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周遭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


    陸映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薄唇冷漠下壓:“喜歡你?沈銀翎,這世上,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床笫間的玩物。”


    床笫間的玩物……


    沈銀翎安靜地看著他。


    黑暗中,陸映麵無表情:“不準你見崔季,隻是因為孤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共用一件東西。髒。”


    沈銀翎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道:“臣婦記下了。”


    陸映很滿意她的乖巧聽話。


    他揉了揉她綿白高聳的豐盈,隨即把陳嬤嬤叫了進來。


    他拍了下沈銀翎的屁股,示意她去牆邊站著。


    他一邊用茶蓋輕撫茶湯,一邊淡漠地吩咐陳嬤嬤:“孤要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陳嬤嬤是東宮的老人了。


    她當著陸映的麵,板著臉命沈銀翎自己脫掉全部衣裳,一會兒要她趴在牆上,一會兒又要她張開腿,從裏到外細細檢查起她的身子。


    沈銀翎始終沒有表情,隻沉默照做。


    過了半刻鍾,陳嬤嬤才恭敬道:“啟稟殿下,夫人身上幹幹淨淨,除了沾上些酒香,並沒有其他男人的痕跡。”


    陸映略一頷首。


    陳嬤嬤退下後,他道:“過來。”


    沈銀翎牽著裙裳坐到他的腿上,垂著長睫不發一語。


    陸映捏住她的臉,迫使她抬起頭:“委屈了?”


    “臣婦不敢……”沈銀翎低眉順眼,“今夜,殿下要留下來嗎?”


    陸映把玩著她的綿軟,低低“嗯”了一聲。


    沈銀翎忽然抬起卷翹的長睫:“臣婦的寢屋到底小了些,離高家人也近,若是鬧出什麽動靜,隻怕殿下臉上不好看。不如還是去沈園吧?”


    沈園是當年沈銀翎祖上置辦的一處園林宅院。


    沈家被抄之後,輾轉流落到了陸映的手裏。


    陸映想起什麽,幽幽道了聲好。


    可他並沒有把沈銀翎帶進沈園的樓閣。


    兩人來到東南角的一座舊涼亭,但見月色清亮,人跡罕至,四周花影婆娑暗香浮動,幾隻飛蛾圍著石燈,隨著蛐蛐兒聲翩躚起舞。


    陸映坐到石凳上,朝沈銀翎伸出手。


    沈銀翎輕嗤,將小手放到他的掌心:“殿下真有閑情雅致,您帶臣婦來這裏,莫非是為了賞月——”


    話音未落,卻被陸映反握住手腕。


    他把她摁跪在自己麵前。


    沈銀翎仰起頭,陸映的臉背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道:“自己脫。”


    雖然此處無人,但終究還是在外麵。


    沈銀翎有些不情願。


    然而來自上方的視線實在太過陰冷壓迫,她隻得抿著嘴,慢慢褪下衣裙。


    無需陸映吩咐,她識趣地膝行到他跟前,解開他的腰帶,拂開他的錦袍,又用小嘴咬住他的褻褲,一點點褪下。


    龐大的猙獰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帶著濃厚的麝香腥味。


    沈銀翎低著頭,一點點含進嘴裏。


    陸映道:“抬頭。”


    沈銀翎仰起頭。


    月色清透,將女人的臉照得一清二楚。


    她勉強才能含住醜陋的猙獰,白嫩的雙頰被撐得高高鼓起,飽滿嫣紅的櫻唇被徹底撐開,內勾外挑的嫵媚鳳眼透出楚楚可憐的水潤光澤,清楚地倒映出陸映高高在上的麵容。


    陸映輕撫過她的頭,隨即將她的臉深深按了下去。


    若是放在三年前,他大約也想不到,驕傲如沈銀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過了約莫一刻鍾,他示意沈銀翎趴在石桌上。


    石桌冰涼。


    他從身後一貫而入將她滿滿占有。


    沈銀翎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他太大了。


    沒有前戲的愛,每每都會令她生疼,需要很久才能慢慢適應過來。


    陸映輕撫著女人光潔如玉的脊背,隨即拽起她的青絲,迫使她高高揚起頭。


    他道:“你大約已經不記得這個地方了。”


