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箏聞言,瞪了紀雲棠一眼,紀雲棠卻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讓他去睡駱芊雪,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兩人的互動,看在駱芊雪的眼裏,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她雙目猙獰,怒道:“紀雲棠,你是來看本公主笑話的嗎?”


    紀雲棠想說怎麽不是呢?


    駱芊雪今天的遭遇,能承包她一年的笑點。


    不,十年!


    畢竟她還沒見過這麽上趕著嫁人,反被嫌棄的公主。


    紀雲棠笑眯眯道:“十妹妹此言差矣,我早就來了,隻是你的眼裏全是你的流箏哥哥,沒有發現我罷了!”


    駱芊雪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景陽帝發現這場鬧劇終於停止了,他掃過滿目狼藉的政事堂,心裏在滴血,最後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謝流箏的身上。


    “謝世子吐了政事堂一地,又吐了十公主一身,難道你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謝流箏象征性的衝他拱了一下手。


    “回皇上的話,臣剛剛也問過了十公主,能不能接受臣身上的不完美,十公主是答應了的,這些你們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景陽帝蹙眉,“那這和你吐十公主一身有什麽關係?”


    “皇上有所不知,臣對女人過敏,但凡身體接觸女人必定嘔吐,這就是臣身上的不完美。”


    “臣的體質特殊,本不想耽擱十公主,可皇上和麗妃娘娘卻堅持要將十公主賜婚給臣,臣沒有辦法,隻能出此下策,看看十公主能不能接受臣的這個不完美。”


    謝流箏的話,讓駱芊雪的眼睛瞬間瞪大,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她自詡對謝流箏十分了解,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對女人過敏?


    難道,這才是他遲遲不娶妻,府中也沒有妾室的真相嗎?


    駱芊雪看向謝流箏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寧可希望謝流箏是那方麵不行,也好過他對女人過敏這個消息來的讓她難以接受。


    這時,旁邊的桌子動了一下,紀雲棠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直接大叫道:“啊!有狗,我看見狗了!”


    謝流箏趕忙將她擋在了身後,睜大眼睛瞅了一圈,“雲棠妹妹別怕,哥哥保護你。”


    他瞅了一圈沒發現有狗,便問她,“狗在哪兒?”


    “就在那個桌子下麵,你們沒有看見嗎?”


    “我剛剛親眼看見那張桌子動了!”


    紀雲棠聲音裏都帶著恐慌,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這時,麗妃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頭發和衣服都稍顯狼狽。


    紀雲棠看見她後,一陣驚呼,“啊!原來是麗妃娘娘啊,臣妾還以為是狗呢!”


    麗妃大怒:“放肆!你竟敢罵本宮是狗!?”


    紀雲棠無辜的眨了眨眼,“自古以來隻有狗才會鑽桌子,誰能想到麗妃娘娘也會鑽桌子呢?”


    “臣妾這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萬一桌子下麵真的竄出來一條狗,把皇上咬了怎麽辦?”


    麗妃:“……”


    麗妃:“!!!”


    她正要罵紀雲棠,就聽見景陽帝捂著鼻子,怒斥了一聲。


    “夠了!雪兒還不快下去洗漱換身衣服,你如今的形象哪還有半點公主的樣子?”


    駱芊雪實在太臭了,景陽帝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如果可以,他都想把她丟回娘胎裏重造。


    駱芊雪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委委屈屈的離開了。


    景陽帝趕緊命人打掃政事堂。


    這裏的味道實在太熏人,肯定是沒辦法處理事情了,景陽帝便命人擺駕隔壁的養心殿。


    一到養心殿,景陽帝就開始對紀雲棠發難。


    “夜王妃,你不是懂醫術嗎?還不快給謝世子看看他怎麽了?”


    他嚴重懷疑,謝流箏就是想拒婚駱芊雪,裝的!


    對女人過敏這種事情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的真實性。


    當然,景陽帝讓紀雲棠去給謝流箏看病,也留了一些他的私心。


    謝流箏不是一接觸女人就會吐嗎?


    等到紀雲棠給謝流箏把脈的時候,勢必會碰到他的身體。


    他倒是要看看,謝流箏會不會對紀雲棠也吐一身。


    如若不然,那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自己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紀雲棠也想看看謝流箏的脈象,她對他的體質也十分感興趣。


    如今聽到景陽帝的提議,她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啊,既然皇上都發話了,那臣妾就卻之不恭了!”


    謝流箏卻一口拒絕道:“不行不行,你會被我吐一身的。”


    讓他去吐駱芊雪,他心安理得沒有任何壓力。


    但讓他去吐紀雲棠,這他可做不到。


    根本原因是:不敢。


    謝流箏看向景陽帝,“皇上,臣這個病大夫是治不好的,臣這些年一直都這樣,已經習慣了,真的不需要把脈。”


    謝流箏的拒絕,更加印證了景陽帝心裏的可疑性,他也就越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


    “把個脈而已,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謝世子就不要再拒絕了!”


    麗妃壓下了眼底翻騰的恨意,也在旁邊幽幽道:“皇上說的不錯,把個脈這也是為了你好,別的大夫治不好,不代表夜王妃也治不好。”


    “眾所周知,她的醫術,可是比太醫院裏那些身經百戰的大夫們都要好上千百倍呢,畢竟鶴兒都快給她給治好了!”


    這番話說的陰陽怪氣,紀雲棠恨不得拿塊抹布把麗妃的嘴給堵上。


    駱君鶴快好了,麗妃不應該高興嗎?


    她這樣子反而像是見不得駱君鶴好。


    紀雲棠知道謝流箏不讓她把脈,是為了她著想,她目光溫和的看向謝流箏。


    “哥沒事的,把脈又不是必須要碰到才能行,我不碰你就不會有事。”


    謝流箏俊逸的眉頭蹙了一下,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他本不想這麽早暴露自己的秘密,今天也是被景陽帝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有想過景陽帝會懷疑,會安排別的太醫來給他把脈。


    但謝流箏唯獨沒有想到,景陽帝會讓紀雲棠來。


    紀雲棠能把出問題還好,若是把不出問題,景陽帝怕是還會因此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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