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挑了下眉頭,淡定道:“這不是有手就行嗎?”


    花非雪:“……”


    從六盲山回來,到現在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她就研究出了此等威力的炸藥。


    這叫有手就行?


    他嚴重懷疑,紀雲棠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花非雪平息了下心情,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這樣的炸藥,你還有多少?”


    紀雲棠微微抬眸,“想要多少有多少。”


    花非雪:“……”


    花非雪:“!!!”


    他好不容易平複好的心情,再次因她的話而震驚。


    “什麽,你可知硝石有多難尋,本門主派血雨門的殺手找遍了整個東辰國,也就隻尋到了一大筐回來。”


    “就這,我研究失敗還浪費了不少,成功的火藥上次全讓他們去炸狗太子了,結果還沒把狗太子給炸死,可沒把本門主給心疼死。”


    花非雪每每想到這,就恨不得把駱景深給暴打一頓。


    他明白自己從人手上無法複仇,西蜀國的大部分勢力,都掌握在元太後的手中,褚氏一脈則被她全方位壓製。


    於是,他便想走捷徑,從武器上麵碾壓對方。


    花非雪在六盲山研究了兩年的火藥,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去找元太後複仇。


    結果可想而知,他研究出來的火藥,頂多就炸個人仰馬翻和聽聽聲響,還是在敵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根本就炸不死人。


    那一瞬間,花非雪心如死灰。


    他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救出父皇,為母報仇了!


    於是便擺起了爛,想著找個地方混吃等死。


    可如今,紀雲棠拿出來的炸藥,又讓他重新燃起了複仇的希望。


    這讓他心裏如何不激動?


    紀雲棠被花非雪的眼神盯得發毛,她嘴角抽了抽。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我們王府的後山下麵全是硝石,於是才想著把它們製成炸藥。”


    此話一出,再次讓花非雪的心裏澎湃了起來。


    “什麽,你有一座山的硝石?”


    紀雲棠點點頭,“是啊,這有什麽稀奇的?”


    不這麽說,她無法解釋炸藥的來源。


    再者,夜王府後山有一山頭硝石這事可不假,隻是紀雲棠還沒想好怎麽開采。


    這麽解釋,也不算是騙他。


    “門主大人,本王妃都已經這麽有誠意,把我的老底透露給你了,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本王妃合作?”


    花非雪有些心動,但他這個人向來愛記仇,紀雲棠三番兩次騙他這件事,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讓本門主跟你合作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再做一件事,做成了本門主就答應你。”


    紀雲棠:“……”


    她就知道,這人龜毛事又多,肯定沒有這麽容易答應她的要求。


    但那有什麽辦法,誰讓現在求人的人,是紀雲棠自己呢!


    “行,隻要是本王妃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義不容辭。”


    花非雪挑了下眉頭,“倒也沒有那麽危險,你隻需要去把狗太子的聘禮給偷了,那本門主就答應跟你合作。”


    他倒想要看看,紀雲棠是如何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偷走那麽多金銀珠寶的?


    血雨門庫房被搬空一事,已經成了花非雪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任憑他如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她是怎麽做到的。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紀雲棠的想法跟花非雪不謀而合了!


    就算他不說,她也正有此意,去把駱景深的聘禮給搬空。


    聽說對方這次為了迎娶紀箐箐,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紀雲棠又怎麽可能會便宜紀箐箐?


    “沒問題,不過偷太子聘禮這件事情,是本王妃的獨門絕技,本王妃不能讓你看。”


    花非雪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卻聽紀雲棠又道:“不過,偷來的東西,我倒是可以分你兩成。”


    花非雪眼睛一亮,“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這人沒啥興趣愛好,就是十分愛財。


    紀雲棠看著他,“當然是真的,不過本王妃需要你留在永寧侯府配合我。”


    “明天侯府應該會很熱鬧,紀箐箐勢必不會請本王妃前去觀禮,她能不能當上這個太子妃,就看你配合的到位不到位了!”


    花非雪一口應下,“成交!”


    兩成聘禮,也不少了,他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臨走之前,紀雲棠又特意提醒了一番吳父陳母的“愛好”,花非雪都一一記了下來。


    他回到永寧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卯時了,盡管一夜沒睡,但花非雪卻沒有一點困意。


    他回想著今晚上經曆的一幕幕,內心震撼的同時,卻也十分激動。


    紀雲棠,怕是所有人都小看她了!


    就拿那炸藥來說,一旦現世,恐怕四國都會為之瘋狂。


    由此可見,對方為了跟他合作,是真的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花非雪倒也願意豁出去,跟她賭上一把。


    天色破曉,東方露出魚肚白,整個京城都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


    今天京城裏的百姓們討論的最多的兩件事,就是太子下聘以及昨晚上的巨大爆炸聲。


    而此時此刻,東宮裏麵卻一片混亂。


    駱景深躺在床上,看著給自己檢查的太醫,皺著眉頭嘶吼。


    “太醫,孤的老二到底怎麽樣了?”


    老太醫垂下了頭,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太子殿下的話,您昨晚行房之時,龍根因受驚而突然疲軟,怕是要戒色戒欲,好好養上一段日子了!”


    駱景深又問:“能不能治好?”


    老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個……老臣也不好說……還要靠太子殿下自身注意,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再碰女子,否則唯恐不舉……”


    駱景深聞言,心底大怒,“廢物,給孤滾出去!”


    “記得管好你的嘴巴,別讓孤聽見什麽不該聽的話。”


    老太醫跪下連連磕頭,“殿下放心,老臣絕對不會往外麵泄露一個字的。”


    太醫走後,柳青涯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稟報道:“太子殿下,屬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人把紀二小姐送回去了,期間她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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