    這個姿勢充滿屈辱。


    沈銀翎喘息著,雙手撐在石桌上,胸脯被迫整個往前挺,因為被陸映用了迷藥的緣故,顫巍巍晃蕩出春水一般的波紋,被男人用另一隻手肆意玩弄。


    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哀求:“殿下……”


    陸映健碩的胸膛與沈銀翎的脊背相貼地嚴絲合縫,大掌掐住她凝白的細腰,他扳過她的小臉,俯首含住她的唇,下一瞬,將她的悶哼聲盡數吞進肚中。


    星夜沉浮,不知今夕何夕。


    沈銀翎意識模糊之際,陸映懲罰般咬了一口她的耳珠。


    他聲音沙啞:“你不記得了。”


    三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沈銀翎背叛了他。


    當時沈銀翎的母親過壽,沈園來了不少賓客,他身為準女婿自然也要來。


    壽宴過後,他急於回宮,想和沈銀翎道別卻不見她的蹤影,最後找到這座涼亭,哪想到竟然看見她和陸時淵抱在一起。


    陸時淵是張貴妃的長子,隻可惜是個雙腿癱瘓的殘廢,早就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沈夫人壽宴那日,是他前往江南封地的前一日。


    當時他的輪椅倒在一旁,他抱著沈銀翎滾倒在台階上。


    他呼吸急促地問沈銀翎:“如果沒有陸映,你會選我嗎?”


    當年陸映聽著這個問題隻覺好笑,因為沈銀翎說過隻愛他一人。


    可是沈銀翎卻挽住他的脖頸,嬌滴滴地回答:“臣女與太子殿下的婚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對他沒有任何感情,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令臣女感到惡心。太子終究寡言無趣,不及時淵哥哥與我投緣。”


    陸時淵很滿意她的回答,與她摟抱著吻到了一起。


    陸映忘了那日,他是怎麽走出沈園的。


    他隻記得那天下了瓢潑大雨,浸濕了他的衣衫,直冷到人的心坎裏去。


    沈銀翎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愛。


    烏雲蔽月。


    亭子裏,石桌旁,他待沈銀翎,再無憐惜。


    沈銀翎起初還能勉強承受。


    到最後,就隻剩下歇斯底裏的求饒。


    月上中天的時候,她仰麵躺在石桌上,身子幾乎對折,腳趾難耐地一陣陣蜷起,而陸映還在她身上繼續。


    她的後背硌的生疼,眼神迷離渙散。


    其實她很多時候,都看不清陸映的心思,他像是清清冷冷的一口古井,她從井口望去,望不見井水最幽深的地方藏著什麽。


    她早已不記得這座亭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她不明白陸映為什麽突然就變得怒不可遏,凶成了這副模樣。


    淚珠順著眼角滾落。


    她喘息著、呻吟著,軟聲哀求:“陸映哥哥,你饒了我吧,讓我歇歇吧……”


    男人沒有理會她,反而變本加厲。


    夜色沉沉,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直到黎明,沈銀翎才被陸映帶回去沐浴更衣。


    她早已暈厥,任由海棠和微雨侍奉她清洗身子。


    兩個小宮女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驚駭。


    也不知她們家夫人是怎麽惹怒了太子殿下,今夜竟被折磨成這副模樣!


    終於清洗幹淨,她倆哆哆嗦嗦把沈銀翎送進了床榻。


    陸映也已經沐過身。


    他看著躺在身側不省人事的女人,狹眸裏的情緒複雜至極。


    沈銀翎。


    沈銀翎……


    他無聲地念著這個名字。


    即使今夜狠狠蹂躪過她,似乎也無法抵消他心裏對她的恨。


    可是,為什麽要恨呢?


    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愛,也不值得他恨。


    她隻是消遣和玩物。


    陸映想,他不該對一個玩物生出愛恨。


    昨夜鬧到太晚。


    陸映和沈銀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


    桂全戰戰兢兢地進來:“殿下,出大事了,太子妃娘娘被刑部的人抓進大牢裏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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