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嘴角溢出,吳超陽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箐箐輕輕一笑,“我也很疼,我的疼都是拜你們所賜。”


    “所以,我也要讓你們嚐嚐,這種撕心裂肺的疼……”


    陳華秀看見吳超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直接就崩潰了!


    她連滾帶爬的撲過去將吳超陽抱在了懷裏,用手緊緊按住他的胸口。


    “陽哥兒,陽哥兒你快醒醒,你不要嚇娘。”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兒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


    沒有一個人搭理她,陳華秀又撲過去,抓住了紀箐箐的衣服。


    “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他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麽能忍心殺了他?”


    紀箐箐本想甩開陳華秀的手,哪知被她這麽一扯,衣服直接從身上滑了下去。


    她原本遮擋好的一些歡愛痕跡,此刻也全部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有眼尖的女子驚呼道:“天呐,羞死人了,這冒牌貨都已經是太子妃了,竟然還找人偷情。”


    “誰說不是,幸好這件事情暴露的快,否則太子殿下若是娶了她,那不是又被騙又接盤嗎?”


    “這紀二小姐,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紀箐箐趕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陳華秀昨日將她的衣服抽出了一根絲,才導致對方輕輕一碰,她的衣服就滑了下來。


    駱景深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他強忍著沒有走,就是想看看這件事情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沒想到,侯府眾人的做法越發離譜,紀箐箐也在一步一步刷新他的認知。


    駱景深終於忍無可忍,站了起來。


    他厲聲道:“從今天起,孤和紀二小姐的婚事取消,送來的聘禮全部返還,孤也會如實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父皇定奪,侯爺往後自求多福吧!”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可是紀南川還是崩潰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聽臣解釋……”


    他慌忙的去挽留駱景深,豈料駱景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留,甩袖大步就走了!


    抬來的一百二十抬聘禮,還沒有暖熱,就又被駱景深給抬走了!


    紀南川心裏說不崩潰是假的。


    眾人看到這一幕,連話都沒有說,紛紛轉身就走。


    好好的納征宴,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被毀於一旦。


    耳邊全是陳華秀和吳家人的哭聲,鮮血染紅了地板,吳超陽躺在地上,了無生機。


    孟朝的屍體也被下人抬了出來,上麵蓋著白布。


    孟氏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她再次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紀箐箐則是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完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失手殺了人,太子妃之位也沒了,之後還不知道要麵臨什麽。


    紀箐箐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整個人死氣沉沉的捂著臉哭,看起來破碎而又絕望。


    千米之外的一處高樓之上,花非雪站在上麵,他手裏拿著紀雲棠給的望遠鏡,滿臉興味的看著這一幕。


    “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狗咬狗的戲碼,可真是有意思。”


    但不得不說,紀雲棠給的東西,還真是好用。


    吳進喜不知道的是,他喝的酒裏麵,被紀雲棠下了某種致幻藥。


    因此他才會誤以為自己跟孟氏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至於屁股上有紅痣這件事情,是花非雪從孟氏的丫鬟嘴裏聽見的,他在吳進喜的耳邊說了兩遍,吳進喜就記住了,誤以為自己真的跟孟氏發生了什麽。


    至於吳世傑,則是喝水的時候,花非雪在他的杯子裏放了一顆解毒丸,他便能說話了!


    吳超陽被紀雲棠提前打了狂躁的藥水,放大了他心裏的惡念,因此才會動了殺人的念頭。


    後麵所有的事情,全都水到渠成。


    看完這些,花非雪隻覺得好爽!


    惡人自有惡人磨,永寧侯府做的惡,就應該讓他們自己承擔。


    紀雲棠這招借刀殺人,用的是真妙!


    突然想到了什麽,花非雪喃喃道:“對了,狗太子已經把聘禮抬走了,也不知道夜王妃那邊得沒得手?”


    而與此同時,紀雲棠穿了一身黑衣,將頭發梳成中年男子的模樣,正不疾不徐的跟在駱景深抬聘隊伍的後麵。


    她在等,等一個對方停下來的機會,將這些聘禮全部收走。


    駱景深坐在馬車裏,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怨氣。


    今天丟人的不止是永寧侯府,還有他。


    來的時候他臉上有多風光,回去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送聘當天把聘禮抬來又當天抬走,這麽丟臉的事情,怕是隻有他做過了!


    駱景深不免想起,當初他在滄浪詩話上麵,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要娶紀箐箐為太子妃,惹來了不少的非議。


    甚至,他還不惜為了她,跟皇後在鳳儀宮大吵了一架,母子兩人隨後反目。


    駱景深當時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的太子妃非紀箐箐莫屬,沒想到一個月時間都沒過,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娶個村姑回來,怕是會被全京城的人給笑掉大牙。


    突然,一道聲音從馬車後方傳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有話想對你說。”


    侍衛稟報道:“殿下,是紀侯爺,殿下要見他嗎?”


    駱景深黑著臉,嗓音低冷,“他還有臉來找孤?”


    但今天這件事情,確實得有一個說法,駱景深便讓車夫將馬車停在了茶樓邊,並下令讓抬聘禮的隊伍先回去。


    他轉身上了二樓,紀南川得了命令之後,也跟了上去。


    一進門,他就跪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大叫道:“太子殿下,今天的事情都隻是一個誤會,是吳家的人在胡說八道,箐箐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


    “胡說八道?”駱景深冷嗤了一聲,“侯爺當孤是傻子嗎?”


    “紀箐箐跟你和孟夫人長得都不像,反而跟那家人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你敢說這是胡說八道?”


    “要不要,孤讓你們兩家人跟她一起做個滴血驗親,看看誰才是她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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