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虧了你,起來吧!”


    駱景深知道,如果臨川的臉被人看見,那他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疾風雖說沒有一開始就出現,但他也是冒死救了臨川的,於情於理他都不該怪罪。


    駱景深看著臨川道:“孤想見見四皇叔,不知你可否帶孤過去?”


    臨川本意就是受南蕭王之命,帶駱景深去見他的,這個提議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可以,太子殿下請跟屬下來。”


    駱景深裝扮了一番才出的門,特意穿了披風遮住了自己的身形和臉。


    臨川將駱景深帶來了南蕭王的麵前,就退出去了。


    駱景深恭敬的叫了一聲,“四皇叔。”


    南蕭王看著他,眸色晦暗不明,“太子殿下,你可知你派人去殺駱君鶴,此舉有多冒險?”


    駱景深微微垂下了眸子道:“四皇叔,孤知道錯了,還望你不要生孤的氣,以後孤萬事都跟你商量,不會再這麽衝動了。”


    南蕭王沉聲道:“本王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你是本王的兒子,本王比誰都在乎你的安全。”


    “景深,本王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想除掉駱君鶴這個心腹大患,但他現在隻是一個連床都不能下的殘廢,你今晚上的行動,未免也太大張旗鼓了!”


    “萬一打草驚蛇,豈不是得不償失?”


    駱景深心頭一哽,怒氣衝衝的道:“四皇叔,孤本來可以殺掉駱君鶴的,都怪紀雲棠這個賤人,是她攪亂了孤的計劃。”


    “如果夜王府裏沒有紀雲棠,駱君鶴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南蕭王一愣,麵露狐疑,“你說的可是駱君鶴現如今的王妃?”


    “她不過一介女子,當真能有這麽厲害?”


    駱景深想到紀雲棠,拳頭就捏的咯咯作響,他咬牙切齒道:“四皇叔有所不知,紀雲棠就是一個無所無能的奇女子,她嫁到夜王府之後,不僅治好了駱君鶴的臉和眼睛,還拔掉了夜王府的蛀蟲,把後院打理的井井有條。”


    “做生意,開烤肉店,滄浪詩話奪冠,製造出能解放雙手的洗衣機,就連最近火爆東辰國的雲棠書院,都是以她的名字來命名的。”


    “不僅如此,她還是永寧侯府的真千金,榮國公和夫人還是個她的幹爹幹娘,就連我母後也十分信任她。”


    “試問,就她這樣的本事,京城裏又有多少女子能比得過?”


    南蕭王聽後震驚不已,他沒有特意了解過紀雲棠,隻知道對方是從鄉下接回來的,給駱君鶴衝喜的王妃。


    這樣的身份平平無奇,根本就入不了南蕭王的眼。


    隻不過,偶爾的時候,他會聽麗妃抱怨,說紀雲棠有多惡心有多壞。


    哪怕這樣,南蕭王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這世上還有誰能惡心壞的過麗妃呢?


    就她當初背叛景陽帝,下藥爬上自己床一事,都足以南蕭王惡心一輩子了!


    他雖然嘴上不說,裝出一副很愛麗妃的樣子,但實際上心裏卻極反感她。


    若不是看麗妃對自己還有點用,他早就想動手將麗妃除掉了!


    收回思緒,南蕭王對著駱景深道:“既然你說駱君鶴是因為有她的庇護,才活到今日的,那你為何不想辦法把紀雲棠拉攏過來,為自己所用?”


    駱景深麵色憤恨不平,說道:“沒用的,紀雲棠那個賤人油鹽不進,還愛打人,她心裏早就已經認準駱君鶴那個殘廢了!”


    “之前齊王和楚貴妃多次想要拉攏她,但最後都是以齊王一身傷而告終,就連父皇都找不到理由治她的罪。”


    “若非如此,孤早就讓她做孤的女人了,哪會多此一舉派人去刺殺他們倆。”


    南蕭王皺起了眉頭,這世上,真有女人不圖財不圖名利,甘願伺候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王嗎?


    到底是她蠢,還是因為她太過自負,認為自己能夠治得好駱君鶴?


    但不管出於哪種原因,既然紀雲棠不能為他們所用,就隻能想辦法把她解決掉。


    南蕭王沉默著想了想,又給駱景深出了一個主意。


    “既然駱君鶴離不開她,那太子殿下何不想想,怎麽把這個女人從他的身邊趕出去?”


    “隻要他們兩人感情破裂,紀雲棠當不成夜王妃,那她自然而然也不會再去插手夜王府的事情。”


    駱景深刹時一驚,不可置信道:“四皇叔,你的意思是,讓駱君鶴把紀雲棠休掉?”


    收到南蕭王肯定的目光,駱景深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他能娶到紀雲棠這個大美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會休了她?”


    “駱君鶴若是腦子沒進水,他都做不出來這麽離譜的事情。”


    南蕭王無奈的看了駱景深一眼,心裏為他的智商感到著急。


    “誰說要讓他休妻了,就不能是紀雲棠不要他了嗎?”


    駱景深懵了,“可……紀雲棠為什麽不要他?”


    他們兩人成親都已經快一年了,駱君鶴最醜最邋遢的樣子紀雲棠都已經見過了,現在他變幹淨變好看了,紀雲棠有什麽理由不要他?


    更何況,他們兩人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紀雲棠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


    突然她不要自己的夫君了,這沒道理啊!


    南蕭王坐了下來,問駱景深,“駱君鶴之前,是不是還娶過四任王妃,這四任王妃都怎麽樣了?”


    駱景深回想了片刻,說道:“四任王妃都是在三年之內娶的,第一任直接被駱君鶴嚇死了,第二任新婚夜跳井自殺了,第三任吵著鬧著要回家,回去後沒多久也死了,聽說是服了毒。”


    “第四任倒是沒死,但精神卻失常了,孤倒是聽說那位鍾小姐現在還被鍾長吏關在府裏,不讓出門,如今病情也是時好時壞。”


    “鍾長吏覺得她是個累贅,一直想找個男人把她給嫁出去,但都沒有人敢娶。”


    駱景深說完又想起了一些細節,“孤記得,當時那位鍾小姐在成親之日還逃婚了,還是麗妃娘娘派人抓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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