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眼郝仁。今個兒這情況可是有點不對啊,郝仁這小子,一向是睚眥必報的主,到現在也絕口不提賈張氏傳謠的事,一定有情況。


    閻埠貴咳嗽了兩聲,見郝仁沒點反應,隻能說道:“應該是可以的。”


    易中海對閻埠貴的回答很滿意:“聽到沒,你三大爺可是老師,他懂得多。”


    “一大爺,家裏的家什都被砸了。賈大媽得負責。”


    “這是必須的。要不是她傳謠,哪有這檔子事!她是得負責!”易中海想著昨晚賈張氏的話,恨恨的道。


    郝仁掰著手指:“彩禮、酒席、煙酒糖,再加上別的雜七雜八,沒個百八十塊可下不來。要不,一大爺你先借點?”


    “啊?”易中海有點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閻埠貴這時回過味了,連忙跟著道:“老易,這事你得搭把手。結婚,可不是小事。他這身邊也沒個父母幫襯,靠他自己可結不了這婚。”


    易中海心想,他這莫不是不想娶秦淮茹,故意提條件?


    “郝仁,即使你不開這個口。一大爺也要說這個事兒。你家裏就你一人了,結婚這樣的大事沒人幫襯可不行。這樣吧,我和你二大爺、三大爺一人借你點,先把婚結了再說。”


    閻埠貴有點慌,老易也忒不是玩意兒了。這都能把自己捎帶上?就自己每月拿那兩鋼鏰,哪還有錢往外借。


    後院的劉海中,正坐在家裏吃著炒雞蛋,忽地打了幾個噴嚏。這特麽老易又在算計我?


    郝仁貌似有點糾結,低頭不語。


    易中海頗有幾分自得。小樣兒,這下沒理由推脫了吧?


    卻不知郝仁心裏已經樂的快要繃不住了。本想薅點易中海的羊毛,愣是沒想到,易中海拖著劉海忠、閻埠貴下了水。


    反正郝某人的結婚錢有了著落,得不得罪人,那是你易中海的事了。


    “那就這樣定了!他三大爺,咱們找著劉海忠,一起去老賈家。”易中海拍板了,讓賈張氏賠點錢,既解決傳謠的事,又斷了賈旭東的念頭。一舉兩得,合適。至於借出去的錢,他還敢賴三個大爺的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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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家。


    易中海站在門口喊了半天,賈張氏總算開了門。


    “賈家嫂子,現在知道怕了?”易中海三人進了屋,找了凳子坐下。


    “什麽怕了?我又沒做過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賈張氏跳著腳,嘴硬著。


    劉海中瞧了幾眼賈張氏,轉頭看向易中海:“老易,我看咱們還是別管這閑事了。”


    “老劉說的對。老易,直接跟秦家莊那倆小子講。就說是賈家嫂子傳的謠,讓他們該砸砸,該去軋鋼廠鬧就去鬧。和咱們沒半毛錢關係。”閻埠貴似乎也讚成劉海中的想法。


    賈張氏不跳了,一臉害怕:“可不能跟他們胡說。我可沒傳過謠!”


    易中海抱著茶缸:“賈家嫂子,整個巷子都知道誰傳的謠,賴也賴不掉!現在秦家莊那邊要郝仁負責,娶了秦淮茹。我們是好說歹說,郝仁才應了這事。但是他那些被砸了的家具,得你們家賠。”


    “憑什麽我們家賠?又不是我們家砸的!”賈張氏一聽要掏錢,又跳了起來。


    “賈家嫂子,你可想好了。這錢你要是不掏,郝仁那邊就不同意娶秦淮茹。到時候他再把你傳謠的事一告。別說秦家莊的人要來找你和旭東的麻煩,就是街道辦事處那邊,也會過問這件事。”


    閻埠貴接著易中海的話跟著道:“年前,我們學校有老師傳了個謠。您猜怎麽著?直接逮進去關了倆月。出來工作沒了,老婆也跑了。那叫一個慘啊!”


    劉海中張了張嘴,也想說點啥。想了半天,蹦出來一句:“你倆說的對!”


    賈張氏也不說話了,要錢沒有,要命不給!想讓老娘掏錢,姥姥!


    眼瞅著這麽僵著也不是個事。


    易中海拉著凳子,靠近了賈張氏幾步。


    “嫂子嘞,您呐,就別在這件事上耽誤了。您想想,花點錢讓郝仁娶了秦淮茹。旭東的心思是不是就斷掉了?到時候他和朱小妹把婚一結,倆工人的工資可不都在你這了。兩個孩子一起孝敬你,還在乎這點錢的事嗎?”


    對啊!易中海的話,讓賈張氏也明白過來了。隻要秦淮茹嫁給了郝仁,旭東就得死了那條心。到時候朱小妹嫁過來,再添幾個大胖小子,這日子想想都美。


    “真能讓旭東死了心?”賈張氏有點疑慮。


    易中海剛想靠前說話,突然發覺閻埠貴、劉海中的眼神不太對。再一看,和賈張氏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快臉貼臉了。


    連忙正襟危坐,捧著茶缸噸噸噸噸噸。


    “這還能有跑兒?郝仁可是天天喊著旭東叫哥。哪有當哥的看上弟媳婦的?”易中海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


    這凡事就是不能腦補,此刻閻埠貴已經開始了:當哥的不能看上弟媳婦,合著你老易的下半句是當弟弟的可以看上嫂子嘍?


    賈張氏想了想,手伸進懷裏,又伸出來。反複幾次後,終於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後數了十塊錢出來,遞給了易中海。


    臉上滿是心疼:“我也看了。除了桌子貴點,其它也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易中海接過錢,心下盤算著:不管夠不夠,剩下的自己再墊一點。隻要能把這事了了,斷了旭東的心思,多掏幾個也值了。


    一旁的閻埠貴又開始腦補了:這老易接過錢,怎麽也不收起來,低頭尋思啥呢?突然一句話闖進了腦海,贈人玫瑰手有餘香。謔!好家夥兒!頓時,閻埠貴的格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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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易中海幾人談妥了事,渾然沒注意門外多了個人影。


    賈旭東去巷口買了包煙,回來就聽到屋裏有說話的聲音。他本想推門進去,結果屋裏的一番話讓他呆若木雞。


    什麽?秦淮茹要嫁給郝仁了?還是因為自個兒老娘傳謠的緣故?


    賈旭東轉身就要去倒座房,臨到了垂花門,才突然想到:都是我媽惹出來的事,和我郝兄弟有什麽關係?


    頓時悲從心起。


    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愛情-------賈寶玉十世孫旭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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