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臉賤兮兮的。


    “哥哥我聰明吧。燉菜時,哥哥我就舀了一大勺豬油渣進去。出鍋前,先給我師大爺弄了一碗過去。剩下的可都在我這了。”


    “你這可是在糊弄我們工人群眾!”郝仁趕緊扒拉口豬油渣,奶奶的,別人的四合院都是大魚大肉,牛肉罐頭。天可見憐的,我郝仁可是倆月沒見葷腥了!


    別人的金手指賺錢,我郝仁的金手指花錢,這特麽穿越都歧視化工狗?


    “屁!”何雨柱敲了敲飯盒,“我們廚子不吃點好的,補充身體,怎麽顛大勺為人民服務?”


    “你說的……有道理。”


    何雨柱的理由很強大,也很有說服力。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郝仁先信了。


    何雨柱嘁哩喀嚓一頓猛扒,完事了抹抹嘴。


    “咱食堂裏的大鍋菜,無非就是葷油多了點,燉的時間久了點,大料全乎點。就好比這白菜燉粉條,自己做的話,哪有燉倆個點的?哪有舍得放葷油的?沒有這油渣,它就是一普通白菜燉粉條。放了這油渣……”


    何雨柱的話,讓郝仁似乎抓到了什麽。


    沒有油渣,就是白菜燉粉條。有了油渣,就是油渣白菜燉粉條。


    青黴素不是通過有機合成做出來的,那麽給青黴素加上官能團呢?半合成青黴素?


    一道靈光閃過。


    郝仁趕緊扒完白菜,兜裏掏出半盒大前門,拍在了何雨柱的手上。


    “謝了啊柱子哥。我有事先撤了。”


    “你小子不是不抽煙的嗎?”身後何雨柱喊道,“得,你小子是真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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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仁跑回醫務室,找主任請了個假,就直奔四九城藥學講習所而去。


    四九城藥學講習所坐落於宣仁廟。始辦於1929年,到今年(1951年)的九月份會更名為四九城醫士學院,後又曆經數次改名、合並。


    可惜的是,始終沒有跨越本科的那道線。


    透過厚厚的眼鏡片,詹子濤終是認出了這名曾經的學生。這名學生在學校時,隻能說表現的中規中矩。詹子濤對他能有些印象,隻因為他是校長親自安排進來的插班生。


    沒有過多寒暄。


    郝仁直接說明了來意:“詹老師,學生自己製備了一些青黴素。想做一些改性方麵的研究,不知道咱們學校有沒有青黴素酰化酶的樣品?”


    青黴素酰化酶?詹子濤頗有些意外。


    青黴素酰化酶是1945年才發現的。當時國外的一些青黴素研究團隊,為了篩選可以產生青黴素的菌種,意外發現了這一種能夠分解青黴素的酶。


    目前在國內做這一研究的非常少,畢竟國家現在還沒有生產青黴素的能力。


    詹子濤推了推眼鏡,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你說的這種酶,咱們學校是沒有的。”


    郝仁心裏一突,莫名想起一句話: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破產。


    “不過,青華大學那邊,有可能是有的。”


    郝仁:老師,你說個話也要分段嗎?


    “老師,是這樣的。青黴素因為不耐酸堿,所以隻能注射使用。但是,如果在青黴素側鏈引入相應的基團,應該就可以解決青黴素隻能注射的問題了。


    郝仁的話讓詹子濤眼前一亮。


    “你在這不要動,我去打個電話。”


    藥學研習所裏隻有校長那裏才有部電話。


    詹子濤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鍾才回來。青華那邊的師兄在聽了詹子濤轉述的想法後,隨即就在電話裏進行了探討。在確定這個想法可行性極大後,同意提供青黴素酰化酶樣品。


    詹子濤一臉興奮的看著郝仁,這學生是真特麽的好。不愧是我老詹辛苦栽培的學生。


    “對方已經同意提供樣品了。我這就寫申請。明天上午你過來拿樣品。”


    “太感謝詹老師您了。”郝仁心裏的石頭也放了下來。畢竟國內有沒有青黴素酰化酶,他還真拿不準。


    詹子濤提筆就要寫申請,停了半天,對著這位得意門生問道:“你名字怎麽寫來著?”


    郝仁:????????????


    詹子濤的一張黑臉,竟然出現一抹血色,似山西大同煤礦裏的晚霞。


    “你是老師的得意門生,老師怎麽會不記得你的名字?隻不過老師研究化學多年,心裏隻有元素周期表,對文字反倒有些生疏了。來,在這申請人一欄裏,簽個名。”


    郝仁填好申請表,在婉拒了詹子濤的熱情邀請後,告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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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門口。


    郝仁揉了揉發脹的九十厘米大長腿。


    等郝爺有錢了,高低整輛自行車。


    “郝仁,下班了?”


    剛一進大門,前院的三大爺隔著垂花門打了招呼。手裏拿著個葫蘆瓢,正挨個給盆栽澆水呢。


    “呦,三大爺。給咱們的祖國花朵澆水呢?”


    閻埠貴笑了笑:“你小子少跟傻柱不學好,淨學耍貧嘴了。”


    郝仁靠在了垂花門旁,歇歇腳,嘴裏也沒閑著。


    “三大爺,雖說是春天了。可還是有點冷。您這給祖國花朵澆冷水可不行,您聽我的,讓三大媽燒壺開水澆下去,保不齊明早就開花。”


    “少拿你三大爺逗樂子了。你三大媽今天吐了幾回了。你給瞧瞧?郝大夫。”


    閻埠貴一邊澆著水,一邊說道。心裏卻盤算著,還好這小子回來的早,不然等會就要去醫院了。這次少數也省了兩毛錢,嘿,美滋滋。


    郝仁歇了這一會,腿舒服了點。


    “不用瞧。前幾天我就注意到了。三大媽這是又懷上了。”


    “哐”的一聲,三大爺手裏的瓢砸花盆上了。


    “又懷上了?”


    “八九不離十。”


    咋還不信你郝大夫?哥們兒怎麽說也是看過電視劇的,1951年,閻解曠出生,沒跑了。


    閻埠貴跑了過來,一把拉住郝仁的手。


    “走,給你三大媽號號脈去。”


    “三大爺,我這剛到家還沒做飯呐。”郝仁推脫。


    “不差這一會。”閻埠貴不上當。


    “關鍵是人餓的時候,號脈它也不準啊。”郝仁再拉扯。


    閻埠貴嘴角抽了抽,這小孩咋這麽油滑了?傻柱可真不是個東西,好好的孩子給帶壞了。


    “你三大媽剛做好飯,不差你一雙碗筷。”


    “三大爺,瞧您這說的。給我敬愛的三大媽號個脈,咋還扯上碗筷了。三大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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