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犬獸!?”雲落天大叫起來,手指著白凝冰,一陣陣的顫抖,臉上的神情像見了鬼一樣。


    白凝冰身邊環繞的犬獸之多,已經超出了雲落天想象的極限。


    “現在才多少關?就算是五轉蠱師,也不可能有這樣龐大的陣容!!”雲落天借助嘶吼,宣泄出自己的驚恐之情。


    “你一定是掌握了什麽漏洞,作弊了。你居然作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雲落天十分失態,再沒有作為雲家少族長的風姿。


    白凝冰輕歎一口氣,雲落天說得不錯,可謂一針見血。


    沒錯,她就是作弊了。還是福地地靈幫助她作弊的。


    在地靈的指點下,她闖蕩犬王傳承,輕鬆自在,仿佛是野遊踏青一般,順風順水極了。和之前獨自探索犬王傳承時的艱辛困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作弊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要是這樣,被稱為卑鄙無恥,我倒願意更卑鄙無恥一些,嗬嗬嗬。”


    白凝冰心中一邊感慨,一邊輕輕揮手。


    汪汪汪……


    無數的犬獸,得到她的命令,像是潮水一般,湧動起來。


    雲落天的視野中,隻見狗群漫山遍野,氣勢磅礴,向他撲來!


    他狠狠咬牙:“白凝冰,你不要得意。待我出去,我就向大眾揭發你!你知道這麽大的秘密,所有人都會感興趣。尤其是那些五轉蠱師!哈哈哈,你已經完了。”


    說完,他取出令牌,立即使用。


    但令牌不見任何動靜。


    “嗯?”雲落天頓時驚愕了一下,再繼續催用。


    “怎麽回事?怎麽不起作用了?明明我上一次用,立即就能傳送出去。”他目光閃爍,心中湧動起一股不妙的感覺,神色驚疑不定。


    他又取出另一塊嶄新的令牌。他是雲家少主,身懷兩塊保命的令牌。


    但這次,仍舊不見動靜。令牌徹底失效了。


    雲落天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手中的令牌,額頭冒汗。


    白凝冰的犬獸大軍,已經包圍了他,並對他的犬獸展開了屠戮。


    “怎麽會這樣?快給我傳送出去啊!”雲落天呼吸變得急促,瘋狂地使用令牌,但不見任何效果。


    “啊——!”他大叫起來,俊美的臉龐已經被嚇得扭曲。頭發散亂,雙眼通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一定是你!你居然能使令牌無效,嗬嗬,好手段。不過你要考慮清楚,我可是堂堂雲家的少主。你要殺了我,就是得罪雲家。整個雲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雲落天反應過來,對著白凝冰大喝。


    身為雲家少主的傲氣,支撐著他,令他沒有跪地求饒,語氣反而更加硬氣。


    但這種硬氣,對白凝冰來講,卻毫無作用。


    “我連鐵家都不怕,還怕你區區雲家?可笑。”白凝冰嗤笑一聲。


    此時場中,雲落天已經成為孤家寡人,他手中的犬獸根本不值一提,早已經被屠戮一空。


    白凝冰心中一動,距離最近的一隻犬獸,嗷嗚一聲,就將雲落天撲倒。


    雲落天死命掙紮,但力量卻不及強壯的犬獸。


    他的咽喉,被犬獸狠狠咬住,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而其餘大量的犬獸,則蹲在地上,進行圍觀。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雲落天發出臨死前的詛咒,語氣充滿了憎恨怨怒。


    白凝冰不屑地搖搖頭,走上前去,將雲落天的蠱蟲都收入囊中。


    這雲落天走的是雲道,都是四轉蠱蟲,各個都是精品。而他從犬王傳承中得來的奴道蠱,也極大地增益了白凝冰手中的蠱蟲。


    而雲落天的屍體,則被地靈挪移,送到方源那邊去了。方源正腳踩著王逍,逼問巫山的情報。


    王逍是巫山之主,五轉高階蠱師,貨真價實的土皇帝。也是成名已久的一方高手。


    若擱在外界,八十個方源,也不是王逍的對手。但在這裏,方源將其擊倒,整個過程輕鬆愜意,易如反掌。


    王逍惱怒至極,他被方源踩在腳下,臉龐和泥土緊密接觸。


    對於堂堂的五轉蠱師,巫山之主,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你想要知道進入巫山的路?嗬嗬,別癡心妄想了!你要殺我就殺了吧,你殺了我之後,就再也不會知道那條正確的路徑了。”


