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看著天使逐漸有些血色的臉頰,她內心十分安慰,她問天使:“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我已經好了!”天使為了向慕顏證明自己已經好了,於是他打算從沙灘上掙紮著爬起來。


    “停!我相信你已經好了,但你不要亂動,現在傷口正在愈合呢,你這樣會導致傷口二次破裂,不利於盡快恢複。”


    “那好吧!”天使尷尬的笑了笑,他繼續趴在沙灘上。


    “天使……”慕顏突然開口。


    “怎麽了?”


    “你可以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為什麽會選擇今天的路?”


    “……”天使沉默許久,他看著海邊成群結隊的海鳥,他眼裏寫滿了絕望。


    半晌後,他這才開口對慕顏說:“我能告訴你,走上今天的路,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拯救!”


    “我相信,走上這條路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過去我認為我的苦難好像罄竹難書,但我接觸了幾個機構中的人後,我發現我過去稱作為苦難的苦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無法想象,我究竟遭遇了多少磨難,我小時候最渴望的就是能夠有一位天使拯救我,終於在我十歲後,我遇到了我的天使,他把我從苦難中拯救出來,我為了他走向今天的路,我無怨無悔!”


    “……”慕顏沒有說話,但她對天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他的做法。


    &


    天使出生在m國的弗羅裏達州,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他的父母在還是孩子時,便意外成了父母。


    天使的父母是初中同學,兩人當時都僅僅14歲,便開始了早戀,兩人在青春懵懂的狀態下,偷吃了禁果,隨後天使的母親便有了天使。


    天使的母親她最初是不知道天使的存在,她對男女的性知識極其匱乏,因為她從小便在單親家庭長大。


    她的父親是一位徹頭徹尾的酒鬼,每天他的工作就是喝酒,所以天使母親的母親因為受不了天使母親父親的酗酒,她義無反顧的離開這個所謂的家。


    那時的天使母親才六歲而已,所以一個女孩兒從小缺乏母愛,她的人生便有了缺失。


    天使母親感覺自己從小就像孤兒一般,她要自己煮飯,自己生活。


    因為她的父親每到政府救濟金發下來的日子,他便會帶著救濟金離開家,一直到這筆錢用完,他才會出現。


    而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裏,天使的母親便需要自給自足,否則她便會餓死。


    其實就算她的父親在家中,她也沒什麽好處,因為她的父親喝醉後,動不動就會對她非打即罵,每一次他責罵天使母親的時候,他都把自己人生的不幸,通通發泄到天使母親的身上。


    所以導致天使母親迫切的想長大、迫切的需要愛。


    所以當天使父親送給天使母親一朵玫瑰花和一個甜甜圈時,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而當天使父親對天使母親說出那句:“我愛你”時,天使母親便徹底淪陷了。


    從那天後,天使母親覺得她的世界出現了陽光和溫暖,她覺得她這輩子找到了依靠,對天使父親更是有求必應。


    最後導致天使存在了天使母親的腹中。


    天使母親最初對自己月經沒有來,她並沒有驚慌,因為她根本就不明白,一個女人的月經突然沒了,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麽,所以,她依舊是每天背著書包上學,沉浸在初戀的快樂中。


    慢慢的,天使母親發現自己長胖了,尤其是肚子變得很大。


    她偶然還能感覺肚子裏有動靜,好像手指劃著肚皮的觸感,更確切的說,是手指劃在肚皮裏麵。


    天使母親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絕症,她哭著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天使父親。


    天使父親聽後,他信誓旦旦的告訴天使母親:這是腸子在肚子裏蠕動,因為他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天使母親對天使父親的話將信將疑,但久而久之她還是相信了天使父親的話。


    因為她不僅沒有死掉,她還非常能吃,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胖。


    &


    五個月後的某一天,天使母親正在床上睡覺,她突然被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而驚醒,她感覺自己的肚子要炸裂了,那種疼痛根本沒辦法去形容。


    她本想大聲呼喊父親,但她一下子想起,昨天的救濟金剛剛才發下來,父親不把錢花完,他不會回來的。


    天使母親想到這裏,她陷入了絕望中,疼痛讓她根本沒辦法動彈,甚至連大聲呼救,她都做不到。


    突然,她感覺到肚子的疼痛似乎有所緩解,她急忙跑到客廳,拿起了電話。


    她想到了天使父親,她的男朋友。


    於是她給天使父親打去了電話,好在天使父親很快接了電話,他承諾自己很快就會去照顧她。


    天使母親掛斷電話之後,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那熟悉而又可怕的腹痛就像洶湧的潮水一般再次向她襲來。


    這一次的疼痛仿佛一頭凶猛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無情地撕咬著她的腹部,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隻見天使母親疼得滿地打滾,身體蜷縮成一團,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很快就將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浸透。


    她緊緊地捂住肚子,嘴裏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但這絲毫不能減輕那如刀絞般的劇痛。


    就這樣,劇烈的疼痛足足持續了五分鍾之久,就在天使母親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股疼痛感卻又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使母親來不及喘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


    她心裏清楚,必須趕緊打開房門,否則一會兒天使父親回來根本沒辦法進屋。於是,她踉蹌著走到門邊,用顫抖的手費力地轉動門鎖。


    然而,就在她剛剛把門打開的一刹那,那恐怖的腹痛竟又毫無征兆地卷土重來!


    這次的疼痛猶如狂風暴雨,愈發猛烈和持久。天使母親隻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再次癱倒在地。


    更令她驚恐萬分的是,她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許久未曾造訪的月經,此刻竟然不合時宜地來臨了。


    恰在此時,天使的父親一路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天使母親的家門口。


    他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當他一眼看到天使母親正雙手捧著碩大無比的肚子,麵色蒼白地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時,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令人揪心的畫麵:一名成年女子躺在產床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承受著分娩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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