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一臉懵逼。


    終於,在紀雲棠指著最大e字母的時候,招娣才勉勉強強看清了,她弱弱的說了一句“右。”


    右眼也是一樣。


    做完這些,紀雲棠對她的左右眼視力大概心裏也有了個初步了解。


    她放下手裏的棍子,讓招娣在旁邊等一會,就接著去藥箱裏搗鼓東西了。


    “夜王妃這是在幹什麽啊,她到底行不行啊?”


    “花裏胡哨的,我看她根本啥都不懂,也好意思跟現場這麽多大夫叫板。”


    “是啊,老夫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眼睛看不清還能治療的,小丫頭片子懂什麽?”


    “……”


    百姓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就連上麵坐的二十九位大夫,也是一臉不屑的看著紀雲棠。


    現場最高興的,就非紀箐箐莫屬了。


    紀雲棠越丟人,她就越開心。


    她越口出狂言,等會的打臉就會越痛。


    她就是要睜大眼睛看著紀雲棠被她踩到腳底下,她就越興奮。


    眾人心思各異,紀雲棠卻對這些充耳不聞,她借著藥箱的遮擋,從空間裏拿出來了很多鏡片。


    廣場人太多並不方便驗光,紀雲棠便決定依次幫招娣調試度數。


    度數調到五百度,她過去將眼鏡戴在了招娣的耳朵上,招娣的視野瞬間清晰。


    “好清楚啊,我看清了,全都看清了!”


    招娣激動的臉都紅了,無論是人,還是天上的雲,樹上的葉子,十米之外的招牌,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且眼前的人像沒有任何放大縮小的變化。


    紀雲棠讓她適應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麽不適嗎,頭暈嗎?”


    剛剛被激動衝昏了頭,招娣反應過來後,是感覺眼前是有點昏昏沉沉的,她小聲道:“好像……是有點暈。”


    紀雲棠又往上麵加了一塊鏡片,讓她接著適應,直到頭不暈為止。


    一盞茶的時間後,紀雲棠又幫她測了一次視力,剛剛還看不清楚倒數十排的字母,現在居然基本都能看清。


    這讓不少人大呼神奇!


    “不可能吧,這麽小的東西真的能讓人眼睛變好?”


    “這姑娘剛剛還看不清下麵的符號,現在居然都能看清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夜王妃難不成真的能治好她?”


    紀雲棠確定了最終度數,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副配好的眼鏡,給招娣戴上。


    “以後你隻需要戴著它出門,方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


    “鏡片很薄很脆,你注意輕拿輕放,不要把它摔壞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取下來裝眼鏡盒裏即可。”


    招娣心裏感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紀雲棠的麵前。


    “多謝夜王妃娘娘,您真的是華佗在世,治好了民女困擾了多年的眼睛,太感謝你了。”


    紀雲棠將她扶了起來,“眼睛近視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你不用對此感到焦慮,也不要覺得自己是個另類,這其實很正常。”


    古代沒有手機電腦,近視的人不多,但凡出了一個近視眼就會感覺到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在現代,近視的人還可以通過做手術恢複視力,這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大病。


    招娣在對紀雲棠的感恩戴德中,美滋滋的走下去了,台上的一群大夫臉卻黑成了鍋底。


    “哼,治好一個算什麽,這還是最簡單的呢,我就不信她後麵運氣還能這麽好!”


    “沒錯,怪就怪老夫的手裏沒有那個鏡片,要是有的話,我也能將這姑娘的眼睛給治好,這又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駱斯年卻不這麽想,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廣場中央的白衣女子,心跳一陣加速。


    他還是第一次,在自己最討厭人的身上,看見了希望。


    紀雲棠既然能幫助別人恢複視力,那是不是說明,他三哥的眼睛也有救了?


    駱斯年恨不得立刻去跟紀雲棠證實這個事情,考慮到現在場合不對,他還是生生的忍下來了。


    紀箐箐心裏嫉妒的發狂,耳邊卻猛然聽見了紀清風的聲音。


    “箐箐,她能治好一個人算什麽,說不定紀雲棠隻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恰好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對鏡片而已,這根本就不算什麽醫術,在二哥的心裏,她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紀箐箐得意的揚了揚唇,看來,在二哥哥的心裏,她仍然是他們最優秀的妹妹。


    她眸色溫柔如水,乖巧一笑,“二哥哥別這麽說,姐姐聽到的話,又該傷心了。”


    話音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嘖嘖,你們兩個是臭水溝裏爬出來的魚蝦嗎,說話這麽下頭。”


    紀清風和紀箐箐身軀一僵,他們轉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果然是謝流箏。


    紀箐箐忍無可忍,他罵紀清風一個人也就算了,為什麽把她也一起罵進去?


    她隻不過是是說實話而已,怎麽就下頭了?


    紀箐箐感覺很委屈,她咬了咬唇,嗓音柔柔道:“謝世子,臣女和哥哥說話,不知道哪裏招惹到謝世子了,讓你對我們兄妹二人的意見這麽大?”


    “要是有什麽誤會,謝世子不妨說出來,臣女和哥哥也好跟謝世子賠個不是。”


    永寧侯府雖然是朝中重臣,百年世家,但在榮國公府的麵前,還是稍遜一籌的。


    謝流箏又是榮國公唯一的獨子,將來是繼承榮國公之位的不二人選,盡管他是個混不吝,但身份擺在那裏,紀懷澈還是比不過的,能與之交好就不能交惡。


    紀箐箐想的簡單,她認為以她的姿容,隨便服個軟對方肯定買賬,但顯然她低估謝流箏了。


    “賠不是就不用了,本世子就是單純看你們兩個不順眼,戳你痛處呢並不是因為本世子直,而是本世子就是故意的。”


    謝流箏嘴角勾起一抹輕浮的笑意,指尖把玩著手裏的折扇,一雙鳳眸裏滿是戲謔。


    紀清風和紀箐箐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有意思,跟他那個世子哥一樣討厭。


    “你、”紀清風臉色鐵青,剛要開口說什麽,被紀箐箐給拉住了,“二哥哥還是算了,這裏人這麽多,要是再鬧起來了對我們不利,我們還是好好看下麵的比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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