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澈:“……”


    他的腳步走得更快了!


    紀雲棠冷嗤了一聲,對著圍觀群眾們揮了揮手。


    “大家今天可都看著的,徐英母女也是受害者,她們出麵為本王妃作證本王妃不勝感激,可她們畢竟是平民百姓,鬥不過家大業大的永寧侯府。”


    “本王妃今天就想請在站的各位幫夜王府共同做個見證,如果徐英母女回去之後,出了什麽事,永寧侯府紀家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民是不與官鬥,可若是官要殺民呢?畢竟他們的紀三公子是有犯罪前科的,他們想要報複證人也是有可能的,請大家共同監督永寧侯府的所作所為,為我們老百姓爭口氣。”


    紀雲棠說完,大家紛紛附和,說是會時刻關注徐英母女的安全。


    包括徐英的同村人和周邊親戚,他們也會一同留意,保障他們的安全,防止永寧侯府惡意報複。


    陳虎在旁邊直誇紀雲棠,“王妃,你真是太聰明了,竟然能想到讓老百姓幫我們變相保護徐英母女的安全。”


    “這樣一來,永寧侯府那幫孫子,是不敢輕易對徐英母女下手了!”


    一旦徐英母女出了什麽意外,永寧侯府就會第一個被懷疑,諒他們也不敢動手。


    紀雲棠微微一笑,“人生處處都是課堂,學著點。”


    書齋裏,紀南川氣的摔了一地的茶碗瓷器。


    他雙目赤紅道:“紀雲棠這個賤人,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用老百姓來威脅我們侯府,她真當本侯不敢動那兩母女嗎?”


    不得不說,紀雲棠的做法,精準切斷了紀南川的後路。


    他還真的不敢再動徐英母女。


    徐英母女是馬車一案的證人,在此之前,紀南川的確是想派人除掉她們,將紀梓杭給保出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規劃和動手,紀雲棠就給他來了這麽一出。


    他若是再動手,那就等同於自掘墳墓,自己將把柄送到了紀雲棠的手上。


    紀南川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孟氏在旁邊焦躁的來回走動。


    “侯爺,那母女兩人的事先放放,咱們為今之計,是想辦法將杭兒從大理寺保出來,他明日還有比賽要參加,要是今日回不來的話,那豈不是將再也無緣桂冠?”


    到現在,孟氏還在想著讓紀梓杭拿桂冠。


    這不僅僅是紀箐箐的願望,更是他們永寧侯府一家的希望。


    在孟氏看來,紀梓杭今天不過是發揮失常了而已,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明天他一定可以超常發揮,碾壓紀雲棠。


    她不想看見自己的兒子半途而廢。


    紀南川心裏也在為這件事情發愁。


    沒想到馬車一事,影響竟然這麽大。


    紀梓杭今天人丟了罪受了,要是名再沒了,那也就真的啥也沒了!


    不同於紀南川夫妻二人的心煩意亂,紀雲棠此刻那是一臉的麵紅耳赤。


    她上了馬車之後,就被駱君鶴抱在了懷裏。


    他非要檢查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陳虎駕著馬車在路上平穩的行駛,車廂裏的空間本身就小,一來二去之下,兩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紀雲棠連掙紮都不敢,就怕陳虎掀開簾子,看見不該看的畫麵。


    她美眸怒瞪著駱君鶴,“放開我,這裏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們本就是夫妻,做什麽都合適。”


    駱君鶴拉下了紀雲棠的衣袖,又去檢查她的另一條胳膊。


    拉開衣袖的一瞬間,他就看見紀雲棠右手的胳膊肘處,一片的血肉模糊,血水都沾染在了裏衣上麵,皮肉外翻。


    他隻是輕輕一動,紀雲棠就皺起眉頭直喊疼。


    “疼疼疼,輕點,阿鶴你輕點。”


    “你還知道疼,剛剛本王動你的時候,你不是說哪都不疼嗎?”


    話雖如此,駱君鶴的動作還是放緩了很多。


    他從馬車的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輕輕剪開紀雲棠皮肉粘連的衣袖,黑眸中泛起了一絲心疼。


    剛剛救人的時候,紀雲棠的身體是擦著馬車下方過去的,懷裏還抱著小桃子。


    他就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像她表現的那麽雲淡風輕。


    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胳膊處受了這麽重的傷,她卻連說都沒說一句,駱君鶴說不在意是假的。


    他取出療傷藥膏,輕輕在指尖蘸了些許,一點一點塗在她的傷口處。


    “阿棠忍忍,本王輕點。”


    紀雲棠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她煉的藥嗎?


    這未免也太疼了!


    紀雲棠還在喊疼,馬車外的陳虎豎起了耳朵,一顆八卦的心燃燒著熊熊火苗。


    他很想拉開馬車簾子一探究竟,但又怕駱君鶴給他一劍。


    不過,陳虎心裏卻想的是,他們家王爺也太猴急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沒聽見王妃一直在喊疼嗎?


    他這樣難怪王妃會生氣,是他他也生氣。


    駱君鶴上完藥,又用紗布幫紀雲棠包紮了起來,他叮囑道:“這藥一天換一次,後麵兩天傷口盡量不要碰水,否則感染了就麻煩了!”


    紀雲棠:“……”


    她是大夫還是他是大夫?


    現在竟然輪到他來提醒自己了?


    駱君鶴看出了女子眼中的狐疑,他輕笑了一聲,伸手將她淩亂的一縷頭發撫平。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雖說醫術高明,但總有自己照顧不到的地方。”


    “我身為你的夫君,自然得方方麵麵都為你考慮到。”


    紀雲棠回過神來,睜大眼睛問他。


    “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駱君鶴搖了搖頭,桃花眼真誠的看向她。


    “沒有,我想等你一同回家。”


    紀雲棠突然發現了可疑的點。


    “那這麽說來,剛剛紀懷澈突然不能說話,是你動的手?”


    駱君鶴立馬擼起衣袖,將手伸到了她的麵前,說道:“是我點了他的啞穴,但我將你的話謹記於心,剛剛可沒有使用一點內力。”


    “不信的話,阿棠可以給我把個脈查驗一下。”


    紀雲棠被駱君鶴這副驚懼的樣子給逗笑了!


    她輕輕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誰說不信你了,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我怕你生氣。”駱君鶴略鬆了一口氣,回抓著她的手。


    “不知阿棠剛剛的氣,現在有沒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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