    王逍一邊冷笑,一邊瘋狂掙紮,極力反抗,但方源可以動用力道蠱蟲,在力量方麵王逍根本不及。


    一番掙紮之後,他累得氣喘籲籲,而方源踩在他臉上的腳,仍舊穩如磐石。


    巫山在南疆十萬大山中,也是聞名遐邇的一座。


    此山虛無縹緲,隱藏在迷霧當中。迷霧中,有小道重重。但隻有一條道路是正確的。


    王逍知道這條路徑,入主巫山,將整個巫山的資源都納為己用。


    像青茅山、巫山這樣的名山,山上至少有三四道的元泉。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野獸、野蠱。各種各樣的資源,足夠養活三四個中型家族。


    但在巫山,所有的資源都被王逍一人獨占。


    “巫山是天然險峻之地,容易防禦,正道蠱師再多,也圍攻不上去。王逍就是憑借此地,逍遙自在,稱王稱霸。我若得之,可為基地,五轉之後的資源就不愁了。”方源心思道。


    巫山是王逍的機緣,方源十分覬覦。但王逍死活不開口,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必死無疑。不開口,反而能有一線生機。


    嘭。


    就在這時,一聲輕響,雲落天的屍體被地靈傳送了過來。


    方源將王逍一腳踢開,走到屍體旁,取出獸力胎盤蠱,將其空竅吞噬。


    “是他?那個雲家的少主!”王逍認出來雲落天的身份,又目睹了方源動用獸力胎盤蠱的過程,心中一片冰寒。


    方源明顯是在殺人煉蠱!


    “此蠱居然能吞噬空竅,不妙,我的空竅可比雲落天更有價值。”這獸力胎盤蠱,已經變得如光滑細膩,如精美陶瓷。但在王逍的眼中,卻妖異詭秘,危險至極。


    看到方源走過來,王逍急得大叫:“慢著,慢著,一切都好商量。我可以答應你,將正確的路徑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我身上就有一隻毒誓蠱……”


    方源眼中殺意卻越盛,他雖然有言而無信蠱的秘方,可以破解毒誓,但他現在時間極其緊迫,哪裏有閑情逸致來煉製這言而無信蠱呢?當他屠殺這些蠱師的時候,仙元就在劇烈損耗,福地加速衰弱著。


    時間越拖延,地靈就越衰弱,用來煉製第二空竅蠱的仙元,就剩下越少。


    同時,福地的時光流速,可是外界的三倍。方源的春秋蟬,也越加具有威脅性。


    方源屠殺了這麽多人,仙元消耗了近兩份,先前的預算已經耗費一大半。福地也已經加速衰弱,想必一些有心人已經覺察到不妥了。


    方源最大的優勢,就是占據了先機。若是拖延時間,他就越加不利。


    相比較第二空竅蠱,巫山的利益雖然也十分龐大,但卻不是不可替代的。


    “說,巫山的路徑到底是哪一條?”方源一腳猛地踏下,將王逍的右手手腕直接踩碎,厲聲喝問道。


    “放過我,我就說!”王逍痛得嘶吼著。


    “哼,嘴硬!”方源又一腳踏下,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王逍的左腿的膝蓋骨徹底粉碎。


    王逍痛得渾身顫抖,大汗淋漓,狠狠咬牙,死死地盯著方源,卻是不吭聲了。


    方源沉默了一下,知道強行逼供無用。


    王逍此人,乃是一代梟雄!


    他心性陰鷙狠辣,對敵人從不手下留情,對自己也要求嚴苛。


    他親自設計了“冰水床”。這種床人躺上去,隻要每天睡滿三個時辰,整個床就會沉入到下麵的冰水當中。


    王逍就睡在這樣的床上,每天隻休息三個時辰。他激勵自己,克己奮發,極為勤奮努力。除去吃飯睡覺拉屎,其他的時間他都用來修行。


    他的資質算不上太好,和白凝冰、鐵慕白之流不能相比。但就是靠著這樣的努力,他一步步地爬上來,成為南疆聞名,誰也不敢小覷的魔道大高手。


    在方源前世的記憶裏,王逍後來加入義天山,打殺了許多正道高手,凶焰極盛,甚至一度想要威逼,奪得群魔之首的位置。


    得罪了這樣的人物,方源心中也有壓力。


    殺了王逍,就是削弱義天山大戰中,魔道一方的力量。但王逍絕不能留,隻能殺掉。


    “我不久後還要煉蠱,可不想遭到你的圍攻啊。”方源歎息一聲,痛下殺手,斬殺了王逍。


    之後,奪蠱、吞竅一係列的流程,方源已經做得純熟至極。


    連續吞噬了雲落天和王逍的空竅,獸力胎盤蠱的資質上漲到八成三。而仙元方麵的消耗,也達到兩份有餘,用度十分緊張。


    “不妙,仙元的消耗劇烈,對比估算,還要稍微超出一絲。這片福地,到底是太老邁了,源自上古時代,能生存至今,已經是個奇跡。”


    方源臉色凝重,實際情況和他之前的估算,出現了一絲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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