉上,她發了瘋一般,她為美智子年輕生命感到不值得。


    \"我明白了,你別生氣,這個不用你動手。\"柯景晨急忙拉住發瘋的慕顏,他心裏清楚,像酒井隆澤這樣的敗類,根本不配讓一個純潔的女孩兒動手,那樣隻會弄髒她的手。


    \"你們饒了我吧!我求你們了!我知道錯了,我可以用錢來彌補我的過失?\"酒井隆澤此刻臉上寫滿了絕望,他忍不住地向憤怒的兩人苦苦哀求。他深知自己遇到了狠角色,而且還是兩個不要錢的主兒,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你這個臭流氓!你以後就和你的錢過吧!這個世界錢不是萬能的,錢能買回美智子的命嗎?\"慕顏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牆上貼滿了美智子的照片。這些照片中的美智子赤身裸體,身上還被綁著繩子,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慕顏看著這些照片,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她發了瘋似的,把美智子的照片從牆上都撕了下來,她看了還在“嗡嗡”作響的攝像機,她把攝像機裏麵的內容全部恢複出廠設置,然後把這台攝像機砸碎。


    她又把躺在地上的相機撿了起來,她重複剛才的動作,瞬間——相機變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柯景晨在房間的角落裏發現一把鐵錘,他走到酒井隆澤的麵前,他拉出酒井隆澤被捆住的右手,他用盡全身力氣,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下去。


    瞬間,酒井隆澤的哀嚎聲響徹整個房間。


    慕顏急忙走到兩人身旁,她想捂住酒井隆澤的嘴巴,如果驚動了他的鄰居,兩人會有很大麻煩。


    “沒事,這間房間專門做過專業的隔音處理,他的聲音不會有任何人聽到。”


    接下來,柯景晨又把酒井隆澤的右腿腳踝打斷。


    很快,酒井隆澤再一次哭喊起來。


    柯景晨走出房間,他去衛生間洗了洗手。


    慕顏看著柯景晨的架勢,他好像打算就這樣放過酒井隆澤。


    “幹嘛,你要走了?”


    “不走,我們留在這裏做什麽呢?”


    “就這樣完事了,那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已經夠了,他作為一名跆拳道運動員,他這輩子也別想再參加比賽了!這就等於要了他的命,我想美智子應該能夠瞑目了!”


    “你怎麽這麽確定,他的骨頭不會被接好嗎?”


    “你還不相信我嗎?”柯景晨的嘴角彎了一下,他壓抑的心情似乎有些緩和,他發現他隻要和這個丫頭說話,他緊繃的身體,都會得到片刻的放鬆。


    “相信!”


    “那我們走吧!”柯景晨走過去準備攙著慕顏離開。


    可慕顏依舊覺得有些不解氣,她狠狠的在酒井隆澤受傷的腳踝上踢了一腳。


    “你是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麽做!不用我提醒你吧,你如果想既不能參加比賽,又身敗名裂,你可以選擇報警!”柯景晨冷冷的看著酒井隆澤說。


    他說完話,就打算和慕顏離開這裏。


    酒井隆澤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他確實不敢報警,兩人能夠堂而皇之的走到他家,並把他打成殘廢,那就說明兩人根本不怕警察。


    可他現如今變成了殘廢,他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呢?


    最重要的是,美智子居然死了?


    “等等……”酒井隆澤看著慕顏和酒井隆澤離開的背影說。


    “你還想幹什麽?”慕顏轉過身,冷冷的問酒井隆澤。


    “美智子小姐真的死了嗎?”酒井隆澤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問慕顏。


    “死了……”慕顏的眼裏再一次燃起哀傷的神色。


    “她是怎麽去世的?”


    “是你逼死她的!她死於自殺……”


    酒井隆澤愣了,他腦海裏一直思索著慕顏的話:是我逼死了美智子嗎?我是愛她的……我逼死了我的愛人……


    &


    慕顏和柯景晨離開酒井隆澤的家。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萬籟俱寂,周圍一片安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車輛行駛聲打破這份寧靜。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大多數店鋪也都關門歇業,隻剩下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慕顏此刻還是口渴難耐,渾身燥熱。


    她看了一眼柯景晨說道:“我能不能不回去,找個涼快的地方待著?”


    “我就沒打算讓你回去,萬一那個酒井隆澤報警,你回去等著警察抓你嗎?”柯景晨故意嚇唬慕顏,其實他算準了,酒井隆澤壓根兒不會報警。


    “哪裏會涼快點?”


    “大街上。”柯景晨淡淡地說,其實他心中挺煩躁,他知道慕顏挺難受的,卻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


    “你打算讓我在大街上待一晚上?”慕顏有些委屈的問。


    “不然呢?”柯景晨反問道。


    “我難道不能去你那裏嗎?最起碼我可以洗個澡。”慕顏的眼神有些可憐巴巴的。


    “不能,我那裏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子,況且……”


    “況且什麽?”慕顏努力的想了一下柯景晨的話,她急忙問道:“你不會是以為,我會把你咋地吧?”


    “對啊,我就是怕你把我咋地了,那我總不能為了任務獻身吧。”柯景晨故意逗著慕顏。


    “你!”慕顏瞪著眼睛,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你是香,還是玉呢?”


    “你……”慕顏氣的啞口無言,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賴皮。


    “幹什麽?”柯景晨蹲在慕顏身旁。


    “我不走了,我走不動了!”


    “……”柯景晨看了慕顏幾秒鍾,他對慕顏說:“你這是在逼我,知道嗎?”


    “你想幹什麽?”慕顏有些不理解柯景晨的意思。


    柯景晨沒有說話,他直接把慕顏扛在肩上,然後大步流星的朝黑暗中走去。


    “喂……”慕顏頓時被柯景晨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真的不理解這塊木頭的思維,他怎麽這個樣子呀,就算不抱她,哪怕背著也好呀!哪有哪個男人會扛著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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