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她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花非雪不屑輕嘲,小混蛋好像還挺怕死?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屋裏破爛的桌椅,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閃身出去追紀雲棠。


    可外麵哪還有紀雲棠的影子?


    花非雪氣憤不已,她找她原本是為了血雨門庫房被盜一事,這事還沒問清楚,就把這小混蛋給放走了?


    該死的,都怪這小混蛋太狡猾了!


    秋竹從樓下上來看見她站在樓梯口,她有些納悶卻並沒有多想。


    “花小姐,你要的紅糖酥奴婢也已經買回來了。”


    見她眼神冷漠,四處瞟了一圈,秋竹試探的問道:“花小姐,你是在找什麽人嗎?”


    花非雪回過神來,戴好臉上的麵紗,紅唇扯了一下。


    “沒有,我在等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吃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她抬腳下了樓,付錢的時候有小二過來,端了一個托盤。


    “花小姐,我們煙火鋪烤肉店今天做活動,尋找店裏最美的顧客,贈送一個又大又甜的水蜜桃,有幸您被我們選中,這個水蜜桃還請您笑納。”


    花非雪的拳頭都攥緊了!


    屁的做活動,她哪裏猜不到,這肯定是紀雲棠那個小混蛋給她送來的。


    她踩爆了她的桃,現在又給她送來一個。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花非雪差點沒氣死。


    她看了自己凹凸不平的胸口一眼,最後還是忍受不了包菜把水蜜桃收下了,並找了個如廁的借口暫時離開。


    “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去趟茅房。”


    秋竹和旁邊的小二眼睛都瞪直了,哪有人去茅房,還帶上水蜜桃的?


    坐在馬車裏,秋竹問她,“花小姐,我們現在要回府嗎?”


    花非雪本想說回府的,但突然轉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出來了一趟,不多去逛逛,買些東西怎麽行?


    反正她花的是紀清風的錢,又不是自己的錢,她不用心疼。


    “本小姐沒衣服穿了,去佩月閣買幾身衣服吧!”


    “……”


    一天逛下來,她買了一堆的衣服首飾和胭脂水粉,全是時下最流行的新款。


    花非雪還特意去紀雲棠的晚妝樓逛了一圈,本來秉承著隻想看看的她,在鑰娘的一番推銷之下,又買了一套護膚品和一盒補水的麵膜。


    一趟出來,總共花了一萬兩千兩銀子。


    秋竹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滿臉羨慕的道:“花小姐,二公子對你可真好,像之前咱們府隻有二小姐才能有這個待遇。”


    “是嗎?”花非雪眉頭微微上挑,看似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紀箐箐代替別人享受了十六年這樣的生活,也該輪到本小姐享受享受了!”


    她口中的別人,指的是紀雲棠,但秋竹卻誤以為她在說她自己。


    花非雪如今總算知道,紀箐箐為什麽那麽想弄死紀雲棠了!


    這個女人有計謀,膽子也大,整人的手段還層出不窮。


    紀箐箐對上她,當真就隻有被蹂躪的份。


    永寧侯府。


    花非雪和秋竹剛一進門,迎麵就碰上了紀箐箐。


    紀箐箐似是特意在門口等她,她手裏拿著一條帶血的長鞭,身上穿著精美的紫色錦衫,模樣盛氣淩人。


    花非雪心情不好,本不想搭理她,轉身欲走。


    “花非雪,你給本小姐站住!”


    豈料,紀箐箐一鞭子就抽在了她的腳下,嚇的秋竹和兩個家丁趕忙跪在了地上。


    “二小姐息怒。”


    紀箐箐看著秋竹和兩個家丁手裏提的東西,眼睛都紅了!


    她怒道:“花非雪,沒有本小姐的同意,誰允許你出府了?”


    “還有,你竟敢花我們侯府的銀子,買這麽多的東西,你哪來的臉?”


    紀箐箐罵罵咧咧說完,她還沒看清楚花非雪是怎麽動作的,她的衣領就被對方揪了起來。


    “花非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麽對我!”


    “我這衣服可是浮光錦織成的,上麵鑲嵌了一百零八顆珍珠,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花非雪像提小雞一樣把紀箐箐提在手裏,不為所動。


    她紅唇邊揚起淡淡的嘲諷,“我要出府,還要經過你同意,你以為你是誰?”


    紀箐箐被花非雪的眼神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神色,比紀雲棠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仿佛下一秒,花非雪就會伸手擰斷她的脖子。


    紀箐箐嚇的臉都白了,卻還是鼓起勇氣道:“這……這裏是我家,你住在我家裏,就要聽我的……”


    花非雪看著她,唇角似笑非笑,“是嗎?這裏真的是你家嗎?而不是你寄人籬下嗎?”


    她的話,把紀箐箐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第一反應就是,花非雪不會已經知道什麽了吧?


    紀箐箐慌亂的神色落入了花非雪的眼底,她嘴角的戲謔加深了幾分,卻伸手放開了她。


    “紀二小姐,瞧把你嚇的,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已經被皇上賜婚給太子了嗎?”


    “那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太子妃了,你的家肯定不是永寧侯府而是在東宮,我說的沒錯吧?”


    “那現在你住在侯府,可不就是相當於寄人籬下嗎?”


    紀箐箐聞言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原來她想說的竟是這個意思,而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蹙眉瞪著花非雪,語氣輕蔑道:“不會表達你就別說話,否則說出來的話隻能讓人笑話。”


    “本小姐是永寧侯府的嫡女,就算以後嫁給了太子殿下,永寧侯府也永遠是本小姐的家,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你別以為二哥哥看上你了,你就可以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我告訴你,隻要有本小姐在的一天,你就休想進永寧侯府的門!”


    “我們走!”她說完,帶上丫鬟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非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驀然綻出一朵冷笑。


    她喃喃自語道:“是嗎?”


    “如果我送給你和紀雲棠一份大禮呢,你又該如何應對?”


    三天後,夜王府。


    紀雲棠正在房間裏麵研究製藥,突然陳虎進來稟報。


    “啟稟王妃,齊王府的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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